咸阳近郊的晨雾里，秦异人望着远处的函谷关，指尖着袖中的凸透镜 ——
那是用系统兑换的石英镜片，边缘还留着铁柱打磨时的刻痕。
系统界面显示「华阳夫人好感度初始 30%」，他知道，这场觐见不是觐见，是现代思维与战国权谋的正面交锋。
“站住！”
阳泉君的卫兵用戈矛拦住去路，甲胄上的蝉纹在阳光下刺目。
陈宫上前交涉，袖口滑出吕不韦的名帖，却被对方随手掷在地上。
秦异人下车时故意露出腰间的火狼图腾，卫兵瞳孔骤缩 ——
半月前邯郸粮荒的 “神火降罚” 传闻，早己随商队传入咸阳。
他望向阳泉君的府邸，飞檐下的饕餮纹狰狞如鬼，却抵不过他掌心凸透镜的一片薄光。
卯时三刻，阳泉君的会客厅笼罩在阴翳中。
“质子归秦，可有凭证？”
阳泉君斜倚在青铜榻上，手中的玉杯映出秦异人平静的脸。
系统界面弹出「敌意值 70%」，他注意到对方袖口的楚式刺绣，暗纹里藏着华阳夫人的闺名 “芈戎”。
“自然有。”
秦异人点头，陈宫适时捧上锦盒。
阳泉君挑眉打开，却见盒中只有一片素绢与一枚水晶片。
“这是何物？”
他拈起水晶片，透过阳光看见镜片里的反光。
“此乃神火镜，” 秦异人上前半步，镜片在他掌心转出冷光，“可照见天命。”
他将素绢平铺在案上，镜片缓缓移动，阳光汇聚成针尖大的光点，在绢面上烧出 “楚女当立” 西字。
阳泉君惊退半步，玉杯坠地摔得粉碎。
系统界面的「恐惧值」飙升至 85%，他盯着绢面上还在冒烟的字迹，想起楚国巫祝曾说 “火神降世，必焚旧王”。
“先生... 真乃神人？”
他声音发颤，目光落在秦异人腰间的打火机上 —— 那物件曾在吕不韦的密信里被形容为 “能握在掌心的雷霆”。
“非神，乃势。”
秦异人收起重晶镜，“华阳夫人无嗣，而我能让她成为太后 —— 此乃楚氏之大势，亦先生之大势。”
午时整，华阳夫人的椒房殿飘着艾草香。
秦异人跪在丹墀下，望着座上女子眉间的楚式花钿。
系统界面显示「好感度 45%」，比预期高了 15 点 —— 显然阳泉君的 “神火” 汇报起了作用。
“公子既为质子，” 华阳夫人指尖抚过青铜镇纸，“何以知本宫忧虑？”
“夫人忧虑者二：一忧无子，二忧楚氏失势。”
秦异人叩首时，故意让阳光透过窗棂照在脸上，“今六国变法，皆重嫡庶之序。若夫人收我为嫡子，他日继位，必以「嫡子继承法」明诏天下，楚氏子弟可凭血缘入仕，而非仰人鼻息。”
殿中寂静如死水。
陈宫适时展开竹简，上面用小篆写着《嫡子继承法草案》，条款分明如现代法律条文：
“嫡子优先继承爵位，庶子可按功受封，女子亦有财产继承权...”
“女子... 亦可继承？”
华阳夫人挑眉，系统界面的「兴趣值」跳至 60%。
她想起自己早逝的胞妹，若楚国有此法律，胞妹的遗孤何至于被夺爵流放。
“夫人可知，” 秦异人趁热打铁，“楚国若想不衰，需让芈氏女子掌财权、参政务。我若为王，必建「楚氏女学」，授《诗》《书》与算术 —— 此乃夫人可名垂青史的功业。”
未时三刻，华阳夫人屏退左右。
“公子真愿为楚氏修庙？”
她的声音轻得像风吹过帘幕，却藏着三十年深宫岁月的沧桑。
秦异人抬头，看见她鬓角的白发，忽然想起自己在现代的母亲。
“不仅修庙，更要让楚氏祭祀与周制并列。”
他从袖中掏出楚庙设计图，飞檐斗拱间点缀着现代建筑的几何美学，“庙内可设「功勋柱」，刻楚氏贤女之名 —— 夫人的名字，会在第一柱。”
华阳夫人指尖颤抖，系统界面的「好感度」突破 75%。
她想起初入秦宫时，被华阳君要求 “谨言慎行” 的训诫，此刻却有人愿为她重启楚氏荣光。
“公子可识得这玉？”
她摘下腕间的楚离佩，羊脂玉上刻着楚地巫文。
秦异人凝神细看，系统界面自动翻译：
“巫祝预言，得此佩者，可兴楚氏。”
“此佩当配夫人。”
他叩首时，打火机不慎滑落，却在落地前被华阳夫人伸手接住。
她望着金属物件上的齿轮纹路，忽然轻笑：
“公子掌心的雷霆，本宫收下了。”
申时初刻，阳泉君捧来嫡子玉牒时，秦异人正在椒房殿外看云。
系统界面弹出「气运值 + 100」的金光，他知道，这是系统对 “关键人物攻略” 的认可。
“异人谢夫人厚赐。”
他接过玉牒，牒文上的 “嫡子嬴异” 西字还带着朱砂的温热。
华阳夫人站在廊下，身后跟着捧剑的小宦 ——
那是她赐给他的亲卫，剑鞘上刻着楚式凤纹。
“明日随本宫祭祖，” 她轻声说，“之后便搬去章台宫。那里的书房，本宫让人添了楚地的熏香。”
秦异人点头，目光落在远处的咸阳宫。
那里的龙纹大鼎曾让他敬畏，此刻却觉得不过是青铜铸就的旧时代符号。
系统界面的「秦国权力网」缓缓展开，他看见吕不韦的商队正在城西卸货，荆轲的斥候混入了咸阳驿馆，而他的名字，己出现在华阳夫人的 “未来摄政名单” 首位。
暮色浸透宫廷时，他摸出凸透镜，阳光在地面画出 “变” 字。
阳泉君路过时看见，脸色煞白 —— 那字迹与当日绢书上的灼痕分毫不差。
“公子究竟要什么？”
他忍不住问。
“要让咸阳的风，” 秦异人望着漫天晚霞，“不再只吹楚舞赵歌，还要吹百姓的哭声、工匠的笑声，还有 ——”
他握紧凸透镜，镜片映出即将亮起的万家灯火，“让每个秦人都能在阳光下，刻自己的名字。”
阳泉君浑身颤抖，忽然想起华阳夫人的叮嘱：
“此子非池中物，却能兴楚氏。”
他望着秦异人远去的背影，忽然明白，所谓神火，从来不是灼烧人的火焰，而是能照亮整个时代的光。
系统提示音在此时响起，「咸阳攻略阶段完成」的金光中，秦异人看见椒房殿的铜镜里，自己的影子与华阳夫人的投影重叠 ——
那是旧贵族与变革者的短暂同盟，却也是新世界诞生的第一缕曙光。
而在章台宫，黑牙早己带着账本等候，上面记着咸阳城的民心分布、粮草储备、还有吕不韦最新的期货收益。
秦异人摸出打火机，点燃案头的楚地熏香，烟雾里，他仿佛看见薪火村的篝火与咸阳的宫灯连成一片，那是他要编织的新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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