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清晨，桑沐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她迷迷糊糊地看了眼时钟——早上六点十分，程曜应该明天才回来。
"夫人！先生回来了！"李婶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
桑沐瞬间清醒，手忙脚乱地把床头柜上的孕期书籍塞进抽屉，又迅速检查了一遍房间，确认没有暴露任何蛛丝马迹。她刚抓起睡袍披上，卧室门就被推开了。
程曜站在门口，西装革履却风尘仆仆，手里拎着新加坡著名的斑兰蛋糕盒。看到桑沐，他眉头舒展，大步走过来将她拥入怀中。
"怎么提前..."桑沐的话被他的吻打断。
"会议提前结束了。"程曜松开她，仔细端详她的脸，"你脸色还是不好。"他的手抚上她的额头，"发烧了？"
桑沐摇摇头，心跳如鼓。现在就是说出来的最佳时机，但她突然不知如何开口。这个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此刻像个初恋少女般手足无措。
"你...你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她轻轻推开他，"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程曜却握住她的手腕："等等，你说有惊喜给我看？新设计呢？"
桑沐咬了咬嘴唇，决定换个方式揭晓："你先闭上眼睛。"
程曜挑眉，但还是配合地闭上了眼。桑沐拉着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在这里..."她轻声说。
程曜的手掌温暖而宽大，隔着睡袍覆在她平坦的腹部。他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但眼睛依然闭着："什么设计这么神秘..."
"不是设计。"桑沐的声音有些发抖，"是...是我们的宝宝。"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程曜猛地睁开眼，那双总是锐利如鹰的眼眸此刻盛满了难以置信。他的手僵在那里，小心翼翼地不敢移动分毫。
"你...怀孕了？"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桑沐点点头，眼眶发热："六周了。"
程曜的表情从震惊到困惑，再到狂喜，最后定格在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他缓缓单膝跪地，将脸贴近她的小腹，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你好啊，小家伙。"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是爸爸。"
这个简单的称呼让桑沐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抚摸着程曜的黑发，看着他向来一丝不苟的发型因为她手指的穿梭而变得凌乱。
程曜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彩："什么时候发现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前天早上。"桑沐抹去眼泪，"我想当面告诉你...想看你现在的表情。"
程曜站起身，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桑沐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快得不像话，与她自己的心跳共鸣。
"我吓到了吗？"她轻声问。
程曜松开她，捧着她的脸认真道："桑沐，这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惊吓。"他的拇指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谢谢你给我这样的礼物。"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床上，为这一刻镀上金色的光晕。Max不知何时溜进了房间，好奇地围着两人打转，最后把脑袋搁在程曜膝盖上，似乎在问发生了什么好事。
"连Max都感觉到了。"程曜笑着揉了揉爱犬的头，"从今天起，你要多保护一个人了。"
桑沐靠在丈夫肩头，突然觉得人生从未如此圆满。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程董事长，此刻像个第一次得到心爱玩具的男孩，眼中满是纯真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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