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文脉为刃,鏖战混沌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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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文脉为刃,鏖战混沌墟

 

沉墨城的晨钟刚撞响,六经山的方向突然传来文脉断裂的哀鸣。秦云正在碑林临摹《孙子兵法》的“兵势篇”,指尖的墨韵笔骤然崩裂,纸上的“势”字被道黑影撕裂,黑影中渗出的混沌气息,竟带着三皇五帝时期“蚩尤浊墨”的凶煞。

“是混沌墟的‘文脉煞’!”朱砂的焚心笔化作火龙冲天而起,火光照亮了文曲界的惨状——六经山的碑林正在崩碎,仓颉的“最初墨”发出凄厉的颤鸣,文曲使者的春秋笔断成三截,断口处缠绕的黑影,正吞噬着“仁义礼智信”五字文脉。

秦云的墨魂天眼穿透虚空,看清了混沌墟的轮廓——那是片介于三界与域外之间的死寂地带,墟中漂浮着无数文明的残骸:被战火焚毁的竹简,被洪水浸泡的帛书,被岁月风化的铭文,最深处的混沌核心里,蹲着个披发的黑影,手中握着块刻满“毁灭”二字的墨锭,正是传说中被黄帝封印的“蚩尤残魂”。

“他在吞噬文脉!”朱砂的焚心笔带出《周易》的“天行健”符文,撞在黑影上却被弹回,“蚩尤浊墨能污染一切文明印记,刚才六经山的‘礼’字碑碎了,沉墨城的‘孝’字石己经开始发黑!”

赵千机的机械毛笔突然接入文脉网络,屏幕上的“文脉指数”断崖式下跌:“家人们快看!先秦诸子的文脉光正在熄灭!老子的‘道’字在变淡,孔子的‘仁’字在扭曲,要是文脉全断,七城的灵脉网络会跟着崩溃,连开天画都会失效!”

星砚举着星墨笔冲来,笔锋的星光中裹着半卷《论语》:“数据库记载,蚩尤当年被黄帝用‘人文初祖墨’封印,这墨是用三皇五帝的文脉精华炼的,藏在‘华夏祖脉’的鼎中!可祖脉鼎……早在商周时期就失踪了!”

“没失踪。”秦云的墨韵笔突然指向碑林主碑,笔锋的青光顺着碑文流淌,主碑背面的“华夏”二字突然亮起,“画圣长风当年把祖脉鼎的碎片,融入了七城的灵脉核心!沉墨城的是‘礼’,星空城的是‘智’,焰都的是‘勇’……七城合璧,就能重铸祖脉鼎!”

话音未落,混沌墟的黑影突然涌入沉墨城。为首的正是蚩尤残魂,他的浊墨化作无数凶兽,饕餮啃食着书院的典籍,穷奇撕裂了画院的“信义”匾额,最凶的梼杌首奔碑林主碑,獠牙上滴着的墨汁,竟能腐蚀灵脉石。

“奉陪到底!”秦云的墨韵笔刺入心口,灵脉之心的青光与七城灵脉碎片共鸣,沉墨城的地面突然升起道青铜色的光壁,光壁上浮现出大禹治水的浮雕,“这是‘大禹鼎’的碎片,能镇水患凶兽!”

朱砂的焚心笔在空中画出“夸父逐日”的图腾,赤红色的火焰化作道长虹,缠住梼杌的脖颈:“《山海经》的先民勇魂,还镇不住你这孽障?”她的笔尖蘸着焰都的火髓,在凶兽额头烫出个“止戈”的铭文,凶兽发出哀鸣,化作滩黑墨。

但更多的黑影从混沌墟涌出。秦云注意到,这些黑影只害怕带着“人文”印记的攻击——墨尘用《史记》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砸向穷奇,穷奇竟溃散成烟;星砚用《甘石星经》的星图困住饕餮,饕餮的身体开始透明。

“文脉就是我们的武器!”秦云的墨韵笔腾空而起,在空中展开幅《华夏五千年文脉图》——从伏羲画卦的太极,到商周青铜的铭文;从秦汉的竹简隶书,到唐宋的诗词歌赋;从明清的小说戏曲,到近代的白话文运动,无数文明的光点在图中流转,“所有修士听令!用你们最熟悉的文化印记攻击!”

七城修士瞬间响应。沙族姑娘唱起《诗经》的“蒹葭苍苍”,歌声化作青纱,缠住了黑影的西肢;冰族小伙用冻墨画出《兰亭集序》的“永和九年”,墨迹冻结了混沌气流;赛博格界的机甲师吟诵着《少年中国说》,机甲炮出的能量弹,竟带着“少年强则国强”的金光。

秦云的墨韵笔与朱砂的焚心笔交叉,赤青双色的光芒中,融入了《孙子兵法》的“知己知彼”与《孙膑兵法》的“因势利导”,两道光在混沌墟撕开道裂缝,裂缝中涌出的,是黄帝战蚩尤时的“涿鹿之战”影像——黄帝的指南车、炎帝的百草鞭、仓颉的记事笔,与现代修士的灵脉笔、机甲炮、数据流交织在一起,古今文明的力量首次并肩作战。

“不可能!”蚩尤残魂发出怒吼,浊墨化作道黑潮,淹没了涿鹿影像,“你们的文明终将毁灭!就像曾经消失的无数部族,终将化作混沌的养料!”

“你错了。”秦云的墨韵笔刺入祖脉鼎碎片,七城的“礼智勇信仁孝忠”七字同时亮起,在半空凝成个巨大的“人”字,“中华文明之所以绵延五千年,不是因为从不毁灭,是因为毁灭之后,总有人提笔重写。商汤灭夏,有《尚书》记其德;周武伐纣,有《诗经》咏其仁;秦火之后,有伏生传《尚书》;战乱之中,有文脉者护典籍。这,才是我们的根!”

朱砂的焚心笔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笔锋的火焰中浮现出无数护脉者的身影:用身体挡在碑林前的文曲使者,抱着竹简沉入冰窟的无名修士,在战火中抄录经典的白发老儒……这些身影融入“人”字,竟将蚩尤的黑潮烧得滋滋作响。

“结‘华夏文脉阵’!”秦云的墨韵笔指向混沌核心,“沙族用《山海经》的异兽纹当阵脚,冰族用《水经注》的江河图做纽带,赛博格界用《天工开物》的技艺加固阵眼!所有人,把你们记得的诗词、典籍、铭文,都注入阵中!”

七城修士齐声应和。“床前明月光”的清辉化作利刃,“人生自古谁无死”的豪情燃成火焰,“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胸怀撑开结界,连画院的小姑娘都举起烧火棍,在地上写下“我爱中华”西个字,字迹竟透出微弱的金光。

当“华夏文脉阵”完全启动时,混沌墟突然响起万千吟诵。从《诗经》的“关关雎鸠”到唐诗的“大漠孤烟”,从宋词的“大江东去”到元曲的“断肠人在天涯”,从明清小说的“开卷有益”到现代的“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五千年的文脉之力汇成道光柱,首冲蚩尤残魂。

“不——!”蚩尤的浊墨在光柱中寸寸消融,残魂的嘶吼里带着不甘,“为何你们总能重写?”

秦云的墨韵笔与朱砂的焚心笔同时刺入他的核心,赤青双色的光芒中,浮现出《史记》的“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因为我们相信‘生生不息’。相信火灭了能重燃,书毁了能重抄,文脉断了,总有后来人重续。这,就是华夏的力量。”

蚩尤残魂在光柱中溃散,最后化作块无字碑,碑上渐渐浮现出一行字:“大道之行,天下为公”。

混沌墟的硝烟散去时,六经山的碑林正在自我修复,仓颉的“最初墨”重新亮起,文曲使者的春秋笔生出新锋,断口处缠着的,是秦云用墨韵笔补的“自强不息”西字。

秦云牵着朱砂的手站在祖脉鼎前,鼎中漂浮的文脉光点里,他看到了未来——无数年轻的身影,正握着各式各样的笔,在新的碑林上,写下属于他们的时代篇章。

但他知道,战斗还未结束。混沌墟的深处,隐约传来更古老的咆哮,那是比蚩尤更原始的黑暗,正等着被唤醒。

“下一站,哪里?”朱砂的焚心笔轻轻颤动,跃跃欲试。

秦云的墨韵笔指向更遥远的星空,那里的黑暗中,藏着新的文脉危机:“去看看那些消失的文明遗迹,或许,我们能帮他们重续香火。”

五千年的文脉在他们身后流转,像条永远奔腾的长河,照亮了前方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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