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星河为卷,墨韵续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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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星河为卷,墨韵续春秋

 

沉墨城的星空从未如此璀璨。七城的灵脉在夜幕中织成张巨网,网眼处闪烁的光粒组成《诗经》的字句——“周虽旧邦,其命维新”在银河中流转,“天生烝民,有物有则”化作星座的轮廓,最亮的北斗七星,斗柄正指向开天画院的方向,像支悬在星河中的巨笔。

秦云站在碑林最高处,墨韵笔蘸着“星河墨”在虚空作画。笔尖划过的地方,星河流淌的轨迹突然改变,在天幕上勾勒出幅《大荒东经》的星图——烛龙衔烛照亮的幽冥,羲和浴日的甘渊,禺强驾云的北极,都随着他的笔锋渐渐清晰,连星玄画圣残魂都从星图中走出,对着他拱手:“此画当得起‘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

“还差最后一笔。”朱砂捧着砚台走来,砚中盛着“瑶池墨”与“忘川水”调和的墨汁,墨香里混着《楚辞》的清冽,“方才收到万墨城的传讯,域外‘文曲界’派使者来了,说想借你的《大荒星图》补全他们的‘文脉星轨’,还带了件礼物——是仓颉造字时用的‘最初墨’。”

她掀开锦盒的瞬间,盒中墨锭突然腾空,化作无数甲骨文在星空游走,“日”“月”“山”“川”西字撞入秦云的星图,烛龙的眼眶亮起金光,羲和的车驾扬起星尘,禺强的披风卷动星云,整幅星图竟活了过来,星轨的流转声里,隐约能听到古人的吟诵:“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这才是开天画的终极形态。”秦云握住朱砂的手,两人的灵脉顺着笔锋注入星图,“画圣长风当年封印影主,不是为了隔绝,是为了‘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如今七城灵脉共振,正好用这星图连接所有有文脉的界域,让‘各美其美,美美与共’不再是传说。”

话音刚落,文曲界的使者己踏着祥云而来。使者头戴进贤冠,腰间玉佩刻着“文章华国”西字,见到秦云便稽首:“久闻秦画圣以墨定乾坤,今携文曲星核求见,愿以‘诗书礼乐’为媒,与七城共绘‘诸天文脉图’。”他展开一卷竹简,上面用金文刻着《文心雕龙》的句子:“文之为德也大矣,与天地并生者何哉?”

朱砂的焚心笔突然在竹简上点了点,赤红色的火焰顺着纹路游走,竟在空白处烧出行小篆:“文者,脉也;脉者,心也。心之所向,文脉方兴。”

使者惊叹不己:“朱姑娘此言,当浮一大白!我界有座‘六经山’,山中藏着孔圣修订《春秋》时用的‘笔冢’,若能与沉墨城的碑林相连,当是‘古今文脉交汇’的盛事。”

秦云的墨韵笔在空中画了道“通脉符”,符光化作道虹桥,一头连着沉墨城的碑林,一头通向域外的文曲界。透过虹桥,能看到六经山的全貌——山上的石刻正在发光,《诗经》的“关关雎鸠”与《楚辞》的“路漫漫其修远兮”在石间流转,山脚下的书院里,文曲界的学子正用毛笔抄写《天工开物》,笔下的字迹竟飘出灵脉的光。

“‘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秦云引着使者走向画院,“七城的典籍库里,藏着从三皇五帝到赛博格时代的文脉记录——沙族的《沙漆林歌》唱的是‘道法自然’,冰族的《冻墨经》写的是‘阴阳相济’,赛博格界的《灵脉算法》,算的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这些,都该让更多界域看到。”

画院的藏书阁里,赵千机正用机械毛笔扫描古籍,全息屏上显示着“文脉数据库”的进度:“家人们看这文化输出!咱把《孙子兵法》译成了三十七个界域的文字,赛博格界用它优化了机甲战术,文曲界说要给它配《武经总要》的插画,搞个‘古今兵法合订本’!”

星砚的星墨笔在整理《永乐大典》的残卷,少年的指尖拂过“蚕桑”篇,残卷突然发光,映出沙族姑娘采桑的身影:“原来沙漆林的桑树种,是当年郑和下西洋时带过去的!这文脉的流转,比星轨还奇妙。”

墨尘举着酒坛,正和文曲界的使者对饮,酒液里飘着“醉里挑灯看剑”的词影:“咱沉墨城的墨汁酒,配你们的‘诗魂茶’正好!喝一口能想起李白的‘飞流首下三千尺’,再喝一口能看见苏轼的‘大江东去’,这才叫‘腹有诗书气自华’!”

朱砂的焚心笔在故事馆里忙碌,她将七城的民间故事绘成连环画——焰都的“火莲救母”配着“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骨都的“骷髅王悔悟”题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最受欢迎的是“秦云朱砂鹊桥会”,画旁抄着秦观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旁边被小修士添了行批注:“但朝朝暮暮更甜!”

夜幕降临时,文曲界的六经山与沉墨城的碑林同时亮起。秦云与使者并肩站在虹桥中央,墨韵笔与文曲界的“春秋笔”同时落下,两道光在星河中交汇,将《大荒星图》与文曲界的“文脉星轨”连成一片。

星空中突然响起万千读书声。从《尚书》的“克明俊德”到《新青年》的“民主科学”,从《诗经》的“风雅颂”到赛博格界的“灵脉算法诗”,不同时代、不同界域的文字在空中交融,化作道横贯星河的“文脉长河”,河水中漂浮的,是仓颉的字、屈原的赋、李白的诗、曹雪芹的梦,还有七城修士和普通人写下的句子。

“你听。”朱砂靠在秦云肩上,焚心笔的火焰在她指尖跳动,“这才是最宏大的开天画——以星河为卷,以文脉为墨,以千万人的心声为笔,画的不是界域的疆界,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大同。”

秦云低头吻她的眉眼,墨韵笔在她掌心画了个“文”字:“古人说‘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我们的画,也该为这时代而作,为这千万人而作。”

远处的星空,文曲界的使者正对着六经山鞠躬,山巅的“最初墨”化作只凤凰,衔着片竹简飞向银河深处,竹简上写着:“大道之行,天下为公。”

沉墨城的灯火渐次亮起,画院的学子们还在碑林前临摹,笔尖的墨香混着星尘的味道,像首未完的《离骚》。秦云牵着朱砂的手走在回去的路上,脚下的石板刻着从“结绳记事”到“灵脉网络”的纹路,每一步踩下去,都像踩在文明的脉搏上。

“明天教我写甲骨文吧。”朱砂的声音带着笑意,“我想在咱们的小院门口,刻句‘风雨同舟’,用最古老的字,记最长久的事。”

秦云握紧她的手,墨韵笔的青光与焚心笔的红光在两人身后拖出两道光轨,光轨上绽放的,是无数文明的花——有青铜器的饕餮纹,有活字印刷的方块字,有赛博格的数据流,最终都化作同一个字:“人”。

因为所有宏大的世界观,所有深厚的文化底蕴,最终都要落到“人”的身上。落到执笔者的指尖,落到传薪者的眼眸,落到每个普通人提笔写下“我”字的瞬间。

星河为卷,墨韵为笔,他们的故事,正随着文脉长河,流向比开天画更遥远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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