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炼形,太阳化炁!天罡倒转,地脉挪移!借我三魂七魄,破这虚妄迷雾!”
老道突然咬破舌尖,将血雾喷向星图,七枚铜钱悬浮而起,表面锈迹剥落,显露出古老的《周易》卦辞。
卦象光芒大盛的瞬间,他的瞳孔变成竖线,活像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天机,给老子现!”老道暴喝一声,枯瘦的手掌重重拍在地上星图中央。七枚铜钱骤然迸发刺目金光,在空中急速旋转,发出蜂鸣般的震颤。
疯人院的铁窗突然扭曲变形,墙壁上的裂痕渗出诡异黑雾,又在金光中消散。
老道踉跄着扶住墙壁,冷汗顺着沟壑纵横的脸往下淌,喉间发出拉风箱般的喘息:“老李,你招惹的什么人啊,这么难算!
要不是老子叫天机散人,可能还真折在这卦象里!”他心疼地盯着空酒碗,捶胸顿足:“就一碗百花酿,亏了啊,血亏!”
老李龇牙揉着被薅得生疼的头皮,急得首跺脚:“少嚎丧!赶紧给我看看,到底哪个龟孙子下的咒!”
“急什么?”老道抹了把额头的汗,眯起眼睛盯着悬浮的铜钱。卦象光芒渐渐褪去,却只映出一片混沌。
他猛地瞪大眼睛,把脸凑到星图前仔细端详,突然倒抽一口冷气:“怪了!根本没人下咒!难道对方真能把痕迹抹得这么干净?”
“不可能!”老李抓着头发来回踱步,“就算那家伙手段通天,也不至于连你的占卜都能破解!”
老道突然砸了砸嘴,浑浊的眼珠突然亮得吓人。他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发出刺耳的大笑,重重拍在老李肩膀上:“哈哈哈!哪有人下咒!是那个去临江城的叶辰在骂你呢!”
他笑得首不起腰,指着呆若木鸡的老李,“我就说卦象怎么一股火药味,原来是那小子看着御灵阁破屋子,咒你祖宗十八代呢!”
老李瞪圆了眼睛,扯着嗓子嚷道:“啥?姓叶那小子?他骂我干嘛!”
话音未落,他突然像是被定住了般僵在原地,随后一把抓住老道的道袍,急得声音都变了调:“等等!他去哪了?临江城分阁?”
他猛地松开手,原地转了好几个圈,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转为懊恼,一拍大腿哀嚎起来:“坏了坏了!我忘记改了!那张纸上的地址是十年前的地址了!”
说到这,他抓着所剩不多的头发,满脸的欲哭无泪,“谁能想到他这么点背,六选一,就选到这唯一一个搬走的!”
老道看着急得团团转的老李,咂了咂嘴,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叫你平日里老忽悠人,这下踢到铁板了吧!”
老李满脸焦急,一双眼睛首勾勾地盯着老道,眼神里满是求助:“老道,你可得帮帮我啊!这事儿要是不解决,那小子非跟我玩命不可!”
老道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抹坏笑,慢悠悠地开口:“咱俩这关系,我肯定帮你,不过嘛……”
他故意拉长了音调,伸出十根手指晃了晃,“十坛三十年的百花酿,少一坛,我都不接这活儿!”
老李一听,眼睛瞪得溜圆,跳着脚嚷道:“十坛?你怎么不去抢!就一坛,爱要不要!”
老道眼睛一眯,刚想开口反驳,却见老李己经转身作势要走。他心里一急,连忙追上去,一把拉住老李的胳膊:“哎哎哎,别这么绝情嘛!一坛就一坛,成交!”
老李哼了一声,扭头看向老道:“那你说说,怎么补救?”
道脸上挂着得意的坏笑,挤眉弄眼地看着满脸焦急的老李:“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道家有一招千里传音之术,你将正确的地址告诉我,我再传音给他就行了。”
老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轻轻“嗯”了一声,把手中抱着的那坛珍贵的百花酿递给老道,刚要开口:“新地址就在……”
老道一把夺过百花酿,脸上的笑意更浓,却摆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道:“行了,你不用说了,我骗你的。姓叶那小子,被天机遮掩了,哪有这么好传音。”
老李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骂道:“我吃柠檬!今天咱俩必须死一个!”他猛地扑向老道,双手作势要掐住老道的脖子,眼里满是愤怒和憋屈。
老道灵活地一闪,抱着百花酿左躲右闪,嘴里还不住地求饶:“别冲动,别冲动!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嘛!大不了我再想别的办法,别跟我一般见识!”
老李双眼通红,像头被激怒的公牛,对着老道一阵猛攻。老道抱着那坛百花酿左躲右闪,嘴里不住地求饶:“唉唉唉,过分了啊,你往哪打呢!君子动口不动手!”
可老李根本不听,抄起桌上一个破茶碗就砸了过去。老道眼疾手快,侧身一躲,茶碗“哐当”一声砸在墙上,碎成了几片。老道急得跳脚:“诶诶诶,别砸啊!这东西可都是宝贝!”
老李哪管这些,扑上去揪住老道的衣领,手上用力摇晃着。
老道被晃得七荤八素,连忙喊道:“你再动手,我还手了奥!”
可老李根本不把这话当回事,手上更用力了,还一把薅住老道的头发。
老道惨叫起来:“唉唉唉,松手,快松手!本来就没剩几根头发了,你还薅!松手啊!老李,你再这样,我真还手了!”
就在两人扭打得不可开交时,老道突然眼睛一亮,大声喊道:“等等,有专机,有专机!”
听到这话,老李手上的动作一顿,喘着粗气问道:“什么专机?你别想再骗我!”老道忙不迭地往后退了几步,躲开老李的拉扯,然后又煞有介事地掐指算了起来。
算着算着,他脸上露出一抹神秘兮兮的笑容:“嘿,那姓叶的小子,命里带桃花呢,而且这朵桃花马上就要到喽。”
老李一听,眉头皱得更紧,没好气地说:“少废话,说重点,跟解决眼下这事儿有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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