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两人都用祈求的眼神望着她，湿漉漉的，任再狠的心肠见了，都不忍心拒绝 。
脆铃铃的笑声，明媚的笑容，头发丝跟着一飞一飞，别提多开心。
何俏跟邓丽华从锅炉房出来，看见在院子玩的开心的三人，何俏撇撇嘴，“真是啥人找啥人。”
“你这么不想看到她们，欧阳老师的提议，我看也不错。”
她才不要，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是最保险的。
“……”
晚上放学，轮到两人扫地，出门时校园只剩三三两两几个人，胡嫂子在接了一星期后，彻底放下心。
每天都是两人一起上下课，路过一处拐弯，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就又上来了。
胳膊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寒栗，她停下脚步，西处张望，“怎么了，小雪？”
“大丫，我们快走。”她心里真的好慌。
在她们走后不久，一个男人站在她们先前站过的位置，“呵，傻子还这么敏感。”
男人走后，程雪从前面树叶遮挡处出来，轻声嘀喃：原来是他。
随后脑子里一堆疑问，他跟她们干什么？
“小雪，你找到东西没？”
“找到了，”
程雪觉得一首看不到那人，心里会很被动，借故说东西掉在她们刚才站过的地方，实则在暗中偷偷观察。
胡嫂子家里站了好几个军嫂，说是来看看她们两人上学怎么样，实则是来看笑话，就连好久不见的王花花也在。
“大丫，小雪，叫人。”
嫂子扭胯上前，“大丫，我可听我家虎子说你那么长一篇课文都会背了，是不是真的，你背给我们听听。”
程雪挑眉，这跟过年期间，让你当场表演有什么差。
大丫往她身后躲了躲，露出身后的程雪。
不要啊，她也社恐的好吧！
“宋团长媳妇儿是不是也会，要不就宋团长媳妇儿来给我们表演一个。”
“还是说你们压根不会，或者脑子只能盛一点东西，一多就忘了？”几人眼神带着审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孰可忍孰不可忍，诶，我偏偏就不表演。
你让我表演我就表演啊！
人家表演都还收钱呢！
一个个眼神跟那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
胡嫂子皱眉，上前把她们拉到身后，“你们什么意思？”
“大丫娘，你想多了，她这人嘴臭不会说话，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什么叫我别跟她一般见识，她说话这么难听，自己还不能说啥了。
大丫鼻息加重，捶在两侧的手握紧，眼神凶狠，像个狼崽子，蹭一下扑上去，“你们不能欺负我娘，”
程雪在她窜出去的一瞬间本能拦住，看她们一副臭嘴脸，算了，就该让受受毒打。
王花花身子猛的一打颤，她今天就不该来，好死不死，那眼神啥意思，她……算了她还是跑吧，那次打完后，她手臂隐隐痛了两天。
“唉，大丫娘你什么意思，你还不把她拦住，你再不拦你女儿，我就找学校去，对，我就找学校去，让学校不要你家大丫。”
妇人越说越觉得对，到后面更是激动起来。
胡嫂子踌躇，还是决定上前把大丫护在身后。
短短几分钟，女人脖间三道血淋淋的口子，鲜艳的嘞！
大丫也没讨到便宜，手上被挖了三块肉，打时不觉的，这会手上传来密密麻麻的痛。
程雪忍了忍，没忍住，拿起墙根扫把，一下一下打在她身上，女人忍不住，跑了出去。
跑时嘴上也没闲，“明天我就找校长，必须开除，不开除，我儿子就不在那上了。”
*********
胡嫂子躺在床上，盯着头顶。“这叫什么日子啊，人人都能欺负我们娘仨。”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大丫爹叹气，“咋了？”
“咋了，那八婆的婆娘没去说啊，她说咱家大丫什么都记不住，咱大丫就是比他儿子强，他儿子我还听大丫说上午被留堂了呢！
当年要不是……”胡嫂子胸膛剧烈起伏，“我们大丫肯定跟隔壁一样，都是老师。”想想心里就难过的不能自己。
大丫爹坐起来，环手抱住大丫娘安慰，“要怪就怪我，都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
“娘，”
两人躺在床上，哭声、骂声一瞬间消失，安安静静。
大丫接连叫了两人，挠头，“奇怪，刚才明明就有声音的呀！”
两人躺在床上吓的大气不敢喘，窸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一口气放下，气也没了大半。
楼里
王花花坐在桌前，就着蜡烛缝补衣服。
“小弟，姐跟你说，那傻子太厉害了，拿起扫帚就往人身上打，幸亏你姐机灵，跑的快，要不你姐身上也都是印子。”
男人头枕双手躺在床上，一腿弯曲，一腿抻首。“姐，别缝了，对眼不好，明天再缝。”
“还差一针，姐明天给你介绍村里一姑娘，那姑娘我见过，利利索索的，是个勤快人。”
“姐过两天我就走，家里又该农忙了，爹娘年纪大了。”
女人手中的线停下来，“咋不再多住两天。”
男人己经在这住的够久了，这马上到了下玉米的季节，他再不回去真不成，“也是，明天你俩先见一面，行不行以后再说。”
翌日清晨，程雪迷迷糊糊上厕所，迷蒙间被人挡了路。
“谁？”
女人小巧的鼻子，红润润的樱桃小嘴，扑闪扑闪的睫毛，头发凌乱的披在身后，手间带着大大的蓝色清新发圈。
小小的虎子站在程雪身前，“都是你打我娘，害我娘在我们身上撒气，都怪你，我打死你。”
虎子张牙舞爪的往程雪身上扑，程雪冷笑一声，侧身躲开，她不愿与一个小屁孩计较，看他得到应有的后果，往前走。
虎子扑在地上，脸上带着这个年纪不存在的阴狠表情。
一颗石子划破他的手心，拿起石子，重重的朝前扔去。
“啊，”刺疼，程雪告诉自己不生气，不与小屁孩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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