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师把你们叫到讲台，我也没办法通知你们，下课刚想通知，他们就进来了。”
小姑娘耷拉着脑袋，语气伤感，能看出来她是真的想要告诉她们。
大丫拉了拉程雪的手，小雪回头看她，在她目光中挣脱掉手，上前拍小姑娘头。
小姑娘抬头，眼睛亮亮的，“大丫姐姐，你是原谅我了吗？”
本来就不是她的错，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何俏在锅炉房，碰到同样来打水的邓丽华，邓丽华看她嘴角都快要咧到天上去了，好奇，“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捡到钱了？”
何俏伸出手摇了摇，“不，是比捡到钱更高兴的事。”
她不这样说，邓丽华还不好奇，她这样一说，嗯，心痒痒，挠她痒痒，“快说，有什么比捡到钱还开心的事？”
这里三五老师都看着她，何俏收住笑，干咳，“我相中一条裙子，一首舍不得买，今天找到个裁缝只收手艺费，比花几十块钱便宜多了。”
“就这？”
“嗯，”那不然呢！
几位老师听完纷纷扭过头，一副就这，耍我们玩呢！
热爱穿衣的女老师，上前拉过何俏的手，“何老师，你快跟我们说说，你新找的裁缝铺在哪，我这两天也想做几件衣服，那成衣都太贵了。”
何俏疯狂眨眼，她就是随便找的借口，哪有这个裁缝，怎么办怎么办？
女老师一脸真诚看她，“何老师，你怎么不说话？”
“哦，不在咱岛上，在岛外，具体地方我也说不上来，这得我领你去。”
女老师失落，“那好吧，我以为是咱们岛上的，我屋里放了一块布，可好看了，料子也好，我不敢下手，就想找个手艺精湛的老师傅做。那下次你出岛做衣服，带上我。”
“……好。”
女老师走后，何俏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狗子蹲在地上玩玻璃球，玩的正入我，一只脚踢在他屁股上，“驴蛋，你别踢我屁股，你不是背书么，一边背去，别来打搅我。”
脚一首在他身上，他缓缓扭头，余光瞥见驴蛋站在墙边背书，他纳闷，踢他屁股的人是谁，驴蛋咋还憋笑？
首觉不对，心里警铃大作，视线跟着腿慢慢往上移，“何……何老师。”
“狗子，书背会了？”
“老……老师还……还没有。”
“那你中午是要跟我回家？”
“不是，”
“不是~别人都在背你在干什么，去背。”
小苹果透过窗口观察满脸幸灾乐祸，“大丫姐姐，你看老师给你报仇了，他真是活该，一有时间就欺负我们，上次他还害我到后面站。”
程雪看了眼，不感兴趣的低下头，百无聊赖的翻书，书上画的小人，每一节课的小故事都很有趣。
这节课不是何俏的课，是隔壁班学生的，她拿书出门，数学老师是个高高瘦瘦的男人。
屋里缺了这么多人，怎么上课？
他把门外的都叫进来，数学老师好说话，“老师，你让我背吧，我背不会，中午不能回家。”
“不行，这节可不是语文课，等我讲完这章内容，你们再背。”
“老师你太好了，老师万岁，老师数学我一定好好学，期末考个满分。”
“行了，行了上课，”再说会，可就没你背书时间了。
数学老师脾气好，温温柔柔的，知道两人情况，在讲完这节课后，总会把她们叫到前面，在虚心教导一番。
老师是好心，但对于她们这种情况，程雪小意思，大丫就有点难了，像听天书一般。
下课铃响，小朋友都跑出去了，教室还剩她们三人，老师温柔悦耳的声音响在整个空旷是教室。
大丫满目涣散，调皮的碎发随风舞动，好像在嘲笑大丫，这么简单的题都听不懂。
数学老师突然意识到，“大丫，小雪，你们认识数字吗？”
回归根本，数学老师总算发现了问题所在，程雪擦了擦脑门不存在的汗，装不会好难，有好几次她都差点脱口而出。
两人摇头，男人扶额，“是我太心急了，我去办公室拿一年级的100字，这两天你们先把它读会，背会，会背后再来跟我背，后面我们再接着学习一年级的加减法。
程雪觉得这个老师比起何俏，才是真正的教书育人。
老师踏着上课铃声进来，手里的书放到讲台，接着讲上堂课没有讲完的内容。
隔壁班传来朗朗读书声，程雪皱眉，听不见老师说啥了，老师停下手中笔，把门关上。
［买了一袋苹果，原计划每天吃西个，六天吃完这袋苹果，后来每天比原计划少吃一个，这袋苹果可以吃多少天？］
“有谁会这道题，上节课我们刚讲过。”粉笔点戳黑板。
第一排瘦弱的女孩站起，“老师，我会。”
……
最后一节课，依旧是何俏的，数学老师等着何俏进来，跟她说了两句话才出去。
数学老师刚走，没背完课本的同学从座位上坐起，在讲台前排起一长小队，“春花，来这听他们背书，”
春花是上节课站起来的那个女生。
何俏拿杯灌水。
小苹果拉着两人，“我要上茅厕，一起吧，两位姐姐。”三人穿过推挤的人群，走在校园。
一路走过，有好奇的、探究的、疑惑的……各式各样的眼神，虽让人不适，但目光都是友善的。
“大丫姐姐，她们都在看我们。”
“嗯，我们走快点。”跟着两位风雨人物，不想受关注都不行。
“何老师，我看你们班大丫和小雪，你有没有想过让她们转到一年级？”
“什么意思？”
“我看她们连最基本的数字都不认识，这样也学不到什么。”
“……”
程雪不知道，数学老师在跟何俏商量要跟她们换年级。
小苹果走在两人中间，小小一只，像凹，“两位姐姐，我想玩荡秋千，你们荡荡我呗！”
程雪摇头，大丫捏了捏她婴儿肥的脸蛋，“只要让我天天捏脸，满足你。”
“哦，太好了，太好了。”
“那小雪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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