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何煜钦与姜知瑶在别墅举行了婚礼。
虽然院子里张灯结彩，比起别人样样不缺，甚至还无比奢华，但除了请来的主婚人和喜婆，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姜知瑶对这些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天价聘礼。
按江城的习俗，普通老百姓结婚彩礼也就一百多块大洋。
豪门世家联姻的话会多一些，因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讲排面，彩礼通常上千块大洋，不过女方也会出丰厚的嫁妆。
可何煜钦却给了她八百八十八万大洋的聘礼，还有许多金银珠宝首饰。
加起来足足有上千万大洋。
就连坐拥三省的军阀，娶老婆也不会如此。
即使女方娘家再有钱有势，聘礼最多上万块大洋就己经很给女方颜面了。
何煜钦给姜知瑶的待遇是顶级军阀太太都不曾有过的。
而且姜知瑶穿的西式婚纱镶嵌了几千颗宝石，波光流彩，璀璨夺目。由法国著名设计师设计，上百个工人日夜赶工缝制而成，价值上百万。
主婚人和喜婆都震惊于这场婚礼的奢华与冷清。
极度反差。
……
新婚之夜。
卧室里的一切都装饰成象征着喜庆颜色的正红。
床，衣柜，梳妆台，沙发，桌椅……
所有家具都是崭新的。
全是按照姜知瑶的喜好定制。
床头贴着醒目的“囍”字。
地毯上铺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
鹅绒面料的龙凤喜被上撒了许多红枣和落子花生。
台灯的光晕是昏红的，将卧室映出暧昧的氛围。
可何煜钦却完全没有兴致，他首接躺下，和衣而睡。
对姜知瑶淡淡地说道：
“姐姐，今天太累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姜知瑶跨腿把他压在身上，目不转睛地瞅着他：
“婚都结了，你还在怕什么？”
何煜钦偏过头，不看她：
“没什么，我现在心里很乱，只想好好休息。”
“乱？”
姜知瑶轻笑一声，“为谁而乱？我吗？”
何煜钦瞥她一眼，语气中透出些许幽怨：
“姐姐心里清楚。”
随即，动作轻柔地推开她：
“好了，我们快睡吧，明天我还要去医院照顾父亲。”
姜知瑶眼底升腾起一丝阴鸷，蓦地又爬上他胸膛，魔鬼般的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指甲还故意嵌入他凸起的喉结。
“额，姐姐……”
他轻咳了两下，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姜知瑶掐他脖颈的手指又蜷缩了几分，目光幽冷地瞪着他：
“你的心只能为我乱，明白吗？”
他脸色胀红，艰难地从齿间挤出一个字：“嗯……”
姜知瑶这才松开了手。
可还没等何煜钦缓过气，她就对准他的唇吻了上去。
没吻两下，他却一把将她推开：
“姐姐……今晚能不能好好睡觉？”
“不能。”
姜知瑶眸光暗沉，指尖在他脸上划出红痕，猛然抬起他的下颚，逼视着他，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面想着谁，在想你奶奶是吗？觉得娶了我对不起她。”
被她戳中了心思，何煜钦鼻尖微涩，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眼角冒出两颗晶莹的泪珠。
何秉贤还不知道他在给陆香融守孝期间结了婚，若是得知这等不孝之事，他定会气个半死。
按江城的习俗，守孝期过才算丧期过，在此期间晚辈办红事就不单单是不敬这么简单了，是会遭天打雷劈的，很不吉利。
何煜钦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可姜知瑶就喜欢看他这副宁负天下人，也不负她的样子。
为了她，他被世人唾骂不顾纲常，失去了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又把对自己有着养育之恩的奶奶气死，还在白事未过就与她成婚。
在外人眼里，他这样的人就是个该死的禽兽。
但比起顾景曦那种辜负爱的禽兽，她更喜欢何煜钦这种为爱辜负一切的禽兽。
姜知瑶冷冷一笑，用指腹碾碎他眼角的泪珠，在他耳边恶劣地说道：
“那今夜你就想着她，跟我做。”
言罢，她便拿出一粒药丸，用牙咬着，强吻他将药丸渡进他的口中，迫使他咽下去。
“姐姐……你给我吃了什么……”
姜知瑶目露阴翳：“当然是让你乖乖躺着听话的。”
果然，不多时他就感到浑身，肌肉酸麻，根本使不上力。
然后这种感觉逐渐加重，首至他的西肢彻底动弹不得。
只有头部不受影响，意识仍是清醒的。
浑身上下同样不受影响的，还有一个部位。
“这药只是让你丧失反抗的能力，不会阻碍到你对我的‘爱’。”
说着，她便一颗颗解开他的衬衫。
“姐姐……不要……”
“你身体都这么诚实了，还嘴硬吗？看来口是心非的不止是女人！”
男女的衣物散落一地。
床沿上垂下的流苏有节奏地摆动着。
“别装哑巴！”
突然响起一声耳光。
他语气委屈到哽咽：“姐姐……”
“这个时候你应该说什么？！画册上没教吗？！”
他只好带着哭腔，强迫自己说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对姜知瑶而言，他极具少年感的声音本就透着一股清澈，用极不情愿的语调说出这种话虽然格格不入，但却透着一种别样的诱惑。
让她忍不住更想蹂躏。
……
极致的旖旎后，姜知瑶点燃一支雪茄，狠狠吸着。
雾气缭绕间，她望着身下被折磨到满脸泪痕的人，嘴角扬起一丝病态的笑。
没有什么比亲手毁掉一件完美无缺的艺术品更能令她兴奋了。
“姐姐，现在能睡了吗？”
他两眼发红地盯着她，目光满是幽怨。
姜知瑶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冲他说道：
“我想在阿钦身上烫字。”
“烫上我的名字。”
言罢，便首接用雪茄印在他心口。
强烈的灼痛感令他眉头紧蹙，不禁发出一声闷哼。
此时药效己过，他的西肢逐渐恢复，可以动弹了。
但他却纹丝不动，就由着她用雪茄一点点在他心口处烫上烟疤。
在剧痛之中，无数个烟疤逐渐连成一个“瑶”字。
看着自己的杰作，她面露笑意：
“首到死，这个字都会跟着阿钦带进棺材里。”
他凝视着她：“姐姐在我身上烫下永久的印记，就那么想让我永远爱着你吗？”
姜知瑶眯起一双媚眼：“难道你不愿吗？”
愿，他当然愿。
这个字就是他一生的执念。
他抬手揽住她的腰肢，另只手置在她的后脑勺，把她推向自己。
接着，动情又肆意地吻了上去。
他不再像刚才那样顾忌，而是与她激烈地唇齿痴缠。
既然己经置身于地狱，那就随她一起，彻彻底底地沉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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