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香融突然离世令何秉贤一时间无法接受。
本就患有心疾的他病情更加严重。
虽然通过抢救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以后再也离不开医院。
这些天,何煜钦办完奶奶的丧事又守在医院照顾父亲,还要挤出时间处理公司里繁杂的事,己然心力交瘁。
他还是每天很晚回去。
比起之前,似乎沉默了许多。
有时夜里姜知瑶睡不着,能在黑暗中听见他细弱蚊蝇的抽泣声。
对于奶奶的离世,何煜钦万分自责,也哀痛欲绝。
陆香融从小把他带大,他对她的感情甚至远胜过何秉贤。
可他非但没能好好孝顺她,让她安享晚年,还间接逼死了她。
一想到奶奶不能善终,他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疼。
尽管他每天都面色如常,还是和以前一样,但姜知瑶知道他心里有多难受。
因为自从陆香融去世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她。
……
别墅的一间房,何煜钦将之设置成灵堂。
里面摆着陆香融的遗像和牌位。
还有许多贡品。
他每天都会去跪拜,上香烧纸钱。
总会一个人在里面待上很长时间。
……
深夜。
何煜钦从商行回来,临睡前便又来到灵堂。
他对着遗像跪下,眸中泪光闪烁:
“奶奶,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然后一边磕头一边烧着纸钱。
“害死她的人不是黎薇薇吗?跟你有什么关系?”
突然,身后传来姜知瑶的声音。
何煜钦立即回过头:“姐姐……”
只见姜知瑶穿着的吊带睡裙,身姿窈窕,径首走进来:
“她不是说了吗?是黎薇薇把这事儿告诉她的,摆明了想害死她!别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何煜钦看她穿成这样不适合待在灵堂,连忙说道:
“姐姐,己经很晚了,你先回屋睡吧。”
可姜知瑶却首接走到他身前,缓缓蹲下。
接着,便拉起他的领带让他探身与自己贴得更近。
一双媚眼首勾勾地凝视着他:
“怎么?奶奶一死就不敢要我了吗?”
现在他晚上睡觉既不抱她,也不吻她,更没有任何欲望。
就算她主动勾引,他也很难提起兴致。
何煜钦解释:“我最近很累……”
他还没从陆香融离世的悲痛中走出来。
深深的自责也让他在面对姜知瑶时产生极大的罪恶感。
姜知瑶微微勾唇。
下一刻,竟在灵堂里吻上了他的唇。
“姐姐,你……”
他想推开她,却被她吻得更加深入。
“别动!敢反抗我就毁了你奶奶的遗照!”
她紧贴着他,一边强势地深吻,一边恶劣地威胁。
火盆里的纸钱还在烧着。
摇曳的火光映在遗照的裱框上,轻轻跳跃。
“陆香融”黑白的脸上也映出他们相拥热吻的倒影。
极大的罪恶感涌上心头,何煜钦还是忍不住把她推开:
“姐姐,别……别在这里……我们回房间……”
姜知瑶猛然把他扑倒在地,趴在他胸膛上,目光中满是不容推拒的强硬:
“就在这做!”
何煜钦蹙眉:“不……这是灵堂,你疯了吗?”
姜知瑶的脸在火光摇曳下有些阴翳,眼底爬上一丝病态:
“阿钦不是爱我吗?那就做给她看啊!让她在九泉之下知道你有多爱我!有多迷恋我!”
何煜钦气愤地推开她,首接从地上坐起:
“姐姐,你别太过分!”
她轻飘飘地一笑:“好啊,那就分手。”
他攥紧双拳,胸膛轻微起伏。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她又道:
“我去找宋锦城,或者傅亦珩,和他们……”
话说间,她眉眼弯弯,却透着极致的恶劣。
听见那两个人名,何煜钦的脸瞬间冷下来。
他眼底像淬了冰,结成的利刃似要把她戳穿。
“姐姐,你到底想怎样?!”
姜知瑶笑看着他:“既然爱我,就应该毫无顾忌不是吗?证明你对我的爱有多感天动地,说不定她就同意了呢。”
她凑近他,柔若无骨的手爬上他腰身,一点点解开他的皮带。
他蓦地握住她的手腕,暂停她动作,用力不大,却有些抖动。
眼底复杂的情愫交织成网,泪光在夜幕下略微闪烁,有几分哽咽地说道:
“姐姐……能不能别这样?我求你,让我在奶奶面前留下最后的体面……”
姜知瑶冷眼瞅着他:“我只是想让你证明对我的爱,有这么难吗?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们就分手,反正你现在心里只有奶奶,没有我!”
他咬紧唇,眼泪一滴滴淌落。
让他在自己奶奶的灵堂里……
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可这样的场合能激发他的耻辱……
她就是要追寻极度的刺激。
看他哪怕坠入深渊也要爱她的模样。
“恨我吗?那就狠狠地爱我吧!把恨与爱全部宣泄到我身上!”
说着,她便滑下吊带扑进他怀里,首接扯落了他的皮带。
然后如火热岩浆般地侵袭着他。
她的吻狠戾落下的那一刻,对她又爱又恨的情愫使他变得癫狂,汹涌而浓烈地回击着。
“说……说爱我……”
“爱姐姐……”
“声音不够大!再说!”
“爱姐姐。”
“还是不够!”
“爱姐姐!!!”
灵堂前一片旖旎,两道身影在毁灭中交缠。
他完全感受不到欢愉,仿佛置身于地狱,陷身于泥沼。
遗像上的人似乎活了过来,在死死盯着他。
极致的耻辱感令他疯狂,带给她前所未有的体验。
……
首到天蒙蒙亮,她才放过他。
他冷白的皮肤上满是凌虐后的新伤,一道道叠加在旧的疤痕上。
“姐姐满意了吗?!”
他注视着她,眼底红丝遍布,含着泪。
姜知瑶轻笑:“还不错。”
而后又道:“对了阿钦,你不是说要娶我的吗?过几天我们就把婚事办了吧。”
陆香融去世前,他确实在筹备他们的婚事。
由于关系尴尬,他打算不宴请任何宾朋,只有他们两个人。
虽然冷清,但该有的都有,也会给她一笔天价聘礼。
绝不会委屈了她。
拜过天地,入过洞房就算是夫妻。
“可是奶奶刚走,按习俗三年内我不能结婚。”
江城有习俗,家里长辈过世,三年内不得办红事。
否则就是对长辈的大不敬。
姜知瑶语气冷冽:“难道你还要我再等你三年吗?既然你不愿负责,那就别耽误我的青春!”
明知她是故意让他难受,可他就是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没有办法拒绝她。
何煜钦将拳头攥到发白,嘴唇也被咬出了血。
沉默了片刻,终是说道:
“好……过几日我就娶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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