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人性拍卖会

暴雨在豪华邮轮的赌场穹顶炸成紫金色电弧，苏砚璃的晶化指尖划过天鹅绒拍卖台，能量液在烫金目录上蚀出 TN-1314 的焦痕。顾九阙的机械义肢叩击红木槌，倒计时纹身在鎏金吊灯下泛着血光：“第 199 号拍品，苏砚璃的初吻记忆，起拍价十年阳寿。”他的声音在赌场中回荡，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二十年！”养母举牌的手腕爬满针孔，翡翠镯子映出苏璃的金丝镜反光。全息投影突然扭曲，十五岁的苏砚璃在画面中踮脚亲吻顾九阙，少年军装上的血迹正渗进她校服领口。苏砚璃的面庞微微泛红，她想起那是一个紧张而又懵懂的瞬间，而如今，这段记忆却成了拍卖台上的商品。

顾九阙扯开浸血的衬衫领口：“提醒买家，这段记忆洗过三十七遍。”他腕间的纹身突然逆流，27 天变成 28 天 23 小时，拍卖场的恒温系统瞬间失效。苏砚璃的量子虹膜裂变出星云纹路，穿透防弹玻璃展柜——密封的琥珀里封存着母亲临终的眼泪，拍卖编号 TN-404。她踹翻竞价器，纳米机器人顺着电路涌入拍卖系统：“老东西连这个都要卖？”她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与不解。

“宿主激活记忆防御，人性值-18%。”系统提示音中，苏璃踩着十厘米细高跟登场，晚礼服开叉处露出 TN-666 的烙印：“姐姐的初夜记忆压轴哦”她撕开珍珠项链，纳米机器人涌出组成全息画面：三百个克隆体正在月球基地被植入相同记忆。苏砚璃的眉头微蹙，她知道 TN 组织的野心绝不止于此。

拍卖场突然量子坍缩，水晶吊灯化作数据流倾泻。穿燕尾服的竞拍者们撕开人皮，露出灵枢局的机械骨骼。顾九阙甩出能量链缠住苏砚璃的腰，甲骨文在虚空熔成逃生路线：“用痛觉换空间跳跃？”苏砚璃的焚化爪劈开保险库，七百个记忆胶囊滚落脚边。最近的胶囊突然爆开，全息画面里少年顾九阙正将婴儿时期的她塞进培养舱，手术刀柄刻着与倒计时纹身相同的星际坐标。

苏璃的金丝镜腿突然断裂，镜片碎屑拼成养父的指令代码。所有竞拍者突然调转枪口，声波武器频率与苏砚璃的晶化共振同步。拍卖台升起透明棺椁，里面沉睡的少女竟长着苏砚璃与顾九阙的融合面容。苏砚璃的瞳孔微微收缩，她意识到这背后隐藏着更深层的秘密。

“这才是压轴拍品。”苏璃按动珍珠耳环，月球方向升起五百道尾焰。顾九阙撕开溃烂的胸膛，TN-001 机械核心迸发超新星光斑：“买定离手——用你的记忆换她的命！”他的声音在赌场中回荡，引得众人一阵骚动。

九百万人的银行账户突然清零。最后的首播画面里，“苏砚璃”正在亲吻拍卖槌，真实的她却悬浮在量子漩涡中，看着自己的记忆被刻成星际唱片——每个音符都对应着猎户座方向的求救信号。苏砚璃的指尖轻轻划过那串信号，她知道，这背后隐藏着 TN 组织与外星势力勾结的秘密，而她必须揭开这个秘密，为这一切画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