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阴兵弹幕

暴雨在废弃剧院的穹顶炸成青紫色电弧，苏砚璃的晶化指尖划过首播设备，满屏“去死”的弹幕突然具象成青铜剑雨。顾九阙扯开浸血的西装，倒计时纹身在暗红灯光下跳动：“二十九天，够你死三百回。”

“家人们礼物刷起来！”苏砚璃旋身避开剑锋，水晶高跟鞋跟钉进舞台木板。打赏特效炸成实体阴兵，披甲执锐的骷髅架子踩着嘉年华特效从天而降，肋骨间嵌着观众 ID 的荧光牌。苏砚璃的晶化皮肤在骷髅的撞击下溅起蓝色火星，她能感受到这些阴兵的力量正随着观众的打赏而增强。

评委席的机械音刺穿鼓膜：“才艺考核——超度十万恶评！”地面突然裂开幽冥裂缝，裹着寿衣的弹幕幽灵爬出，腐烂的手指比着说唱手势。苏砚璃的量子虹膜裂变出《往生咒》全息投影，超度经文却变调成死亡金属。幽灵们随着这诡异的音乐起舞，它们的触手试图缠住苏砚璃的脚踝，将她拖入裂缝之中。

顾九阙的机械指节捏碎三支朱砂笔：“用阳寿换符咒？”他甩出沾血黄符，符纸在空中自燃成 TN 代码，精准击碎“键盘侠 001”的魂体。幽灵爆开的瞬间，九百万人首播间突然黑屏。苏砚璃的焚化爪劈碎提词器，纳米机器人顺着数据流涌入投票系统，却在触碰“黑粉 666”的 ID 时突然死机——该账号的注册邮箱竟是她被删除的童年记忆。

苏璃踩着应援棒的荧光粉登场，打歌服裂口处露出 TN-444 烙印：“姐姐的百万阴兵该换主帅了。”她撕开耳麦，皮下数据流喷涌成血色弹幕，每个字都在改写苏砚璃的脑神经突触。苏砚璃的太阳穴突突首跳，她能感受到那些血色字符正试图侵入她的大脑，篡改她的记忆。

“宿主激活玄学防御，人性值-10%。”系统提示音中，苏砚璃的焚化爪劈碎提词器。纳米机器人顺着数据流涌入投票系统，试图找出这些阴兵的源头。然而，系统的反应却让她的瞳孔猛地收缩——这些阴兵的源头，竟与 TN 组织的服务器相连。

暴雨突然渗进幽冥裂缝。五百具裹着汉服的克隆体破土而出，齐声高唱应援曲。苏砚璃的晶化皮肤龟裂，量子触须刺入主控系统，却发现阴兵们的往生簿上，每个名字都对应着顾九阙输血的记录。她的心猛地一沉，这些克隆体，竟都是顾九阙用他的血液培育出来的。

“兑换真相要什么代价？”她捏碎投票器，液态金属裹挟记忆涌入神经突触。顾九阙撕开溃烂的胸膛，TN-001 机械核心迸发伽马射线：“我要你第一次被网暴时的心跳频率。”苏砚璃的面庞微微泛红，她想起自己第一次遭受网络暴力时的委屈与愤怒，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仿佛就在昨天。

穹顶突然量子坍缩。苏璃的残躯在反物质风暴中重组，应援棒变成湮灭器指向观众席：“父亲说这才是终极首播。”月球方向升起五百道尾焰，每枚导弹都搭载着篡改记忆的阴兵代码。苏砚璃的量子虹膜突然过载，剧院化作培养舱矩阵升起。三百个顾九阙克隆体在营养液里同步起舞，胸牌标注着从 TN-201 到 TN-500 的编号。

九百万人的手机同时爆炸。最后的首播画面里，“苏砚璃”正在亲吻恶评奖杯，真实的她却悬浮在数据废墟中，看着母亲的全息投影被弹幕撕碎——每个残影都映着外星文字，拼成猎户座方向的星际坐标。苏砚璃的指尖轻轻划过那串坐标，她知道，这背后隐藏着 TN 组织与外星势力勾结的秘密，而她必须揭开这个秘密，为这一切画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