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薄雾还未散去，五名斥候己在山谷中站成松散的阵列。
铁蛋握着削尖的木棍，鼻尖还沾着昨夜磨制箭头时的木屑。
秦异人蹲在他们面前，用钛合金卡扣在青石上刻下现代军事地图的等高线符号。
“这是‘山脊线’，” 他用卡扣划出波浪线，“遇到陡坡就画这个。”
黑牙抱着账本蹲在一旁，竹简上歪扭地记录着：
“斥候甲，识字率 20%；斥候乙，臂力达标。”
系统界面显示「刺客训练启动，消耗铁矿 50 斤」，五名斥候的头顶浮现淡蓝色的数据条。
小环站在谷口，短刀在指间转出冷光，刀刃上的新刻痕与日俱增 —— 那是她昨夜独自练习的成果。
“看好了，这是 Morse 码。”
秦异人捡起五块鹅卵石，摆成 “??????——” 的形状，“点代表短，横代表长，组合起来能传递消息。比如这个，是‘敌袭’。”
铁蛋皱眉盯着石子：
“大人，这比算筹还难。”
“难就对了。”
秦异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能在百米外看清我摆的石子，就能当斥候头目了。”
系统界面弹出：
「基础侦察知识掌握度 35%」，他知道，在这个没有无线电的时代，肢体语言和符号系统是情报传递的生命线。
黑牙的 “驿传系统” 蓝图摊开在青石上时，小环正在教斥候识别可食用的植物。
图纸上歪歪扭扭画着驿站、信鸽和接力奔跑的信使，每个驿站旁都标着 “十里” 的字样。
“每十里设驿站，每站备三匹马、五个信差。”
黑牙用炭条敲了敲图纸，“信差腰间挂铜铃，听到铃声就准备接力 —— 这法子真能比快马还快？”
“能。”
秦异人指着图纸上的 “接力区”，“就像农田浇水，一桶水传十个人，比一个人拎着跑更快。”
他忽然想起 21 世纪的快递网络，每个驿站都是古代版的 “快递点”。
小环折了根芦苇，在地上画出赵国边境的河流分布：
“从薪火村到邯郸，按这法子传递消息，三日可达。但需要信差记住所有驿站的位置 ——”
“所以要刻‘驿传木牌’。”
秦异人打断她，“每个驿站刻上编号和方位，信差按牌索骥。”
黑牙恍然大悟，立刻在图纸上补充：
“木牌刻‘赵境一号站’，箭头指东偏南三十度。”
系统界面显示「驿传系统构建度 40%」，民心值因 “基建投入” 提升至 35/100。
远处传来狼群的低嚎，却被瞭望塔上的哨声打断 —— 三长两短，代表 “安全”。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山谷时，小环的柳叶镖精准钉入三十步外的树干。
秦异人捡起地上的镖柄，发现尾部刻着细密的横纹 ——
那是她自行改良的防滑设计。
“手腕再压低两寸。”
他走上前，握住她的小臂调整角度，“暗器不是蛮力，是巧劲。就像用筷子夹豆子，稳比快重要。”
小环的耳尖微微发红，却在听见 “巧劲” 时眼神一亮。
她突然反手甩出三枚镖，分别钉在 “左、中、右” 三根树干上，形成等边三角形 —— 那是夜枭组织的 “合围” 信号。
“好！”
铁蛋忍不住喝彩，却被秦异人瞪了一眼。
系统界面的羁绊值跳至 25/100，小环的暗器数据条飙升至 “精准度 85%”。
“现在试试这个。”
秦异人掏出五枚特制的铜镖，镖身刻着 “?”“—” 的符号，“用镖的落点传递 Morse 码，比如 ——” 他甩出一枚镖，钉在树干的 “?” 位，“这是‘我’。”
小环接过铜镖，指尖着符号陷入沉思。
当她再次出手时，五枚镖依次落在 “?—??” 的位置 —— 那是 “秦” 的摩斯码。
系统界面弹出：
「特殊技能解锁：暗器传讯」。
暮色浸透山谷时，秦异人正在演示 “钻木取火 2.0”。
他用空心木槽固定树脂，再盖上半块陶片聚热，十秒内便腾起火焰。
铁蛋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木棍 “当啷” 落地。
“记住，野外生存的关键是‘资源整合’。”
秦异人用陶片接住树脂，“树脂可以生火、粘箭头、防水，甚至...”
他忽然压低声音，“做炸药。”
小环正在缝制鹿皮水袋，闻言抬头：
“炸药？就是上次烧稻草用的？”
“类似，但更厉害。”
秦异人用卡扣削出箭头，“不过现在先用好眼前的东西 —— 比如这鹿皮，晒干后能当地图袋。”
他将处理好的鹿皮递给斥候甲，“明天开始，你们要在山谷里生存七日，不带干粮和水。”
铁蛋脸色发白：
“大人，这是要饿死我们？”
“是要教你们找吃的。”
秦异人指了指头顶的树冠，“松鼠囤粮的树洞、蚂蚁搬家的路线、苔藓生长的方向，都是生存密码。”
他忽然想起现代荒野求生节目，那些被镜头放大的生存细节，此刻正一点点转化为战国斥候的技能。
系统界面显示「野外生存课程启动，存活率模拟 65%」。
小环将五枚柳叶镖分给斥候，镖柄上分别刻着不同的植物图案 —— 那是可食用植物的标记。
“记住，” 她的声音里带着死士特有的冷冽，“找不到吃的，就去抢。但抢之前，先学会藏好自己的影子。”
子夜的星空格外清澈，秦异人坐在瞭望塔上，用萤火虫标记地图上的铁矿点。
小环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带着夜露的清凉。
“为什么选铁蛋当斥候头目？”
她递来一碗粟米粥，“他太心软，不适合杀人。”
“斥候的职责不是杀人，是活着回来传递消息。”
秦异人用萤火虫在地图上摆出 “驿传路线”，“铁蛋能记住三十种植物，能模仿三种鸟鸣，这比会杀人更重要。”
小环沉默片刻，从怀里掏出块烤焦的饼：
“给你的，黑牙偷偷留的。”
秦异人接过饼，发现里面夹着半块蜜渍梅子 —— 那是小环的私藏。
系统界面的羁绊值悄然跳至 35/100，他忽然想起白天教小环摩斯码时，她指尖在他掌心写下的 “谢” 字。
在这个用刀剑说话的时代，这样的温柔弥足珍贵。
“等斥候训练完成，” 他望着远处李三的矿场，“我们要在赵国边境织一张网 —— 情报网、运输网、民心网。而你，” 他转头看向她，“会是这张网的守护者。”
小环的睫毛在火光中颤动，忽然从腰间扯下夜枭吊坠，扔进山谷：
“我只守护能让我活着的网。”
系统界面弹出：
「小环脱离夜枭组织，羁绊值 + 10」。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爬上瞭望塔时，斥候们开始了七日生存训练。
秦异人站在谷口，看着铁蛋用松鼠囤积的松子制作陷阱，小环在树上布置摩斯码标记，黑牙骑着快马测试驿传速度 ——
这是他亲手打造的 “现代战国” 雏形。
系统界面显示「斥候训练进度 20%」，铁矿存量己消耗完毕，但民心值升至 40/100。
秦异人摸出打火机，火苗腾起的瞬间，他仿佛看见未来的大秦斥候纵横六国，用他教的符号传递变革的消息。
而在山谷深处，一枚刻着 “?—” 的柳叶镖静静插在树干上 —— 那是 “火” 的摩斯码，也是他给这个时代的第一封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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