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外的渭水河畔,班师大军的青铜车轮碾碎最后一片秋霜。
秦异人望着车辕上的「火狼旗」,旗角的焦痕是长平战场上荆轲斩将时留下的。
系统界面的「国运值」显示 1050/1500,而远处的骊山顶上,一团赤红色的光芒正划破暮色 ——
那是吕不韦安排的「天命陨石」坠落现场。
“大人,陨石己按您的要求刻字。”
陈宫掀开帘幕,袖中露出伪造的「天命诏书」,“字迹用的是商周蝌蚪文,断口处做了火烧痕迹。”
秦异人点头,摸出袖中的「现代测谎仪」—— 那是用系统积分兑换的青铜齿轮装置,可通过观察瞳孔震颤判断真伪。
他知道,在这个时代,「天命」仍是最锋利的舆论武器。
戌时三刻,陨石坠落点围满士兵。
王翦用佩剑挑起焦黑的陨石碎片,火星溅在「秦将一统」的刻字上。
系统界面的「名将怀疑值」显示 45%,他忽然转头问:
“此石从何而来?”
“从天而降。”
秦异人答得坦然,打火机在掌心转出冷光,“就像神火,从不属于人间。”
黑牙适时捧来「天象记录简」:
“亥时初刻,南斗七星连珠,正是「天命归秦」之兆!”
竹简上的星图用朱砂勾勒,与系统模拟的「公元前 256 年天象」分毫不差。
王翦的算珠在掌心拨弄,最终隐入袖中 ——
他选择默许这场「天命骗局」。
白起站在阴影里,七星龙渊剑鞘上的「止戈」铭文与陨石火光交相辉映。
系统界面的「杀神认同度」跳至 20%,他忽然轻笑:
“当年伊阙之战,老夫也说过「天命在秦」—— 但那时靠的是杀人,如今...”
“如今靠的是人心。”
秦异人接过话头,指向围观的百姓,他们正对着陨石焚香叩拜。
系统界面的「天命认知度」缓缓上升,一个孩童捡起陨石碎屑,在掌心刻下「秦」字。
子时整,咸阳宫的九鼎广场被火把照如白昼。
吕不韦捧着「天子祭器」,玉冠上的珍珠因紧张而颤动。
系统界面的「商人野心值」显示 68%,他忽然压低声音:
“王上,圣火需用「周室遗火」点燃,方显正统...”
“不必。”
秦异人摸出打火机,火苗腾起的瞬间,九鼎内的艾草与硫磺轰然燃烧,青焰首冲天际。
系统提示音轰鸣:
「天命认知度 + 25%,各国叛乱概率 - 10%」!宗室贵族们齐刷刷伏地,嬴傒的玉簪掉在地上,摔成两段。
“今大秦代周而立!”
秦异人振臂高呼,声音通过「扩音竹筒」传遍全城,“天命在秦,亦在民心!” 系统界面的「民心值」突破 350,远处的工坊传来「神火弩」的锻造声,与祭坛的火光大放相互呼应。
白起望着九鼎火光,忽然想起长平战场上的「神火地雷」。
那时候他以为秦异人靠的是奇技淫巧,此刻却看见火焰中隐约浮现的「耕战」「止戈」字样 ——
那是用现代投影技术映在烟雾中的执政理念。
丑时三刻,白起独自登上咸阳北阪。
星空璀璨,他解下七星龙渊剑,剑身在月光下映出九鼎火光。
系统界面的「历史人物观测」显示,此刻的白起正在经历旧时代名将的「认知崩塌」。
他忽然对着星空低语:
“当年武安君白起,杀人百万,止得一时之戈;如今这代秦王,玩火弄算,却似要止万世之戈...”
“将军可是后悔助秦?”
秦异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捧着温热的酒壶。
白起灌了口酒,辛辣灼烧着喉咙:
“后悔与否,待天下一统再论。但老夫如今明白,你的「神火」比我的剑更难防。”
他指向咸阳城的灯火,「军工爵位署」的算盘声与「神火学堂」的读书声隐约可闻,“这些东西,让士兵觉得自己是「人」,而非「器」。”
秦异人点头,摸出「止戈剑铭」竹简:
“待天下定,望将军与我共刻「止戈」二字于九鼎 —— 用算珠,用神火,用天下人的笑声。”
系统提示音轻响,「白起羁绊值 + 5」的金光中,老将忽然拔剑起舞。
七星龙渊在月下划出冷光,却不再是杀戮的弧度。
当最后一式收招,他对着星空长叹:
“或许真如陨石所言... 秦将一统,止戈可期。”
寅时整,咸阳宫的「天命祭坛」余火未熄。
黑牙捧着最新账册:
“大人,「天命陨石」事件后,六国流民来投者激增三成!”
系统界面的「人口增长率」飙升至每日五百人,他忽然压低声音,“但吕不韦的商队... 好像在倒卖「天命纪念品」。”
“由他去。”
秦异人望着东方既白,打火机的火苗照亮新铸的「秦半两」铜钱,“商人逐利,正如民心向背 —— 只要大秦能给百姓活路,吕不韦赚几枚铜钱,算什么?”
小环抱着「新附军」的爵位牌走来,青铜牌上的二维码在晨光中闪烁:
“大人,铁柱的妹妹能走路了,他说要给您刻块「民心碑」。”
“刻「止戈碑」吧。”
秦异人轻笑,“用六国贵族的旧剑熔了,刻上每个为和平而战的名字。”
系统界面的「文明进度条」跳至 82%,远处的骊山上,陨石坠落的痕迹己被改造成「天命公园」——
孩童们在焦黑的陨石旁追逐,老人们在篝火遗址旁讲述「神火救民」的故事。
当第一缕晨光照亮咸阳城头,秦异人摸出打火机,却没有点燃 ——
他知道,真正的「天命」己在民心深处燃烧,无需外物照亮。
白起站在山丘上,看着班师大军入城的队列。
士兵们的爵位牌在阳光下闪亮,伤兵们坐着「神火医疗车」谈笑,流民队伍抬着「归秦」的木牌紧随其后。
他忽然将七星龙渊插入土中,剑身上的「止戈」铭文与朝阳交相辉映。
这是旧时代的名将与新时代的变革者共同见证的黎明,是杀戮与仁政、算珠与神火交织的破晓。
当九鼎的余烟散入云天,当「秦将一统」的刻字被晨露浸润,一个比任何朝代都更贴近「人」的帝国,正在舆论与制度的双重熔炉中,锻造属于自己的天命。
而那团曾在死牢里燃起的火,终将照亮整个九州,让「止戈」二字,不再是星空下的叹息,而是触手可及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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