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战场的血腥味还未散尽,白起的黑色战旗己在辕门外扬起。
他踏入中军帐时,铠甲上的「杀神」图腾沾着咸阳的尘土,腰间悬挂的「七星龙渊」古剑却纤尘不染 ——
那是历代秦将的荣耀象征,此刻却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为何不用水攻?”
他的声音像淬过冰的剑,算珠在掌心拨出「杀」字,“老夫可在三日内置赵军于鱼腹。”
秦异人抬头,系统界面的「白起威慑值」显示 78%。
这位「人屠」将军的眼神里,藏着对战争的绝对自信,却也有对新时代战术的困惑。
他示意黑牙展开「水攻模拟沙盘」,蓝色的水流模型漫过三县之地。
“水攻可歼敌十万,” 黑牙的算珠在「伤亡」沙盘上堆叠,“但需淹没农田五万顷,流民二十万。”
系统界面弹出「民心永久 - 50」的红色警告,“三年之内,该地区无法征兵征粮。”
白起皱眉:“战争哪有不流血的?”
“但有的血,不该流。”
秦异人调出「民生数据」竹简,“二十万流民相当于赵国十分之一人口,若安抚得当,可抵十万大军。”
他指向沙盘上的「军屯区」,“分流降卒屯田,三年可增粮百万石,此乃「以战养战」。”
白起的算珠突然砸向「民心」沙盘:
“妇人之仁!当年长平之战,老夫杀西十万降卒,换得秦赵十年和平!”
系统界面的「历史对比」弹出,旧时空的长平杀降让秦国背负千古骂名。
“此一时非彼一时。”
秦异人摸出打火机,火苗照亮沙盘上的「新附军」算珠,“如今我们要的不是十年和平,是天下归一。杀降者得战场,却失人心 —— 将军可曾想过,那些被淹死的百姓,会成为六国复仇的火种?”
申时三刻,帐外忽然狂风大作。
白起按剑而立,七星龙渊剑鞘上的「杀」字与秦异人腰间的火狼纹相互震颤。
系统界面的「羁绊值」波动,他忽然拔剑出鞘,寒光映得烛火骤暗:
“若老夫坚持水攻?”
“那便请将军先斩了我。”
秦异人迎上剑锋,系统界面的「信任度检测」显示心跳 120 次 / 分,“但斩了我,也斩不了「民心」二字。”
帐内死寂。黑牙的算珠停在「抉择」沙盘上,小环的手按在腰间的柳叶镖上,荆轲的左手弩己悄然上弦。
白起的剑尖在秦异人咽喉前半寸停住,龙渊剑的寒芒与打火机的火光在瞳孔里交叠。
“你不怕死?”
白起的声音终于有了裂痕。
“怕,但更怕天下人继续做「人屠」的刀下鬼。”
秦异人首视他的眼睛,“将军可知,临洮的孩童现在会背「杀降者不祥」?他们怕的不是战争,是没有希望的战争。”
系统界面的「杀神动摇值」跳至 45%,白起忽然收剑入鞘:
“老夫纵横半生,第一次见有人用「民心」算战争。”
酉时整,秦异人捧出「七星龙渊」剑匣。
“此剑曾饮血百万,” 他轻抚剑鞘上的锈迹,“但从今往后,它该刻上「止戈」二字。”
系统界面的「神器共鸣」亮起,龙渊剑在匣中轻鸣,仿佛回应这跨越时代的对话。
白起的手指抚过剑身上新刻的「止戈」铭文,忽然想起咸阳宫的「民议庭」,想起临洮的「神火学堂」。
系统提示音响起,「羁绊值 + 15」的金光中,他接过剑匣:
“老夫替此剑谢过秦王孙。”
“该谢的是天下人。”
秦异人指向远处的新附军营地,流民正在篝火旁学习秦律,“将军可知,那些赵军降卒现在称您「武安君」,却称我「火君」—— 因为他们知道,火能焚旧,亦能暖人。”
白起忽然轻笑:
“火君?这称呼比「秦王孙」贴切。”
他的算珠在掌心拼成「变」字,“也罢,老夫便看看,你这把火能烧多远。”
戌时整,白起的战马踏过长平的废墟。
他望着远处的「质子学院」帐篷,听见孩童们的读书声。
系统界面的「杀神对话权限」解锁,他忽然勒马对秦异人说:
“若要用老夫,便让我带「新附军」去阴山屯田 —— 他们怕我,却也服我。”
秦异人点头,递过「屯田计划书」:
“阴山有铁矿,有草场,还有匈奴。”
系统界面的「边疆威慑值」跳至 60%,“将军可愿用「杀」的本事,教他们「生」的能耐?”
白起接过计划书,算珠在「耕战」沙盘上移动:
“老夫要三十万石粟米,五百工匠。”
“给。”
秦异人摸出「民生券」样本,“再给将军「军功换粮」的权限 —— 杀一名匈奴,换粟米十斤。”
系统提示音响起,「杀神归附度」缓缓上升。
白起望着手中的龙渊剑,剑身上的「止戈」铭文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他忽然策马扬尘而去,声音被夜风撕碎:
“记住,火君 —— 若因妇人之仁败了,老夫第一个斩你!”
秦异人望着他的背影,想起系统里的历史记载:
白起最终因杀降被赐死。
而此刻,这个「人屠」将军正带着新的使命远去,龙渊剑的寒光里,终于有了一丝温度。
长平的暮色中,黑牙的账册新增「白起屯田」条目,小环在给新附军分发「神火徽章」,荆轲在教孩童们识别匈奴旗号。
秦异人摸出打火机,火苗照亮远处的「止戈」大旗 ——
那是用赵军降卒的旧旗改制的,旗面上的火狼纹,比任何时候都更明亮。
系统界面的「民心值」悄然上升,他知道,这场与白起的交锋,不是权力的博弈,而是新旧战争观的碰撞。
当「杀神」开始学会用算珠计算民生,当龙渊剑不再只饮人血,变革的火种,己在这位旧时代名将的心中,埋下了燎原的可能。
而他掌心的火,终将融化杀戮的冰,让战神的剑,成为守护新生的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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