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 时钟塔
风和日丽的一天,白鸽自由自在的翱翔于天际。这对于雾都伦敦来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天气,可这份和平却被突然从埃尔梅罗会客室中传来的一声大吼而...
“holy shit!”
要是换做其他人使用这样粗鄙下流的词汇,恐怕时钟塔的所有人都会认为他是脑子出了毛病。但是如果是那个男人,一切似乎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骚乱的原因,既不是因为斯芬被弗拉特那令人咂舌的一根筋的思想而惹恼,也不是因为凛与露维亚由于些许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大打出手。
“你竟然告诉了她这场即将在中国展开的圣杯战争的情报!你知不知道随意透露君主级机密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魔术协会的法律!你这个行为无异于把她往火坑里推!”
......
接下来就由我,非黑非白(Grey)的人,格蕾,来向各位介绍故事的来龙去脉。
埃尔梅罗,一个在魔术协会历史上源远流长,拥有深厚底蕴的魔术师家族。但就是这么一个对于整个魔术界举足轻重的家族,却在1994年的一场战争之后瞬间土崩瓦解。
凝聚有庞大魔力且极为精巧的魔力熔炉、阿奇博尔德所积攒下来的无穷财富与荣耀。而最为关键的,则是魔术师家代代相传,经由无数先祖接续并完善的魔力结晶,即为【魔术刻印(Magic Crest)】。
这场战争对于埃尔梅罗家族来说,付出的代价不仅仅只是一名君主的牺牲。而是更为惨痛的伤害。 原本关于这场战斗,以及一系列反常的结果令魔术师们毫无头绪,直到四战结束的一年之后,有一封草草写成的遗书被送至埃尔梅罗家,照字迹来看是索菈薇.娜泽莱.阿奇博尔德小姐主笔的,似乎是肯尼斯先生想对他的养女传达最后信息而留的后手,但这份遗书却在交到莎莉斯特小姐手中之前被截停了下来,从中,埃尔梅罗家的人还原出了部分当年战争的真相。
说来惭愧,在这件依旧疑点重重的事件当中,我似乎是最接近真相的人:由于师父的原因,知道了遗书内容的我,认识了一位六年之前前来时钟塔修习的青年,而从初见那名青年他那震惊无比的表情能够看得出来,他似乎与我这张脸的主人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有一天,他突然叫住了我,并问了我一堆不知所云的问题。即便我最后没能给出他满意的答案,他却也告诉我了我一些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
这名青年似乎与他的关系极为密切,据他所说,是像父亲一般的男人,而这些信息则是在前往时钟塔前整理他的遗物时所找到的。在最后,他则恳求我千万不要把会话内容告诉师父,而在了解了事情的全貌后,我也选择替这名青年隐瞒,因为,这不仅仅是属于卫宫与埃尔梅罗的宿怨,也是我(亚瑟)对于埃尔梅罗的愧疚:
卫宫切嗣,这个被魔术协会的魔术师们冠以“魔术师杀手”称号的男人,在曾经举办于日本冬木的第四次圣杯战争中,作为Saber的御主,与当时的埃尔梅罗家族当家,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大人有过一场相较生死的对决。
可结果却是极为凄凉的:埃尔梅罗家所引以为傲的,被冠以最强防御的水银礼装【月灵髓液(Hydrargyrum)】,如同以卵击石一般,败给了男人的杀招【起源弹(in Bullet)】。而专属于埃尔梅罗家的魔术刻印,也由于起源弹的魔术特性,在这场战斗中被毁坏了大半。即便是许多优秀的魔术师使用了大量补救的办法,最终所残留并保存下来的魔术刻印仍然只剩下不到一成。
而在肯尼斯大人死后不久,埃尔梅罗家族就因为没有领导者而陷入了分崩离析。不仅有外部势力企图抢夺埃尔梅罗家在矿石科的地位,就连不少分家也在瓜分财产后选择脱离宗家。
在这样的政治背景下,年仅八岁的莱妮丝.埃尔梅罗.阿奇佐尔缇大人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成为了空有虚名的埃尔梅罗家家主继承人。 而显然,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并不能赢得时钟塔各大势力的尊重。若是对外宣称由她接手家族,恐怕只会带来更多的不便。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少年的出现,扭转了埃尔梅罗家族衰落这个看似既定的事实。
韦伯.维尔维特,也就是现在的二世师父,一名资质极其平庸,且出身家族毫无亮点的普通魔术师。在与肯尼斯大人参加了同一场圣杯战争之后,侥幸存活了下来,并接手了废弃的埃尔梅罗教室。在莱妮丝大人的要求下,师父他毫无怨言的接受下了埃尔梅罗的名讳,并在莱妮丝大人成年之前一直担任着现代魔术科的代理君主一职。
但是出于师父那强烈的自尊心与对埃尔梅罗家的愧疚感,无论何时,他都要求别人在他“君主埃尔梅罗”的名号后面加上“二世”两字。
“我不配拥有这个名号”。他本人如是说道。
而如今,我正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而他的对面坐着的,正是埃尔梅罗的当家,莱妮丝.埃尔梅罗.阿奇佐尔缇大人。只不过师父看起来很生气,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
“没必要那么神经质吧,哥哥。说到底,这也是她自已的选择。”莱妮丝悠闲的坐在沙发上,腿部正有有节奏的轻轻摆动,很显然,她正在享受着面前这名男子生气时的样子。
“我希望你能明白,圣杯战争可不是什么闹着玩就能够解决的过家家!”男人怒吼着,却又显得那么无力。“虽然目前还不清楚此次战争的来龙去脉,但就已知的情况,这次出现在中国的圣杯的规模已经扩大到与原先冬木的那个别无二致。时钟塔那么多的魔术师都不敢轻举妄动,她却独自前往,怎么可以...”
“难不成...兄长是在担心那个小丫头吗?”莱妮丝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问道。
“唔...只是单纯的愧疚,我还不够成熟,我不希望不成熟的自已随意做的决定再次伤害到别人了...”
“肯尼斯兄长的死固然令人痛心,莎莉斯特小姐对圣杯的执念也远超你我的想象,她的愿望很单纯,不过你也很清楚吧,那种涉及了“第三法”的愿望不依靠圣杯是不可能实现的。” 二世叹了口气,缓缓点燃了手中早已剪去烟头的雪茄。“那么,尤利菲斯家的老爷子那边知道这件事了吗?”
“啊,那老头子在莎莉小姐启程中国的第二天早上,也就是今早收到了消息,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种事情将会发生,所以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唉,同为君主,自已的孙女去打仗了都那么冷静,你就不能学学人家的度量吗?”
“照那位往日雷厉风行的脾气,他大概只是对这件事情漠不关心罢了...”二世捏了捏自已紧皱的眉头,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端起面前灰色小姐刚刚沏好的红茶,细啜了一口。“那么,圣遗物呢?你可别说她两手空空的就打算去参加圣杯战争。”
“放心吧,圣遗物自然是已经备好了。无论是从质子强度还是魔力精度,都是经过我精挑细选,花了大价钱才最终决定的。”莱妮丝昂起头,将手放在胸口,自豪的表示。
“你不会又去逛地下拍卖会(黑市)了吧...真是的,你到底还想让我帮你善后多少事情啊?”
“喂喂喂,你身为君主,埃尔梅罗家族的事务本该就由你来打理,但明明现在有九成九的事情都是由我一手操办的!”莱妮丝没好气的回答道。“圣遗物是很关键的,在这一点上,地下拍卖会可以说是非常理想的获取途径了。”随即她顿了一下。“毕竟我可不像某人,只是随随便便的偷了别人的圣遗物就打算去参加圣杯战争,太没道理了,对吧?”
二世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拿着雪茄的手不受控制的青筋暴起,但就是如此,那根可怜的雪茄却仍然顽强的存活了下来。
“如果你能早一些和我说这件事情,圣遗物方面或许会有更好的选择...” 二世站起身,径直来到了一个书柜前,将手伸向了其中一个抽屉。这个抽屉由魔法和物理双重层面上的防盗机关所加密,可以看出男人对其中所放置的东西极为上心。
“虽然现在的我只能身居后方,但是有他陪伴着那孩子的话,我或许会放心不少吧...”男人打开抽屉,里面放置的是一个包装精巧的玻璃盒,透过玻璃,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一块红色的残布正静静躺在盒中。但即便只是一块布,却还是能让看到他的人从中感觉到一丝躁动的力量。那那是对征服的渴望,是对霸道蹂躏的求取!
“不过她要是知道了这个圣遗物的来历,恐怕也不一定会接受吧...”
“自卑?”
“你这家伙...”
觉察到门外似乎有什么窸窣的声音,二世的脑内如遭雷击,他快步走上前去,拉开了门。
“别挤...听不见了!...”
“啊...要倒了!...”
会客室的门突然被拉开,导致两名金发少年直接摔了进来。
“你们两个...”二世黑着脸。“在这里做什么!”
“啊哈哈哈,Good M【伦敦之星(London star)先生(教授)】!其实啊,我和斯芬只是恰好路过,靠在门上聊天而已。谁知道你们正好开门,于是就摔进来了,啊哈哈哈...这个解释,您能接受吗?”弗拉特挠了挠头,大笑着狡辩道。
“教授...莱妮丝大人...(吸气)还有格蕾小姐!不好意思!”斯芬大声的道歉着。“都是弗拉特这个蠢货说想听一听‘二世大人与埃尔梅罗公主的史诗级会谈’,我是为了阻止他才跟过来的!”
“哈?不是你说‘看到格蕾小姐那美丽的身影,于是就不由自主的自已跟上来了’的吗?...”
听闻此言,头戴兜帽的少女不由的将整张脸全都埋进了高耸的衣领当中。而仍在争吵的两位少年没有注意到,一双鹰爪般的手已经逐渐的伸向了他们。
二世抓着两名少年的脑袋,把他们从会客室中扔了出去。“从今往后,你们两个不准再接近这个门半径2米的范围内!就就算是有事情找我汇报,也让别人来跟我说!”男人怒吼着,语罢,重重地甩上了身后的门。
“真是棘手呢,你的学生们。”莱妮丝戏谑的说道。“拥有年轻人的方刚和血性。”
“要是可以的话...我只希望我从未见过他们...”二世一脸疲态的走到沙发前,瘫倒了下去。”
“你真的不想理会这次的圣杯战争吗?”
“我并不觉得目前的我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情...”二世有些自形惭秽。“所以我会请求比我更能审视现状的人进行干预...”
在刚刚的“暴力送客”之后,会客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你们两个就算要道歉的话也看看场合啊!都给我滚回教室去!”显然,二世已经被这两个弟子折腾的焦头烂额,已经接近到了丧失理智的地步。
“呃...教授,您找我吗?”
听见这个声音,二世怒火中烧的内心突然平静了下来,他清了清嗓子。
“进来吧。”
少年推开房门,偷偷的探出脑袋看了看会客室里面,似乎是在找寻有没有自已熟悉的人。而在与灰色少女的眼神碰撞之后,两人不约而同的扭开了头。
“放心吧,凛和露维亚不在这里,今天我给他们派遣了去南极科考的任务,怕是没那么容易立即赶回来。”二世平静地说道。
少年似是松了一口气,走进房间,轻轻的关上了门。
“外面的地板上躺着的那两名学生...是怎么了? “不知道,大概是摔倒了或者突然发病什么的吧。”二世端起茶杯,将杯中的红茶一饮而尽。
“是有什么任务吗?话说...为什么一定要选我?”
“我之所以不派远坂去完成这次的任务,是我认为她目前仍然没有良好的决断能力,而我却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无尽的可能性,这不是委托,只是请求。一般的魔术师对这类任务必然会避而远之。所以我只能寄希望于你身上。因为你我...”
“同为曾经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御主)”
红发少年的眼神从迷茫,到惊愕,随即转变为了磐石般的坚毅。
“啊,无论哪个时代,人们都会因为一已私欲而互相争斗,而我所能做的,则是在那令人窒息的夹缝中生存,并找到那一线破局的希望。也就是说...这是我...”
“身为‘正义的伙伴’的觉悟与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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