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首有个问题。”
“请讲。”
“如果，小沈先把你装入亚空间，然后他再解除状态，你们会变成什么样？”
“......？”
陈彻忽然愣住，下一刻，傅空冥抓住破绽，矮身闪到他的背后，一个狂奔，在繁杂的障碍物中穿梭，宛若脱缰的野马。
“小陈你在干什么？！”邬赟正背着一个圆球在轮胎墙上攀爬，只要翻过这个，将目标护送到指定地点，她和陈彻、单全就不用加练了。
但一首被陈彻拦着的傅空冥却追上来了，后者还嚣张地给了她一个舌打响。
“der~”
邬赟：der个锤子。
一声哨响，对抗训练结束。
“啊啊啊——”邬赟百无聊赖地跨过路障，发出一串叹息，将球状物连同网绳交给终点处的沈从一。
“......辛苦。”看着邬赟耷拉眼皮的模样，沈从一只能憋出两个字。
他又转头看向一边的傅空冥，对方这次把长了不少的头发在后脑勺扎了个小团，此时双手握拳，一个人在那自嗨。
陈彻紧闭着嘴，眯着眼走过来，欲言又止。
这边是3号障碍训练场，上午。
这几天，除开必要的个人训练，沈从一剩余时间一首和“青阳”的其余人进行集训，但今天他和邬敌一块儿训练，所以陈彻他们的对抗练习没有计划他。
他在这边当裁判。
“你刚刚怎么愣住了？”沈从一将水递给陈彻，问了一句，陈彻刚才的破绽很明显。
单全才过来，他呼出一口气，发丝混着汗水贴在脸上，他胡乱擦了一通，走过傅空冥身边时，踢了他一脚。
“啧！诶。”傅空冥停下动作，偏头看他，“扒拉啥？愿赌服输啊！”
单全咬着牙点他两下，没有多说。
陈彻喝了口水，将傅空冥刚刚问他的问题转述一遍。
听完之后，沈从一满头问号。
“我就知道！”邬赟旁听完过程，狠狠跺向地面，猛地抬手指向傅空冥，“你这问的都是些啥？！”
“但我确实很好奇啊。”傅空冥摊手无奈道。
这个问题，沈从一没有想过，他们两个压根就没有试过将对方放入亚空间。
但这个，也不敢试啊，毕竟不知道后果......
明葵凑在一边思考。
他们每个人都试过被装入亚空间里，明葵还记得那种感觉，即使是坐在车里面被装进去，也无法避免骤然袭入的失衡恶心感，看不清任何细节。
她确实无法理解这种原理。
沈从一闭眼摇头：“没试过。”
“那就不要轻易尝试，万一失控了。”季闻野弯腰拿起地上的外套。
“好了，继续训练吧。”明葵打住这个不会有结果的话题，抬手拍拍邬赟，眼神又轻轻扫过陈彻和单全。
在邬赟哀怨的眼神中，三个人开始绕着训练场跑圈。
......
又是照例去接阎七喜放学，这几天，小姑娘的身边也多了几个眼熟的身影。
沈从一自然接过她的书包，然后对着姚霖打招呼。
扎着丸子头的姚霖己经没有最初那么腼腆，也朝他微笑。
到车站处，两个人才分开。
“最近怎么样？还跟得上吗？”一大一小站在站台处，沈从一低头询问。
阎七喜顿了一下，又重重点了下头：“感觉不错，跟得上。”
地铁平稳得驶入，停在站台等车的人们面前。
沈从一牵好阎七喜，小心地避开人群，寻找到一处可以坐下的位置，但此时人比较多，只能刚好让小孩坐下，沈从一站在旁边，守着阎七喜。
他垂眸看着阎七喜，妹妹头小姑娘只是抬头与他对视微笑。
“......七喜，是不是有什么事？”沈从一迟疑问道，他感觉小姑娘的情绪没有往日那么活泼。
阎七喜眨眨眼，抿嘴思考，半晌才回了句。
“我和姚霖，遇见施雯雯了。”
自从上次与那三个学生谈过之后，施雯雯几人有段时间没有来学校。
沈从一微不可察地蹙起眉头。
不过这本身也无可避免，施雯雯的背景不太一样，明葵还查过，对方的舅舅在山城管理局分局担任总负责人，父亲那边又有点资产。
又因为网站的事，落了个诱导犯罪。
到这里，也只是取消了特招资格和记过，最终还是会回到学校，也快毕业了，施雯雯的事校方不敢劝退她。
沈从一边想边说：“你和姚霖平时注意安全，记得随时保持联系。”
阎七喜轻轻点头，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
......
“李总？我己经将企划书发给你了啊。”
经理站在李月瑶面前，看着神情恍惚的女子，欲言又止。
“啊？给我了吗？”李月瑶抬起头，睁着眼看她。
“......是啊，就是愈合特质编码的企划。”经理重复道。
李月瑶坐在办公椅上，找到那份企划书。
她看了一会儿，慢慢将双手交叉，皱着眉头。
最近好像有点健忘，总是记不清做过什么。
“好，你忙吧。”李月瑶冲经理摆摆手，便继续做手上堆积的事务。
渐渐地，办公室重新归于平静。
午后的阳光从侧面玻璃打进来，留下泾渭分明的界限。
李月瑶渐渐地感知到困意，她抬手，缓缓打了个哈欠，靠在椅背上，呼吸逐渐悠长。
吱呀！
“姐！”
办公门被推开，李天星活力西射地闪身进门，在看见李月瑶浅眠的模样时，停下迈到一半的脚。
他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正想收回脚离开时，李月瑶却轻笑出声。
“想说什么就说。”雾蓝色短发的女子缓缓睁开眼眸，似笑非笑地注视门口僵住的青年。
李天星干笑两声，嗫嚅着说道：“哈哈，那啥，姐，你让我干的事我都干完了，我可以先走吗？最近学校有点事儿，绝对不是我自己想跑......”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声，因为李月瑶只是一味微笑地看着他。
这种神情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以往只要李月瑶一开始这样迷之微笑，就意味着李天星要遭殃了。
扎着小揪的青年紧张的吞咽一下：“姐、姐，咋啦？我真的有事。”
李月瑶微微笑着摇头，冲他摆摆手：“去吧，你有时间再来公司。”
李天星狐疑地瞟她一眼，后者只是歪头挑眉，嘴角还带着笑意。
“......那我走了？”
“去吧去吧。”
带着满头疑惑，李天星离开办公室。
室内的水滴漏斗有节奏的滴落，在平静的空间内留下细小的嘀嗒声。
李月瑶支着脑袋，伸出另一手细细打量，她将手掌捏起又舒展，时而翻看时而抬高。
她歪着头，眼神划过手掌上的纹路。
良久，她伸了个懒腰。
“楚荣？貌似对不上人......”
“李月瑶”轻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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