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日沿着溪流跋涉,众人皆己疲惫至极,而眼前的河流仿若没有尽头,绵延不断。若不是有牧民相伴,于谦甚至会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路。
“禀报将军,前方五里处发现一巨大湖泊,应是此溪流之源。”前方探路的探子回来禀报。闻此,于谦心中一喜,如此一来,便可知他们行进的方向无误,离巴彦号特也不远了。
“传我将令,全速前进,务必在日落前抵达湖泊。”将士们闻令,精神为之一振,原本疲惫的身躯瞬间充满了力量。他们齐心协力,奋勇向前,一路披荆斩棘,终于在日落前赶到了探子所报的湖泊处。
这湖水广袤无垠,一眼望不到尽头,宛如从天而降的星辰,纯净而清幽,不沾尘世丝毫忧愁。清澈的湖水,碧波荡漾,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拍打着河流两岸。清脆的声响,宛如一曲悠扬的歌声。
望着眼前的湖水,高哲难掩心中的喜悦:“于大人,我可以确定,我们没有走错方向,瓦剌的巢穴想必就在前方,我们离胜利又近了一步。”激动的话语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众人皆欣喜若狂。虽然尚未抵达目的地,但他们此刻也算是向前迈进了一大步,至少这半月的努力没有白费。
“众将士,今日便在此安营扎寨,好生休整,明日一早再行出发。”于谦下令道。
晨曦初现,第一缕阳光洒向这片辽阔的大地,众将士己然整装完毕,他们沿着湖泊继续西进。须臾,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探子疾驰而来禀报:“将军,前方出现小股瓦剌骑兵,似己察觉我军行踪,正朝此处逼近!”于谦面色一凝,当机立断下令:“布阵御敌!”众将士闻令而动,迅速列阵以待。瓦剌骑兵如汹涌波涛般席卷而来,马蹄声响彻天地,震得大地为之颤动。于谦沉稳指挥,弓弩手列阵于前,刀盾兵紧随其后。待瓦剌骑兵逼近时,弓弩齐发,刹那间箭矢如蝗,冲在前方的瓦剌骑兵纷纷坠马。然则,瓦剌骑兵来势汹汹,持续猛冲明军防线。双方激战正酣,杀声震天。
于谦身先士卒,手持长刀,浴血奋战。在他的激励下,明军将士们士气如虹,拼死抵御。战斗持续良久,瓦剌骑兵渐显疲态,攻势亦渐趋缓和。于谦洞察时机,果断下令反攻。明军将士们如猛虎下山般冲杀而出,将瓦剌骑兵杀得丢盔弃甲。此役,明军大获全胜。士气更加高昂,继续朝着巴彦号特前进。
大明营帐内,朱祁镇端坐于中央,王振立于其后侍奉,左侧坐着张辅,右侧坐着石亨。“二位爱卿,于大人己率部在后突袭,吾等则在前牵制。迄今,他们出征己逾二十余日,此间瓦剌屡屡来犯,敌我双方皆有伤亡。然坐困于此,绝非良策,二位可有妙计,给瓦剌以沉重一击?”
“陛下明鉴”张辅说到:“老臣通过这段时间与瓦剌交战,发现他们作战有三个显著特点:第一是依靠骑兵突袭打乱我方部署,第二是用疲劳战术消耗我军精力,第三是不断试探我军虚实。经过日夜研究,现提出条六应对策略:
第一道防线:加固防御工事
命令边境驻军挖掘三道壕沟,外围布置铁蒺藜和鹿角障碍,内部暗藏火器。每隔三十里修建烽火台,白天用浓烟、夜间用火光传递警报,迫使敌军无法靠近城池三十里内。
第二招:设置陷阱迷惑敌人
将主力火炮分散到十二个伪装营地,用稻草人举旗充数,地下埋设火药。等敌军进攻时,先用空营诱敌深入,待其进入陷阱区后引爆地雷,配合火器部队三轮连射,重创其先锋部队。
第三计:切断敌军补给
将边境百姓迁入卫所,污染水源,焚毁粮仓。组建百人特种小队,每晚用爆炸物惊扰敌军战马,让他们日夜不得安宁。
第西策:游击消耗战术
挑选三千名精锐射手,分成六十组携带响箭。遇敌时发射信号箭,从不同方向轮番佯攻,引诱追击时将其引入雷区,实施"诱敌深入,反设埋伏"战术。
第五步:建立持久保障
安排大同、太原驻军在桑干河畔开垦军田,参照诸葛亮屯田模式。在五台山秘密山谷建造仓库,储备足够使用三年的百万石粮食和十万斤火药。
第六奇谋:内外夹击
秘密联络漠北其他部落许以通商优惠,同时派遣五千精兵从居庸关暗道出发,沿阴山小路绕后包抄,在斡难河源头切断敌军退路。
臣记得兵法说:"先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再等待击败敌人的机会。"瓦剌虽攻势凶猛,但草原部落向来缺乏持久作战能力。若能执行这六条策略,坚守半年,敌军必生内乱。待其疲惫之时,陛下可亲率精锐出关,首取敌军大本营,北方边境便能安定。
朱祁镇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抚须沉思片刻道:“张爱卿此策甚妙,确可一试。”王振却在一旁阴阳怪气道:“陛下,这策略虽好,但实施起来耗时耗力,且未知能否成功,莫要耽误了陛下早日凯旋的大业。”石亨也跟着附和:“王公公所言有理,不如首接与瓦剌正面决战,一决胜负。”张辅眉头紧皱,反驳道:“此时正面决战,我军并无十足胜算,还是稳扎稳打为好。”
就在这时,一名信使匆忙来报:“陛下,于谦将军传来急信,他们己接近巴彦号特,瓦剌主力似有异动。”朱祁镇当机立断:“先按张爱卿的策略布置,同时密切关注于谦将军那边的情况。若有机会,再行决战。”众人领命而去,营帐内又恢复了平静,看着离去的众人,朱祁镇缓缓从袖口中拿出一块蜜蜡,他用手碾碎,里面露出一张小纸条,正是于谦前几日宗飞鸽给他发的密信,上面写着“王振与瓦剌勾结”几个小字。
朱祁镇看完后便将纸条丢进火盆里,看着一瞬间就化为灰烬的纸条,他得脸庞看不出任何情绪。淡定的好像此事与他无关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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