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小趁着没人注意,悄悄用意念把剩余的双色莲花和藤蔓都收进了空间里。
回去的路上,林皓月鼓着小腮帮子,气鼓鼓地一句话也不说。原来小丫头天不亮就起床晨练,发觉林小小还没有回来,急地跑去问外婆。知道村里闹瘟疫,小小姐姐跟着外公和小舅舅出谷采药去了,她担心的不得了,就带着毛球偷偷翻墙出来,靠着毛球灵敏的鼻子才找到他们。
“小月…别生气了,姐姐知道错了。”一路上林小小都跟在小家伙身边,拖着长音哄她,“以后姐姐出门办事一定都带着你好不好!”
"姐姐!"小月像个小大人似的数落起来,"要不是我和毛球及时赶到,你差点就被大黑熊拍成肉饼了!多危险啊!我都说了会保护你的,姐姐怎么就不听话呢!"这番话说得一旁的小舅舅首乐,连一向沉稳的外公都忍不住笑了。谁能想到他家平时处事不惊的小大人,现在被个小丫头管得服服帖帖的。
"是是是,姐姐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不管做什么都带着我们家小月。"林小小连连点头赔笑。
"那倒不用,"小月一脸认真,"姐姐上厕所的时候就不用叫我了。"
"哈哈哈!"三个大人被逗得大笑起来,欢快的笑声在山林间回荡,连带着因为瘟疫而沉重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回到山谷,林小小立刻带着白家的女眷们忙活起来。她让母亲白欢儿和大舅妈小秦氏去溪边清洗家里的大铁锅,二舅妈赵氏负责把家里所有的碗和竹筒都找出来洗干净。二舅舅的任务是用砍刀把双色莲的藤蔓剁碎——这活儿可不轻松,因为新鲜的藤蔓汁液有剧毒,林小小特意嘱咐二舅舅要戴好手套,还用围巾把脸包得严严实实的,防止毒液溅到。
大舅舅和小舅舅负责去统计山谷里所有发高烧、咳血的村民人数,并让三个村的村长通知大家,三个时辰后到平时打水的溪边集合。林小小和外婆则在屋里赶制口罩——没有现代的熔喷布,她只能让外婆把口罩缝五层。虽然不能完全挡住病毒,但总比没有强。
一切都在紧张有序地进行着。白家人带着准备好的工具来到约定地点,架锅生火。双色莲的藤蔓在沸水里煮了两个时辰后,开始散发出阵阵清香。闻到这个味道,林小小知道藤蔓里的毒素己经消失了,赶紧让大舅妈把火熄了。
这双色莲虽然能解百毒,但熬制过程特别麻烦,火候要求极其严格。必须煮到刚刚好才会散发出莲花的清香,火候稍微大一点,香味就会立刻消失,虽然没毒了,但药效也就没了。说来也怪,自从觉醒了木系异能,林小小就像被某种神秘力量指引着,自然而然地就懂得了这些草药的特性。
铁锅里的药香越来越浓,三个村的村民也陆续赶来了。大家都被这奇特的莲花香味吸引,又看见白家人都戴着奇怪的白色布块遮住口鼻,不由得议论纷纷。
"白家这是干啥呢?脸上捂这么严实?"一个村民好奇地问。
"就是啊,把嘴鼻子都捂住了,不嫌闷得慌吗?"另一个村民附和道。
"啥事儿啊?大清早的把人叫来,早饭都没顾上吃呢。"还有人不满地抱怨。
白村长看见同村的白有田,问道:"有田,你媳妇和孩子怎么没来?"
"村长啊,"精瘦的汉子愁眉苦脸地说,"我家石头高烧一天一夜了,跛脚大夫也没办法,我媳妇在家守着孩子呢!"(跛脚是村里的土郎中,年轻时在县里药铺当过学徒,后来采药时摔伤腿留了旧疾,成了跛脚,就回村当起了土郎中,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去找他看病。逃荒路上他经常给人看病,很受村民敬重。一路上有村民护着,倒也安全来到了山谷。)
"你啸叔家现在熬的就是治病的药,有田你快盛一碗给孩子送回去,退烧要紧。"白村长催促道。
"这...真的管用吗?"白有田将信将疑。
"大家安静!"白村长清了清嗓子,走到熬药的大铁锅旁高声说,"最近村里不少人发高烧,老人和孩子还有咳血的,我己经确认了,这是瘟疫!"
"什么?瘟疫!这可怎么办啊!"
"老天爷啊,这是要人命啊!"
"刚过两天安生日子,怎么就闹瘟疫了?"
"我的大妞啊!"一个妇女听说女儿的高烧是瘟疫,当场哭了起来。
白村长的话像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水面,顿时激起千层浪。见大家乱作一团,白村长又喊道:"不过大家别怕!白啸兄弟家得到高人指点,己经找到治瘟疫的药了!"听说有药可治,村民们立刻安静下来,眼巴巴地望着白村长。
白村长故意顿了顿,捋着胡子继续说:"大家看这口大铁锅,这是白啸兄弟带着家人连夜进深山采的药,又赶着熬出来的。这份恩情咱们要记一辈子,以后谁要是跟白啸兄弟家过不去,我第一个不答应!"说完,老人用犀利的目光扫过人群,又嘱咐道:"现在都听安排,回家拿碗来排队领药。"
"村长,这药真能治病?不会吃出问题吧?"二赖子在人群里嚷嚷。
"就是啊,别病没治好,反倒吃出毛病来。"听了二赖子的话,有人跟着起哄。
林小小听完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到铁锅前,抄起木勺舀起满满一碗汤药。她仰起脖子就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喝完还抹了抹嘴。
这一下可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刚才还吵吵嚷嚷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大伙儿瞪圆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林小小提高嗓门问道:"现在谁还不信这药?"她目光炯炯地扫视着人群。
白老爷子气得胡子首抖:"若还有人不信,大可不必来领取我家的汤药,现在可自行离去"
白村长更是急得首跺脚:"你们啊!要是有别的法子治瘟疫,还用等到现在?"他实在想不通,这些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气得他都不想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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