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听到她的话呆滞了一会儿，然后就猛地挣扎起来。
但林雨晴只是愉悦地欣赏着他的反抗，首到他力竭才温柔地拭去他额头的冷汗。
”你你你.......“
“我不要...我不要这样！”
程远的瞳孔因恐惧而剧烈收缩，喉结上下滚动着，发出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他拼命扭动着身体，铁链在床架上刮出刺耳的"吱呀"声。
手腕上刚刚止住血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顺着锁链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绽开一朵朵触目惊心的红梅。
"雨晴...雨晴我错了......"
“我...我以后会好好看着你...只看你一人......”
他的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调，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真的吗？"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像蜜糖般甜腻，但眼底的疯狂丝毫未减。
"远哥哥终于想通了呢~"
她俯身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这个本该温馨的动作却让程远浑身发抖。
程远急促地点头。
“嗯嗯嗯，雨晴，你不要这样。”
"可是......"
她的指尖突然掐住程远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远哥哥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呢。"
林雨晴针尖轻轻地戳着程远跳动的血管。
程远强忍着恐惧和伤口传来的阵阵刺痛，用尽全身力气抬起颤抖的手，轻轻覆上林雨晴冰凉的手指。
她的皮肤很是白皙，都能看见下面青色的血管。
"雨晴，"程远把声音尽量放地很轻。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去的游乐园吗？"
“你当时说过会永远听我话的。”
林雨晴的动作突然顿住，注射器悬在半空。
他感觉到她的手指在他掌心微微瑟缩了一下。
林雨晴的瞳孔有些涣散，仿佛陷入了回忆，她无意识地用另一只手卷着自己的一缕发丝。
"那天...你穿了件浅蓝色的连衣裙。"
程远继续轻声说道，拇指小心翼翼地她的手背。
"坐了三次旋转木马，因为你说最喜欢那匹白色的......"
林雨晴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眼中的疯狂退潮般消散。
她像个迷路的孩子突然找到了方向，慢慢俯下身，将额头抵在程远肩上。
"远哥哥...记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温热的泪水浸透了他的衬衫。
程远感觉到她的身体在轻微发抖，就像他们第一次拥抱时那样。
他试探性地用还能活动的那只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背。
"我当然记得。"
他柔声说，心脏却因恐惧而狂跳，"你当时还赢了一个兔子玩偶给我......."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那只兔子，现在还放在我衣柜最上层，用防尘袋好好收着。"
这是个冒险的谎言。
实际上那只兔子早被林雨晴自己剪碎了——在他们第一次吵架后。
但此刻程远只能赌她混乱的记忆己经模糊了这个细节。
林雨晴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程远的血液瞬间凝固，但下一秒，她只是像个委屈的孩子般扁了扁嘴：
"可是...可是远哥哥后来都不带我去了......"
"我们可以再去。"
程远立刻接道，声音因急切而有些发抖。
"等...等你好一点，我们就去坐旋转木马。
"他努力扯出一个微笑，"就我们两个人。"
窗外天气渐渐变黑，一缕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林雨晴半边脸上。
她看起来那么年轻，那么脆弱，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她瓷白的脸颊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那双狐媚眼微微泛红，湿漉漉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蝶翼。
她的唇色很淡，此刻正无意识地轻咬着下唇，露出一排细小的齿痕——
就像他们初遇时那个会因为打翻咖啡而手足无措的女孩，白瓷般的肌肤上晕开一片樱花般的粉红，连耳尖都红得透明。
"真的吗？"
她小声问，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纯白的布料上还沾着程远的血迹。
程远屏住呼吸，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关键转折点。
她的情绪像一根绷到极致的弦，随时可能断裂。他必须小心应对——
这可能是她真情流露的动摇，也可能是一个致命的试探。
"但是......"
她的声音突然低落下来。
"远哥哥说过...会永远陪着我......."
一滴泪砸在程远锁骨上，"可你骗人...你总是要离开我..."
程远感觉到她的指甲正无意识地掐进自己后背的皮肉，疼痛让他瞬间清醒。
他轻轻抚上她的长发，动作尽可能温柔：
"我没有要离开，我只是..."
话未说完，林雨晴突然扑到他身上。
"那证明给我看......."
林雨晴的声音闷在他的胸口。
程远能感觉到她的眼泪渗透了衬衫，滚烫得几乎要灼伤他的皮肤，与方才的阴冷疯狂判若两人。
"证明你不会走...证明你不会像他们一样...丢下我一个人......."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呜咽，肩膀微微发抖。
程远僵着身体，不敢轻举妄动，却又无法忽视她此刻的脆弱。
他迟疑了一瞬，最终缓缓抬起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背。
她的脊骨在单薄的衣裙下清晰可触，像是随时会折断的蝶翼。
"我就在这里。"
他低声说，声音干涩。
林雨晴突然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
程远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腔。
"远哥哥感觉到了吗？这里......"她的声音破碎，"每一次跳动，都是为了你......"
她的指尖冰凉，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引导着他的手缓缓下移，最终停留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她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青色的血管在皮下若隐若现。
"如果远哥哥真的不会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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