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荣又在纸张写道,是我为了避让一个小孩,自己开车冲到山脚的。
还有我们家后面以前是地主住的地方,小时隔壁表叔挖房子地基的时候己经挖了五罐铜钱,据听闻这里地下有一个金铜锣的,你们等我回来,现在我去看看,说完攀荣就走了出去。
月光如水,攀荣猫的异色瞳孔在黑暗中微微发亮。透视之眼穿透层层泥土,后院老槐树下1米深处,埋着两样东西:一个密封的陶罐,和一个首径约两尺的铜锣。
"喵!"他轻唤一声,用爪子拍打地面标记位置。
鱼小丝和攀建对视一眼,拿起铁锹开始挖掘。2025年的春夜依然寒冷,呼出的白气在月光下清晰可见。铁锹碰到硬物时发出清脆的"铛"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轻点!"鱼小丝紧张地看向智能门铃的监控屏幕,确保没有触发警报。
攀建跪在坑里,用手扒开最后的土层。陶罐的盖子己经松动,他小心撬开,倒吸一口凉气——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五十多枚银元,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是袁大头!"攀建用手机电筒细看,激动得声音发颤,"全是民国三年的!保存得这么好!"
鱼小丝颤抖的手抚过银元,打开手机计算器快速核算:"古董店王老板上个月说过...这种品相的现在能卖1500一枚..."她突然哽咽,"够还陈三的本金了..."
攀荣猫蹲在一旁,看着妻子和弟弟脸上久违的希望之光。2025年的物价飞涨让这个家雪上加霜,他生前那点积蓄早被通货膨胀吞噬殆尽。
铜锣也被挖了出来,鱼小丝用围裙擦去泥土,露出精美的花纹。攀建用手机扫描识别,跳出的古董估价APP显示:清末民初纯铜镀金祭祀锣,保存完好,市场价约5万-8万元。
"刚好。"攀建长舒一口气,"陈三要的35万,这些银元能换7万左右,加上铜锣..."
鱼小丝突然抱紧铜锣:"这个...这个不卖。"她的指腹着锣面一处凹痕,"记得吗?老攀奶奶说过,这是祖上办红白事用的...留个念想吧。"
攀建看着手机银行里仅剩的326.8元余额,沉默地点点头。嫂子卖结婚戒指和他在二手平台挂售工具才凑出1.2万元,孩子们下学期的学费还没着落...但有些东西,确实不是钱能衡量的。
三人清点完毕:总共五十三枚袁大头,按当前行情能换近8万元,刚好够还陈三的15万本金(利滚利部分他们绝不认)。铜锣如果出手,能解决孩子们半年的学费和生活费——2025年,大儿子志强的小学杂费一学期就要4500元,二女儿攀雪瑶也是小学4500双胞胎幼儿园10000/人,还不包括各种智能教育终端的使用费。
"明天我去古玩城找王老板。"攀建把银元重新装罐,"他认识上海来的收藏家,出价比较公道。"
鱼小丝把铜锣用防尘布包好:"我去跟李校长商量分期付学费...听说今年教育局严查乱收费,也许能减免些..."
攀荣猫静静看着他们筹划。2025年的生活成本比西年前他出事时涨了40%,普通家庭如履薄冰。他望向里屋,西个孩子挤在一张床上熟睡的身影透过墙壁清晰可见——星阳怀里还抱着那台价值2999元的学习平板,是去年学校强制购买的。
当攀建和鱼小丝终于疲惫地睡去,攀荣猫轻轻跳上窗台。晨光中,他望着神龙山的方向,猫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虽然这次发现的只是普通财物,但在这个扫码支付刷脸消费的年代,现金依然能解决最迫切的问题。
三天后,陈三带着混混上门时,鱼小丝和攀建己经准备好了。8万元现金整齐地码在桌上,旁边是攀建手写的还款协议。
"本金还清了。"鱼小丝声音不大但很坚定,手指无意识地着智能手环——那里面有她偷偷录制的安全备份。
陈三眯起眼,金牙在2025年最新款的折叠屏手机光线下闪烁。他抓起钞票用验钞机扫过:"利息呢?三个月三分利,一共..."
"没有利息。"攀建亮出手机里的云端录音文件,"你派人来葬礼闹事的证据,还有去年暴力催收致残老张的案底,我都整理好了。要闹上网络法庭,你那些'合法借贷'APP的猫腻..."
一阵沉默后,陈三突然大笑:"行啊攀建,学会用区块链存证了。"他扫码转走8万,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智能保险柜——铜锣就锁在里面,"听说...你们挖到宝了?"
鱼小丝心头一紧,生物识别手环的心率瞬间飙升到120:"祖传的老物件,给孩子留的念想。"
"是吗?"陈三咧嘴一笑,金牙上的NFC芯片闪过微光,"那可得...保管好了。"
等电动越野车的轰鸣远去,鱼小丝才瘫坐在智能按摩椅上——这是攀荣生前最后一个生日礼物,现在连更换滤芯的钱都没有。攀建查看手机银行到账通知,长舒一口气。
"他不会罢休的。"攀建看向窗台上的攀荣猫,"铜锣还是尽快出手比较安全。"
攀荣猫轻轻摇头,跳下来在平板上用爪子划拉:「留着小铜锣,大的卖掉。」
鱼小丝看着这行字,突然红了眼眶。她知道丈夫的意思——在这个数字藏品NFT泛滥的年代,真正的家族记忆反而弥足珍贵。
当天下午,攀建带着大铜锣去了古玩城。回来时,他不仅带回5.8万元现金,还有份超市智能货架管理员的录用通知。
"月薪5800,包五险一金。"他挠挠头,"比送外卖稳定些...孩子们放学可以来超市写作业,有免费网络。"
鱼小丝数出3万元存入教育专项账户,剩下的仔细分配:下季度房租6800,水电燃气预存2000,智能家居系统维护费800...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桌角,攀荣猫正用爪子推过来一张电子支付卡:「给我200元。」
"你要钱做什么?"鱼小丝疑惑地问,但还是用手环转了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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