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记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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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记忆裂痕

 

夕阳将东京的天空染成血色。陈默站在涩谷十字路口中央,周围的一切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行人们保持着行走的姿势,有的抬手准备过马路,有的低头看手机。一个上班族被饮料自动贩卖机吐出的罐装咖啡砸中脑袋,整个人僵在原地,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陈默伸出手,试探性地朝一个静止的女高中生走去。指尖穿过她的发丝,没有触感,就像穿过一团模糊的雾气。

"时间......被冻结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青铜鳞片己经蔓延至整条手臂,甚至开始向肩膀侵蚀。更可怕的是,他的影子在夕阳下扭曲变形,无数细小的青铜符文在影子里蠕动。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屏幕上显示着林小樱的来电。陈默颤抖着按下接听键,听筒里却传来机械合成的声音:"第47号实验体,请立即返回实验室。倒计时:60:00:00......"

记忆突然闪回。昏暗的实验室里,墙壁上的显示屏跳动着复杂的代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手持青铜芯片,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记忆是可以被篡改的......"突然闯入的金丝眼镜女人举枪瞄准,男人按下按钮,整个实验室在爆炸中化为火海。

陈默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后背。不远处电线杆上贴着的泛黄符纸正在渗血,朱砂写就的古老文字仿佛在蠕动。当他伸手触碰时,一股剧痛窜上大脑,新的记忆碎片强行涌入——

涩谷站的自动售票机闪烁着蓝光。陈默走下楼梯,空荡的站台只有铁轨深处传来微弱震动。突然,六只复眼闪烁的红光从黑暗中亮起,青铜眷属如同利箭般扑来。

"砰!"

陈默被撞飞数米,后背重重撞在墙上。他挣扎着抬头,看到那头昆虫与狼混合的生物正张开布满獠牙的口器。右手不受控制地化作青铜利爪,在眷属扑来的瞬间刺入它的复眼之间。

"吼!!!"

眷属发出凄厉惨叫,身体抽搐着化作青铜粉末。陈默喘着粗气,发现右臂的青铜化己经蔓延到脖颈,甚至开始侵蚀脸部轮廓。

手机再次震动。听筒里的机械女声宣布倒计时剩余55:32:17时,另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陈默......是我......"

林小樱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青铜圣殿......地下五层......往生契的核心......"通话突然中断,只剩下刺耳的杂音。

陈默握紧碎裂的手机,眼中燃起怒火:"不管你们是谁......我一定会救她!"

涩谷站尽头的空间突然扭曲,一道青铜门凭空出现。门上符文闪烁着微弱蓝光,仿佛在召唤着什么。陈默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沉重的门扉。

阶梯向下延伸,通往无尽的黑暗。他的身影逐渐被黑暗吞噬,只留下青铜门在身后缓缓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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