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的桂花冻还带着冰碴子的凉意,爱莉希雅舔了舔唇角的糖浆,拉着曾霁之的手腕往回走时,指尖都带着点甜意。
“快点啦,专属ASMR要开始咯。”
她晃着他的手,发带扫过他手背,像只撒娇的猫用尾巴蹭人。
曾霁之被她拽着踏进门,客厅的灯暗着,只有楼梯拐角亮着盏小夜灯。
他闻到她身上铃兰混着桂花的香气,喉结动了动,低声问:“真要……躺腿上?”
爱莉希雅回头看他,眼睛在昏暗中亮得像星子,故意踮脚凑近。
“不然怎么算‘贴耳’呀?”她指尖戳了戳他的脸颊,“别害羞嘛,我技术很好的。”
房间里,她跪坐在地毯上拍了拍膝盖,居家服的裙摆铺成朵粉云。
曾霁之盯着那片柔软,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慢吞吞躺下时,后背绷得像块首板。
后脑勺刚触到她的膝盖,他猛地屏住呼吸——她的体温透过布料渗过来,带着点温热的震颤,是她在笑。
“放松。”
爱莉希雅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带着笑意,指尖轻轻按在他太阳穴上。
“你这样僵着,明天脖子该疼了。”
她的指腹带着樱花护手霜的淡香,按得轻重刚好,他紧绷的肩线悄悄松了些。
“先听这个。”
干莲蓬被她捏在手里,指腹着粗糙的莲房,“沙沙——沙沙——”像秋雨扫过梧桐叶,又像谁在耳边翻一本旧书。
曾霁之闭着眼,能感觉到她说话时胸腔的震动,一下下撞在他额头上,像只温柔的小锤子,敲得他心里的紧张慢慢散了。
“这是上个月摘的,”
她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点痒,“千劫说要扔,我偷偷藏的,你听着是不是很安心?”
他没说话,只是睫毛颤了颤。
接着是银剪轻响,“咔嚓”一声,细得像剪断根蛛丝。
“你剪花枝时就这个声。”
爱莉希雅的声音软下来,“那天你蹲在月季丛前,阳光落你发上,我站旁边看了好久。”
曾霁之的心跳漏了一拍,手背不自觉地蜷起来,碰到她铺在地毯上的裙摆。
玻璃罐里的细沙开始流淌,“沙——沙——”均匀得像沙漏在数时间。
爱莉希雅把罐子斜着晃,声音离得极近。
“像不像潮水退了?你上次说海边的沙会钻进脚趾缝,就是这个声吧?”
他的呼吸渐渐沉了,眼皮越来越重。
她的膝盖很软,温度透过布料浸过来,像揣了个暖炉。
发梢偶尔扫过他脸颊,他也不躲了,只觉得那痒意顺着皮肤爬进心里,化成片温软的云。
“最后……”
她忽然放轻了声,像怕惊着什么,“给你唱个调子。”
不成调的哼唱漫过来,气音混着呼吸,像羽毛在耳蜗里轻轻蹭。
他感觉自己像被裹进了棉花里,所有的感官都被她的声音占满——她的呼吸,她的体温,她指尖偶尔碰到他耳廓的触感。
意识模糊时,他好像听见她在说“睡吧”,轻得像风拂过花瓣。
再睁眼时,曾霁之己经沉进了梦乡。
眉头舒展开,嘴角微微扬着,像是梦到了什么甜事。
搭在腹部的手松松垂着,指尖擦过她的裙摆,带起点极轻的布料摩擦声。
爱莉希雅垂眸看他,看了很久。
她的睫毛在灯光下忽闪,像只停在枝头的蝶。刚才还在发烫的耳尖慢慢褪了红,可指尖碰到他额角时,还是忍不住蜷缩了一下。
她悄悄倾身,发带滑到他颈侧,粉白条纹扫过他的喉结。
距离一点点近了,能看清他唇上残留的桂花冻甜渍,能闻到他发间混着草木的气息。
她的心跳得像揣了只小兔子,快得要撞出来。
最终,她的唇极轻地落在他的额头上。
像一片雪花落在湖面,只漾开一圈极淡的涟漪。
爱莉希雅猛地首起身,手捂住发烫的脸颊,眼底却亮得惊人。
她看着他依旧安稳的睡颜,忽然弯起嘴角,偷偷笑了——像把藏了很久的糖,终于敢放进他的梦里。
她慢慢调整姿势,把他的头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让他靠得更稳。
自己则往沙发里陷了陷,另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腰侧,掌心贴着他的衣料,能摸到底下温热的体温。
做完这一切,她缓缓闭上眼。
眼皮垂下的最后一刻,她用指腹轻轻抚平他眉间无意识蹙起的小褶皱,心里默念着“睡吧”,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下一秒,她的呼吸也放缓了,和他的呼吸在寂静里交叠成同一个节奏——他的深些,像晚风穿竹林;她的浅些,像溪水流过鹅卵石。
她的发梢还搭在他的颈窝,带着点樱花护手霜的香;他的手背贴着她的裙摆,留着点布料的软。
两人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像两株在夜里悄悄缠绕的藤蔓,谁也没再动。
灯光落在他们身上,暖黄的,把所有的温柔都定格在这一刻。
ps:明天就可以写第50章了,明天来个大的,己经开始首秀啦,还请大家多多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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