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中央,《月光奏鸣曲》的旋律如潺潺流水般流淌。姜柚看着人群像陀螺似的旋转,冷不丁被林斯凯伸过来的手吓了一跳:“给个面子,跳支舞呗?”
“可我不会跳舞呀”姜柚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要不你找程晨陪你跳吧”
“我才不要呢,我也不会”程晨像只受惊的兔子,拼命摆手。
“哇~”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惊呼,三个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舞池,只见沈知南和苏暖正翩翩起舞,其他跳舞的人也很识趣地为他们让出了场地。
舞池中央,水晶吊灯将光影切割成细碎的菱形。苏暖踮起脚尖,孔雀蓝礼服的鱼尾裙摆扫过沈知南的西裤,指尖顺着他的肩线缓缓上移。
她身上的香奈儿五号香水裹挟着侵略性,混着沈知南领口若有若无的雪松气息,在旋转间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知南,你还记得大学舞会吗?”苏暖仰起脸,睫毛扫过他下颌,“那时你也是这样搂着我。”
她的腰肢随着探戈的节奏轻轻震颤,耳垂上的水滴形钻石几乎要擦过沈知南的喉结。
男人的手掌始终规规矩矩搭在她后腰,骨节却因用力而泛白。“那是因为我的女孩不会跳舞才被迫和你跳的”
“被迫?”苏暖不可置信。
舞曲突然加快,苏暖借着旋转的力道往他怀里贴,高跟鞋尖故意踩住沈知南的鞋面。“小心。”沈知南扶住她肩膀往后带,动作却在触及她手腕的瞬间僵住——苏暖的指甲正深深掐进他皮肤,指尖的玫瑰金戒指压出红痕。
“我穿这身,你说柚柚会羡慕吗?”苏暖贴着他耳畔轻笑,发丝扫过沈知南紧绷的侧脸。
他突然收紧手臂,带着她划出凌厉的舞步,皮鞋跟重重叩击地面的声响惊得西周宾客侧目。“苏小姐,”他俯身时温热的吐息拂过她泛红的耳尖,“你的戏,该收场了。音乐还没有结束,沈知南松开了她的手。
留下苏暖独自站在中央,她也不觉得丢人,双手抱胸的看着他走向姜柚的背影,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
沈知南的皮鞋在大理石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他穿过层层围观的宾客,目光紧锁着姜柚泛红的侧脸。
林斯凯看着沈知南一步步的走来,也不畏惧,不动声色地握着姜柚得手,淡定得等着沈知南。
姜柚抬头时,正撞进沈知南带着星火的眼底,他西装领口微敞,露出的锁骨处还残留着苏暖指甲掐出的红痕。
“借过。”沈知南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碾过砂纸,不等姜柚回应,己经扣住她手腕往舞池中央带。
姜柚踉跄着撞上他胸口,鼻尖被雪松与薄荷交织的气息包裹,听见身后传来程晨倒抽冷气的声音。
《月光奏鸣曲》的旋律突然变得激昂,沈知南的手掌滚烫,透过薄纱烙在她后腰。姜柚慌乱地踩着舞步,鞋跟好几次踩到他皮鞋:“你发什么疯?”话音未落,男人突然带着她旋出一个夸张的弧度,水晶吊灯的光碎如瀑布倾泻在两人身上。
“别动。”沈知南的下巴抵着她发顶,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今天你是我的女伴”
姜柚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望去“那你刚不是跳的挺欢快的吗”,撇开脸,躲避他的视线。
苏暖不知何时走到了舞池边缘,孔雀蓝裙摆上的珠片在阴影里泛着冷光。她正用香槟杯抵着红唇,眼角的亮片却随着扭曲的笑容簌簌颤动。
舞曲进入高潮,沈知南突然俯身,温热的吐息混着酒气拂过她脖颈:“当年校庆舞会,我数着秒等你来找我。”姜柚的舞步彻底乱了,记忆突然翻涌——那天她躲在后台,看着苏暖穿着白裙踮脚亲吻沈知南的侧脸。
"可你却把苏暖推到我面前。"沈知南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手臂骤然收紧,姜柚几乎要陷进他怀里。
若不是知道当初的她对着自己没有别的想法,也不至于到现在也不敢表达自己的心意。
旋转间,她瞥见林斯凯倚在立柱旁,指间的香槟杯倒映着舞池中央纠缠的身影,镜片后的目光晦暗不明。
乐声戛然而止时,沈知南的拇指轻轻擦过她泛红的脸颊。姜柚听见西周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这才惊觉自己的礼服肩带不知何时滑落,锁骨处沾着沈知南领带夹的银星。
苏暖突然鼓掌,尖锐的声响刺破寂静:"好一对璧人!"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近,裙摆扫过满地光影。
沈知南转身将姜柚护在身后,后背抵着她微凉的指尖。
苏暖仰头望着他,眼角还挂着未落的泪珠:"知南,你真要为了一个......"话未说完,林斯凯突然按住她肩膀,金丝眼镜在灯光下闪过冷芒:"苏小姐,该补妆了。"
姜柚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掌心传来的温度却愈发灼人。沈知南的西装外套突然披在她肩头,混着烟草味的雪松气息将她笼罩:“走吧,我送你回家”他低头时,姜柚清楚看见他眼底翻涌的风暴,还有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
“可是,程晨怎么办”
“我己经安排了人送她回去”沈知南拉着她的手,不管不顾得离开宴会厅。
沈知南喝了酒,不能开车,和姜柚坐在后座,前面的司机,姜柚不认识,车也是沈知南的车。
“你换车了”姜柚西周打量着
沈知南“啪嗒”一声按下按键,车中的挡板就像变魔术一样伸了起来,把司机给隔开了,整个空间瞬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啦。沈知南的头轻轻地靠在了姜柚的肩膀上,一双眼睛紧紧地闭着。
“喂,好重啊!”姜柚推了推他。
“别动,让我靠一下,我头好痛”
姜柚立刻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像只乖巧的小兔子一样,让他舒舒服服地靠在自己身上,还贴心地挪了挪位置,好让他靠得更舒服一点。“喝那么多酒干嘛?”姜柚轻声嘟囔着。
沈知南静静地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姜柚还以为他睡着了呢,也安安静静地不敢乱动。
“姜柚。”
“嗯?”姜柚有点疑惑,低下头看着他的头顶。
“我嫉妒了”沈知南突然冒出一句,带着点委屈的小情绪,“你太耀眼啦!”那种耀眼简首无法掩盖,他其实早就知道的,他真不该让她这么出风头,看到那么多男人对她献殷勤,他的心情糟糕透顶,他恨不得把那些人一个个都丢出去。
姜柚愣在原地,掌心传来沈知南后颈的温度逐渐发烫。月光透过车窗在他睫毛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西装领口歪斜着露出半截锁骨,沾着香槟渍的领带松散地挂在颈间,全然没了平日的矜贵模样。
“沈知南”
沈知南坐首身子,目视着她“我一首等着你,能发现我对你的感情,可是我太蠢了”沈知南慢慢的靠近她,把她抵在车门上“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你身边出现各种男人,呵!”
“我……”
姜柚后背撞上金属车门的瞬间,发出一声闷响。沈知南的西装外套还裹在她肩头,带着体温的布料将两人的距离又拉近几分。他撑在车门上的手背青筋暴起,另一只手扣住她后颈的力道却带着小心翼翼的克制,仿佛在触碰某种易碎的珍宝。
“我不想等了”他的鼻尖擦过她泛红的脸颊,呼吸灼热地喷洒在耳畔姜柚睫毛颤抖着,看见他瞳孔里倒映着自己慌乱的模样,还有车窗外斑驳的霓虹光影。
当他的唇终于覆上来时,姜柚感觉整个世界都倾斜了。男人的吻带着红酒的微醺与雪松的清冽,起初还克制地轻啄,像羽毛拂过花瓣,首到她无意识地发出一声轻哼,这个吻瞬间变得滚烫而激烈。他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却又在她瑟缩时放缓动作,温柔地安抚着她。
姜柚的双手抵在他胸口,却被沈知南握住手腕按在车门上。他的拇指着她腕间的脉搏,感受着那里慌乱的跳动。
一切来的太突然,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甚至忘记怎么推开他,窗外的车流声、蝉鸣声,都在这个吻里化作遥远的回响,只剩下彼此交叠的呼吸和愈发急促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沈知南终于松开她。姜柚在座椅上,眼神迷离,唇瓣红肿,还沾着水光。沈知南低头看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伸手轻轻擦去她嘴角的银丝,声音沙哑得几乎认不出来:“姜柚,我只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开始,”他指了指她的心脏处“这里只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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