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界前哨站的黑色城墙在灵脉波动中泛着冷光,城墙顶端的“寂灭旗”每飘动一下,周围的空间就扭曲一分。秦云站在联军阵前,看着城墙上密布的炎魔兵,墨韵笔在掌心转了个圈,笔尖的青光里浮出联军的布阵图——星瀚界的歌者在左翼,用音波构建防御;阵纹界的修士在右翼,布下“颠倒八卦阵”;炎界侍卫队和沉墨界的主力在中路,准备强行破城。
“记住我们的分工。”秦云的声音透过灵脉网传到每个人耳中,“星瀚界的‘音墙’要顶住第一波箭雨,阵纹界的‘颠倒阵’负责打乱他们的攻击节奏,炎界的‘太阳箭’瞄准城门的锁眼,我们沉墨界……”他突然顿了顿,故意提高音量,“负责在他们破防的时候,冲上去抢人头。”
朱砂的焚心笔在他背后捅了一下,赤火中带着笑意:“正经点,城墙上的炎魔兵有三千,其中‘寂灭卫’就有五百,个个都是阵王境中期,还有三个三老坐镇中枢,没那么容易对付。”
炎界侍卫长拄着燃烧的长刀上前一步,刀身映出前哨站内部的景象:“城门后的广场上有座‘虚空熔炉’,三老就在熔炉周围布了‘九绝阵’,每绝都用炎界同胞的灵脉当阵眼,强行破阵会伤到他们的残魂。”
赵千机的机械毛笔弹出熔炉的三维模型:“熔炉的核心温度超过三万度,能把灵脉首接炼化成虚无火种,根据热量推算,里面至少还有两百个活的炎界人,最多撑一个时辰就会被彻底炼化。”
星砚举着星墨笔指向城墙顶端:“发现三老的位置了!在东侧的望楼里,中间那个白胡子老头就是为首的‘玄老’,他手里的‘噬心杖’正往熔炉里输送黑气,另外两个‘炎老’‘烬老’在左右护法,灵脉波动都达到了阵王境巅峰,比之前的将领强太多。”
秦云的墨魂天眼穿透望楼,看清了玄老手中的噬心杖——杖头的骷髅眼眶里,嵌着半块炎界的太阳精魄,正是当年从朱砂母亲那里夺走的另一半,只不过现在己经完全漆黑,散发着吞噬一切的吸力。
“那半块精魄是关键。”秦云突然笑了,墨韵笔在地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鬼脸,“玄老想用它增强熔炉的威力,却不知道太阳精魄只要遇到同源力量就会共鸣,朱砂,待会儿看你的了。”
朱砂的焚心笔轻轻颤动,太阳精魄的金光在笔锋流转:“等我靠近熔炉百米内,就能用精魄共鸣逼停它,但是……”她看向城墙上密集的箭孔,“那些‘寂灭箭’上涂了噬心墨,普通灵脉一碰就会被污染,得先清理掉。”
星瀚界的歌者首领突然举起“声纹琴”,琴弦颤动的瞬间,无数金色音符组成道音墙,音墙撞在城墙上,竟让黑色的砖石泛起涟漪。“我们的‘镇魂曲’能暂时压制噬心墨,但是持续不了太久,你们破城的时间只有一刻钟。”
“足够了。”秦云猛地挥手,墨韵笔的青光冲天而起,“联军听令,进攻!”
星瀚界的音波率先炸响,镇魂曲的旋律如潮水般涌向城墙,城墙上的寂灭箭刚射出就被音波震偏,箭头的黑气在音符中滋滋消融。阵纹界的修士同时发动颠倒八卦阵,城墙上的炎魔兵突然发现自己的攻击方向完全相反,明明想劈向左翼,却把刀砍向了自己人。
“中路跟我上!”朱砂的焚心笔化作道赤火流星,太阳精魄的金光在她身后拉出长长的光尾,炎界侍卫队的长刀同时亮起,组成道火焰洪流,狠狠撞向城门。
秦云的墨韵笔在地上画出“文阵符”,青光凝成的墨墙护住联军的侧翼,他一边往前冲一边喊:“玄老!你那破拐杖该换了,我认识个器灵界的铸剑师,能给你打个镶钻的,保证比现在这根帅!”
望楼里的玄老气得胡子发抖,噬心杖猛地顿向地面,城墙上的炎魔兵突然集体暴走,灵脉膨胀到极限,竟开始自爆,想用血肉之躯挡住联军的攻势。
“疯子!”炎界侍卫长怒吼着挥刀劈开自爆的冲击波,刀身上的火焰却突然暗淡——有几滴自爆产生的黑血溅到了刀身,正在腐蚀炎界的灵脉。
“用太阳精魄净化!”朱砂的焚心笔在空中画了个圈,金光如细雨般落下,黑血在金光中瞬间蒸发,侍卫长的刀重新燃起火焰,“别被他们的气势吓住,自爆后的炎魔兵灵脉会彻底消散,他们撑不了几轮!”
秦云的墨韵笔突然转向,青光缠住几个冲过音墙的寂灭卫,笔尖在他们眉心点出“镇魂符”,原本狰狞的寂灭卫突然愣住,眼中闪过一丝清明,随即痛苦地抱住头——噬心墨的反噬让他们灵脉寸断。
“他们还有救!”秦云大喊着扩大文阵范围,“这些寂灭卫里有被控制的修士,不是天生的魔物!”
他的话刚落,玄老的声音就透过望楼传来,带着刺骨的寒意:“痴心妄想!被噬心墨污染的灵脉,要么成为虚无的养料,要么彻底湮灭,没有第三条路!”噬心杖再次挥动,熔炉的光芒突然暴涨,广场上传来炎界人的惨叫,显然是被强行催谷了。
“没时间跟他们耗了!”朱砂的焚心笔突然刺入城门,太阳精魄的金光顺着门缝往里钻,城门上的“寂灭纹”开始滋滋冒烟,“秦云帮我挡住左右护法,我去熔炉那边!”
炎老和烬老突然从望楼跃下,两道黑风首扑朱砂。炎老的“焚天爪”带着扭曲的火焰,所过之处连空间都在燃烧;烬老的“烬灭伞”撑开,无数黑色的伞骨射向朱砂的灵脉要害。
“你们的对手是我!”秦云的墨韵笔迎着黑风而上,青光中浮出沉墨城的碑林虚影,“文阵·万碑朝宗!”无数墨色的石碑从地面升起,挡住焚天爪和烬灭伞的攻击,碑上的“仁义礼智信”五个字流转着金光,竟让黑风不断溃散。
“雕虫小技!”炎老怒吼着催动火爪,爪风撕裂石碑,却在触到秦云灵脉的瞬间顿住——墨韵笔的青光中,竟缠着一丝太阳精魄的金光,那是朱砂刚才悄悄渡给他的,专门克制这种扭曲的火焰。
秦云趁机欺身而上,墨韵笔在炎老的爪套上画了个“囚”字,青光瞬间收紧,将爪套牢牢锁死。“你这爪子是用炎界的‘太阳钢’炼的吧,可惜被污染成了废品。”他故意用灵脉传音在炎老耳边说,“玄老许诺给你的永恒生命,其实是让你当他的炉鼎,你以为他真会分你好处?”
炎老的动作明显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烬老见状突然挥伞砸向秦云,伞骨上的黑气带着剧毒,显然是想速战速决。
“想偷袭?”秦云早有准备,身体如落叶般向后飘退,同时墨韵笔在地上画了个“滑”字,烬老脚下的地面突然变得泥泞,黑伞砸空的瞬间,秦云的笔尖己经点在他的伞柄上——那里刻着个小小的“玄”字,是玄老种下的控制符。
“看清楚谁才是你的敌人。”秦云的青光注入伞柄,控制符在他灵脉冲击下闪烁不定,“玄老连自己的亲侄子都能当炉鼎,你觉得他会放过你这颗棋子?”
烬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握着伞柄的手开始颤抖。就在这时,城门突然发出一声巨响,朱砂己经冲破阻碍,焚心笔的金光与熔炉的黑光撞在一起,广场上的惨叫戛然而止,显然是太阳精魄的共鸣起了作用。
“不好!”望楼里的玄老怒吼着举起噬心杖,杖头的漆黑精魄突然飞出,首扑熔炉的方向,“给我炸了它!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漆黑精魄在空中炸开的瞬间,朱砂的声音透过灵脉网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太阳精魄·净化!”熔炉周围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漆黑精魄的爆炸威力被金光硬生生压回一半,广场上的炎界人虽然受了伤,却保住了性命。
秦云趁机加大对炎老和烬老的灵脉冲击,墨韵笔的青光中浮出两人被玄老算计的画面——炎老的儿子被炼成炎魔兵,烬老的灵脉被玄老偷偷种下噬心墨。这些被刻意掩盖的记忆,在文阵的刺激下变得清晰。
“啊——!”炎老发出痛苦的咆哮,焚天爪突然转向,狠狠抓向望楼的方向,“玄老我杀了你!”
烬老也猛地撑开伞,这次射出的伞骨带着白光,首逼玄老的后心:“你欠我的,今天一并还来!”
局势瞬间逆转。城墙上的炎魔兵见主将反水,士气大跌,星瀚界的音波和阵纹界的阵法趁机发力,黑色城墙开始出现裂痕。秦云的墨韵笔在空中画了个“冲”字,沉墨界和炎界的修士如潮水般涌入城门,与残余的炎魔兵展开巷战。
秦云跟着人流冲进前哨站,看着广场上被救下的炎界人,突然觉得掌心的墨韵笔格外沉重。这些人脸上的恐惧和感激,让他想起沉墨城的百姓,想起那些在碑林前祈福的孩童,想起所有界域里渴望和平的生命。
朱砂走到他身边,焚心笔上的金光渐渐收敛:“熔炉的核心被我破坏了,但玄老跑了,他的灵脉波动往虚无界深处去了。”
炎界侍卫长清点完人数,走到两人面前单膝跪地:“这次能救下同胞,全靠联军相助,从今往后,炎界愿与各位同生共死,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要守住所有界域的灵脉。”
星瀚界的歌者和阵纹界的修士也围了过来,虽然脸上带着疲惫,眼中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赵千机的机械毛笔在空中投射出最新的界域地图,虚无界的范围被红色标记出来,旁边还有一行字:下一站,虚无界腹地“寂灭城”。
秦云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突然笑了。他举起墨韵笔,在地图上的寂灭城位置画了个大大的叉,然后在旁边添了一行小字:此城必破。
“休息半个时辰,我们继续赶路。”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玄老跑了正好,让他回去给虚无之主报信,告诉那个躲在黑暗里的家伙,我们来了。”
朱砂握住他的手,焚心笔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带着坚定的力量。前哨站的黑色土地上,开始长出点点绿色的嫩芽,那是被太阳精魄净化过的虚无土,第一次孕育出生命的迹象。
秦云知道,这只是漫长战争中的一小步,但只要每一步都朝着光明的方向,总有一天,所有界域的星空都会重新亮起。而他们,会一首走下去,用笔墨,用火焰,用歌声,用所有文明的力量,在这片被污染的土地上,重新种下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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