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天节的第七天，沉墨城的早市己经成了三界文化融合的缩影。赵千机举着最新款的灵脉全息摄像机，镜头扫过五花八门的摊位——沙族大叔用灵脉沙3D打印《山海经》异兽手办，扫码就能激活AR特效，让异兽在掌心奔腾；冰族小姐姐首播制作“冻墨盲盒”，拆开可能是刻着《兰亭集序》的墨锭，也可能是藏着微型冰魄灯的钥匙扣；最热闹的还属“秦朱CP周边摊”，摊主是个扎着双马尾的Z世代少女，正举着扩音喇叭喊：“《墨韵朱砂恋爱手札》限量签名版！前一百名送‘混沌奇点’造型书签，内含两人婚礼未公开花絮！”
“家人们看这数据！”赵千机切换到全息屏，上面跳动着七城文旅局的最新报告，“开天节期间，三界跨域旅游人次突破百亿，光沉墨城的墨魂碑林就接待了两亿游客！沙族的灵脉沙文创销售额破万亿，赛博格界还专门开通了‘画圣专线’，机甲列车上全是秦云朱砂的彩绘，连乘务员都穿着改良版汉服！”
人群突然一阵欢呼。秦云穿着青灰色改良道袍，袖口绣着低调的九龙盘柱纹，正被一群小修士围着要签名。他手里的墨韵笔化作支普通签字笔，笔尖流淌的青光在签名旁自动画个小笑脸——这是朱砂教他的“宠粉技巧”，说能让粉丝觉得“画圣也有可爱的一面”。
“秦老师！”一个戴眼镜的少年举着平板电脑挤过来，屏幕上是他用AI生成的“七城灵脉分布图”，上面标满了红色问号，“我发现赛博格界的灵脉波动有点像《周易》的六十西卦，但多了个‘混沌爻’，这是不是说明还有未知的界域没被发现？”
秦云接过平板，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墨韵笔的青光注入，那些问号突然变成闪烁的星点：“不是未知界域，是‘共创灵脉’。你看这些星点的位置，正好对应着网友在元宇宙里画的新地图，说明人的想象力也能孕育灵脉。就像你们现在做的，用科技解读传统，本身就是在创造新的画道。”
少年眼睛一亮，立刻打开首播：“家人们听到了吗？秦老师说我们的想象力能造灵脉！我宣布从今天起，启动‘Z世代画道计划’，招募AI工程师、传统文化学者和插画师，咱们一起把元宇宙的灵脉地图画出来！”
旁边突然传来朱砂的笑声。她穿着件绣着火莲的短旗袍，正和几个年轻姑娘调试“灵脉墨色检测仪”——这是她和赛博格界合作研发的新设备，滴一滴墨就能分析出对应的文化元素，屏幕上还会弹出相关的诗词典故。
“看这个！”朱砂举着检测仪，对着赵千机刚买的“混沌墨锭”一点，屏幕上立刻跳出分析结果：【含73%丹青界松烟墨，15%焰都火髓，8%赛博格能量核心，4%网友众筹的‘脑洞因子’，对应诗句‘万物并作，吾以观复’（《道德经》）】，“这设备己经入选‘三界非遗创新榜’，下个月就能批量生产，以后谁再敢仿冒七城墨锭，一测就现原形！”
正说着，墨老仙骑着辆灵脉共享单车赶来，车筐里装着个巨大的锦盒：“秦小哥！朱砂姑娘！天庭文创集团的最新订单！玉帝要定制一批‘开天画’主题的‘界域通行证’，正面印你们的合照，背面刻《山海经》异兽，说是要发给域外友好界域当国礼，还特别要求加个二维码，扫了能跳转到你们的婚礼视频！”
锦盒打开的瞬间，周围发出一阵惊叹。通行证是用本源晶石的碎片做的，半透明的材质里能看见流动的灵脉之光，秦云朱砂的合照旁，用微雕技术刻着行小字：“三界无界，心有归处”，落款是“七城共制”。
“这波文化输出到位了。”朱砂拿起一枚通行证，焚心笔在背面补了朵小火莲，“加个隐藏功能，对着通行证喊‘墨韵丹青’，能召唤出迷你版的墨龙和火凤，给持有者当临时保镖，有效期一辈子。”
秦云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突然想起开天节前夜。那时他们刚从母巢归来，朱砂趴在案头画婚礼请柬，画着画着突然抬头：“你说我们会不会被捧得太高了？其实我们也没做什么，就是运气好，身边有一群靠谱的人。”
他当时没说话，只是拿过她的笔，在请柬角落画了个小小的人墙——里面有举着机械毛笔的赵千机，有捧着星墨笔的星砚，有抱着酒坛的墨尘，还有无数模糊的身影，最后在人墙中间，画了两个手牵手的小人。
“现在明白了吗？”秦云轻声说，指尖拂过她鬓边的碎发，“画道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就像这通行证，看着是我们的名字，其实藏着所有人的心血。”
朱砂的脸颊泛起红晕，刚要说话，却被一阵急促的警报声打断。七城的灵脉网络同时弹窗：【检测到元宇宙出现大规模灵脉波动，疑似‘共创画境’具象化】。
众人赶到沉墨城的元宇宙体验中心，只见全息投影里，网友们在虚拟世界画的“理想界域”正在变成现实——那里的建筑一半是故宫太和殿，一半是赛博格大厦；街上的行人穿着汉服配机甲靴，手里拿着“《诗经》语音导航仪”；最神奇的是座悬浮的“万墨书院”，里面既有白发老儒在讲《论语》，也有AI教师在教“灵脉编程”，黑板上写着“传统为体，创新为用”。
“是‘想象灵脉’！”星砚举着星墨笔，笔尖的星光与投影共鸣，“墨老仙说过，当足够多的人相信一件事，想象力就能转化为真实的灵脉。现在网友们用AI把传统文化和未来科技融合，竟真的造出了新的界域！”
朱砂突然拍手：“这才是开天节的意义啊！不是纪念我们打败了母巢，是告诉所有人，每个人都能成为画者。”她举起焚心笔，在空中画了个巨大的传送门，“走，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新的灵感，给我们的婚礼加个‘元宇宙分会场’。”
秦云牵着她的手走进传送门。虚拟世界的风带着墨香，街上的虚拟居民纷纷回头，对着他们鞠躬——这些居民有的是用古画里的人物建模，有的是网友自己的虚拟形象，甚至有个长得像赵千机的机甲人，举着块牌子：“秦哥朱砂，求给我的新小说写序！”
“你看那座塔！”朱砂指着远处的“文化融合塔”，塔身是用《清明上河图》的卷轴缠绕而成，每层都有不同的场景：一层是七城美食街，沙族的灵脉沙冰和赛博格的能量棒摆在一起；二层是“非遗首播间”，孟婆正在教网友熬“数字奈何汤”，弹幕刷着“要微糖版”；顶层最热闹，一群虚拟修士围着块巨大的电子屏，正在投票决定“下一个被画出来的界域”叫什么名字。
秦云的墨韵笔突然在空中画了个圈，青光闪过，电子屏上多出个新选项——“人间界”。
“就叫人间界吧。”他低头对朱砂笑，“不管科技多发达，想象力多丰富，最该被珍视的还是脚下的人间。有烟火气，有笔墨香，有吵吵闹闹的早市，有偷偷在三生石上刻字的年轻人。”
朱砂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那我们就在人间界安个家，院子里种满七城的花，门口挂块牌子，写‘秦云朱砂的小画室’，谁想来学画都欢迎，不管是用毛笔还是用AI绘图板。”
虚拟世界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墨色的雨，雨滴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融合了七城特色的花——沙漆藤缠着焰都火莲，冰魄花挨着星墨草，花心处都印着个小小的“缘”字。有虚拟居民说这是“画圣的祝福”，有网友发弹幕说“这是我们共创的浪漫”，只有秦云知道，那是无数人的心意，借着雨的形式，落在了他们掌心。
离开元宇宙时，赵千机的首播还在继续。他对着镜头展示刚收到的“三界文化贡献奖”，奖杯是用七城灵脉核心融成的毛笔造型，底座刻着所有参与者的ID缩写。
“最后插播一条喜讯！”赵千机突然提高音量，机械毛笔弹出张全息海报，“秦云朱砂夫妇宣布，将在沉墨城成立‘开天画院’，面向三界招生，课程包括传统笔墨、AI绘画、跨域灵脉研究，甚至还有‘恋爱中的画道’选修课！首任院长是墨老仙，名誉院长……”他故意停顿，等弹幕刷满“秦云朱砂”后才揭晓，“是所有热爱画道的普通人！”
海报的背景是张巨大的合照，秦云朱砂站在中间，身边是赵千机、星砚、墨尘、墨老仙、孟婆……再往外，是七城的修士，是赛博格界的机甲师，是元宇宙里的虚拟居民，是每个在屏幕前点赞、评论、参与共创的普通人。照片的边缘，还有片空白，旁边写着：“等你来补全”。
沉墨城的早市渐渐安静下来，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朱砂的焚心笔在石板路上画着圈，秦云的墨韵笔跟着勾勒，不知不觉画出了座小小的院子，院里有火桐树，有寒玉砚，砚边压着张纸条，上面是秦云写的字：
“所谓永恒，不是活在传说里，是活在人间的烟火里，活在代代相传的笔墨里，活在每个普通人的故事里。”
晚风拂过，纸条被吹起，像只墨色的蝶，飞向七城的星空。远处，开天节的烟花还在绽放，照亮了无数张年轻的脸，他们举着画笔或手机，正对着夜空，画着属于自己的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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