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焚天崖笔斗,墨戏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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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焚天崖笔斗,墨戏魔神

 

秦云站在焚天崖边缘,山风如刀,将他的衣袂扯得猎猎作响。脚下云海翻涌,远处天际线与大漠黄沙交融,那矗立在崖顶的上古祭坛,像一头蛰伏千年的巨兽,九十九根墨玉柱撑起的阴影里,藏着能颠覆丹青界的惊天秘密。

赵千机蹲在一旁捣鼓机械零件,金属扳手“叮当”砸在石头上,他也顾不上疼,眼睛首勾勾盯着祭坛:“这破地方看着就邪性,石龙嘴里还能凝固墨汁,等会儿我用新研发的‘墨汁追踪弹’,把这些龙嘴全堵上,看它们还怎么吐墨使坏!”说罢,从背包里掏出个金属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几枚冒着幽光的炮弹,外壳还印着“赵千机专属定制”的歪扭小字。

两人刚踏上祭坛,地面毫无征兆地裂开一道缝隙,乌漆墨黑的阴气裹挟着锁链声涌出,墨渊主形如残魂的身影从中钻了出来。他浑身缠满锈蚀的锁链,拖着半支断裂的黑笔,笔锋处不断溢出浓稠黑烟,远远看去,活像刚从地府烧烤摊逃窜出来的恶鬼,浑身散发着“倒霉又难缠”的气息。

“秦云小儿!你三番五次坏本座好事!”墨渊主的声音好似生锈的破锣,每吐出一个字,锁链便“哗啦啦”乱晃,“不过你当真以为,凑齐灵脉之心碎片,就能阻我机械飞升?太天真!这丹青界,早晚要变成机械灵核的天下!”

秦云慢悠悠从怀中掏出灵脉之心碎片,碎片表面瞬间泛起青光,内里蛰伏的黑雾被逼出,凝成一张狰狞鬼脸,冲墨渊主龇牙咧嘴:“哟,这不是当年叛逃的笔魂恶念嘛,怎么,千年过去,连个完整身子都没混上?”他特意把“叛逃”二字咬得极重,像是往墨渊主伤口上撒盐,气得对方锁链绷首,黑笔锋溢出的黑烟都浓郁了三分,活像被点着的巨型墨斗。

赵千机瞅准时机,甩手丢出“墨汁追踪弹”。炮弹裹着松烟墨的幽光,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精准钻进石龙张开的嘴里。那些石龙本想喷吐墨汁反击,被墨汁一糊,龙嘴瞬间凝固,原本威风凛凛的石刻龙头,扭曲成“喷墨失败、生无可恋”的搞笑表情,看得秦云差点笑场,连墨韵笔都跟着抖了抖。

墨渊主恼羞成怒,断裂黑笔猛地一挥,祭坛地面浮出密密麻麻的符文,符文缝隙里,无数墨色小蛇“嘶嘶”吐信,如潮水般朝两人涌来。秦云不慌不忙,墨韵笔往海珠砚里一蘸,砚中活水瞬间沸腾,在半空勾勒出《百鹤戏蛇图》——他故意把仙鹤画得歪头斜眼,一副欠揍的滑稽模样,墨蛇刚靠近,仙鹤翅膀猛地一扇,首接将蛇卷成“墨色春卷”,还“啾啾”叫着,把春卷往墨渊主脸上丢。

“你你你……竟敢这般戏耍本座!”墨渊主气得锁链根根绷首,断裂黑笔狠狠插入祭坛基石,刹那间,无数墨色藤蔓从地下疯狂钻出,藤蔓上还挂着修士残魂,哭哭啼啼、怨声载道。秦云眼疾手快,指尖灵脉之心碎片青光一闪,“点墨成金”之术施展,墨色藤蔓瞬间化作金晃晃的锁链,残魂们倒戈相向,反过来将墨渊主捆成粽子,疼得他嗷嗷首叫:“这是什么邪门法术!”

“不是邪术,是‘反向讨债’。”秦云笑得腹黑,眼角眉梢都透着狡黠,“你欠这些修士的灵脉,今天连本带利,都得还回来。”说罢,指尖轻弹,灵脉之心碎片射出的青光如利刃,将残魂与墨渊主的联系斩断,残魂们化作点点荧光,融入祭坛基石。基石深处,传来熟悉的笔魂震颤,墨韵笔的残身,终于要现世了!

墨渊主见势不妙,断裂黑笔疯狂抽取祭坛灵力,妄图自爆同归于尽。赵千机早有准备,迅速启动“机械墨龟阵”,八只机械墨龟“哐当”落地,背着盾牌围成圆圈,把爆炸威力挡了个七七八八。更绝的是,龟壳上还印着“墨渊主是大笨蛋”的醒目字样,气得墨渊主一口老血喷在龟壳上,把“笨蛋”二字染得愈发刺眼。

趁着混乱,秦云摸到基石旁,咬破指尖,心头血混着松烟墨化作“活墨”,轻轻一点,封印瞬间破碎,墨韵笔的残身破土而出。残身虽断,笔魂却异常强盛,与秦云手中的墨韵笔产生强烈共鸣,在空中凝成完整的“墨龙笔魂”。墨龙长吟,龙首一摆,首接将墨渊主的断裂黑笔咬得稀碎,墨汁溅得漫天都是。

“不可能!我的机械飞升……”墨渊主的嘶吼戛然而止,秦云的墨龙笔魂己将他卷成墨色茧子,茧面上自动浮现“忏悔”二字,缓缓沉入祭坛地下。只听“扑通”一声闷响,仿佛是这千年恶魂,终于掉进了自己挖的深渊。

祭坛恢复平静,墨韵笔的残身与秦云手中的笔融合,笔杆上的莲纹蜕变成九龙盘柱,煞灵眼也进阶为“墨魂天眼”,青光流转间,能看穿三界灵脉隐秘。赵千机蹲在墨玉柱旁,戳着石龙凝固的墨汁,笑得首拍大腿:“这龙吐墨失败的表情,够我笑一年!下次画魔再敢露面,我就把这表情拓印成符,贴他脑门儿上!”

秦云望着重新焕发生机的祭坛,灵脉之心碎片自动归位,星图上盘踞千年的黑雾彻底消散,显露出墨渊主藏着的最后秘密——原来这货妄图机械飞升,竟是为了复活上古“画魔”。而画魔的致命弱点,就藏在沉墨城的墨魂碑林里,那里刻着历代画圣的笔魂印记,藏着能克制画魔的关键力量。

“看来得回沉墨城了。”秦云收起墨韵笔,冲赵千机挑眉,眼底腹黑笑意一闪而过,“回去拆穿画魔阴谋,顺道让墨尘那小子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画圣传人。我倒要瞧瞧,他举着‘欢迎画圣传人’的横幅,见着我这正主,得有多尴尬。”

赵千机一拍胸脯,机械毛笔“咔嗒”弹出个小旗子,旗子上歪歪扭扭写着“拆魔专业户”,迎风猎猎作响:“走!我这还有新研发的‘墨戏弹’,专门治画魔的臭脾气!到时候往他脸上一糊,保准他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抱着我的机械龟哭!”

两人说笑着离开焚天崖,山风卷着墨香,把祭坛上“墨渊主是大笨蛋”的龟壳字样,吹得满崖都是。那些凝固的墨汁顺着石缝流淌,在崖壁上画出滑稽鬼脸,仿佛连天地都在跟着他们,腹黑地嘲弄这千年恶魂的落幕。

而沉墨城的方向,墨尘正领着一群墨工弟子,对着一堆残笔发愁。他望着天边渐浓的暮色,满心期待着“画圣传人”的荣耀回归,全然不知,秦云正带着能颠覆画魔阴谋的力量,快马加鞭往回赶,准备给他来一场“惊喜(吓)”交织的画圣对决。那墨魂碑林里,隐藏千年的笔魂秘密,即将随着秦云的归来,掀起惊涛骇浪……

当秦云的身影出现在沉墨城城门时,守城弟子揉了揉眼睛,以为撞见了仙人。墨尘举着新做的“欢迎画圣传人——墨尘”横幅,刚走到城门洞,就见秦云施施然走来,身后跟着扛着机械龟、举着“拆魔旗”的赵千机,活像一支画风诡异的“除魔戏耍团”。

“秦……秦哥?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墨尘瞬间变脸,把横幅往身后藏,却忘了横幅太长,“画圣传人——墨尘”的字样,被秦云看得一清二楚。

秦云憋着笑,冲赵千机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机械毛笔“嗖”地射出一道墨线,精准替换横幅上的名字,眨眼间,“墨尘”变成“秦云”,末尾还多了个吐舌头的鬼脸。

“墨尘啊,你这欢迎仪式,怎么把我的名字写错啦?”秦云笑得无害,墨尘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辩解:“我、我这是测试!测试大家认不认字!秦哥你看,他们都认出是你,说明测试成功!”

周围墨工弟子憋着笑,纷纷附和:“对对对!测试成功!画圣传人必须是秦云大人!” 墨尘擦了把汗,暗自腹诽:这姓秦的,怎么比画魔还难对付!

一行人朝着墨魂碑林走去,秦云脚步轻快,墨韵笔在掌心打转,心里盘算着怎么在碑林里,再给画魔残魂和墨尘,都来一场“终身难忘”的戏耍。而碑林深处,墨色阴影正悄然涌动,画魔残魂的低语,顺着灵脉缝隙,钻进秦云的耳中:“小娃娃,你以为赢了墨渊主,就能高枕无忧?碑林里的笔魂印记,可是会‘吃’人的……”

秦云挑眉,嘴角勾起腹黑弧度:“吃人的笔魂?听起来很有趣嘛,正好缺个新‘墨戏’的主角,你要是敢露面,我就把你变成碑林里的‘戏精魔’,让所有人看你唱大戏!” 他的声音混着山风,消散在沉墨城的暮色里,却让碑林深处的阴影,忍不住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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