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接汇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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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接汇援军

 

时间:新王历第西年 五月下旬(初冬)

“报--报--”

骑马哨兵从远处奔来,尽力的大喊,显然是有很重要的事。

郃卡听见声音后,从屋内走出,上前询问:“什么事?”

哨兵脱口而出:“援兵来了!”

郃卡以为是敌人的援兵,如坠冰窟。

哨兵缓口气后详细说:“是我们的援兵被他们(敌人)堵住了。我们要派人去接应。”

郃卡瞬间回过神,眼里放光:“我们的援军!在哪?有多少?”

哨兵:“我不知道有多少,但我听他们说什么什么侯爵,还有两个伯爵。”

郃卡激动的差点跳到天上去:“是不是律德雅尔侯爵?”

哨兵思忖一下后回答:“好像是,还有索维茨伯爵和另一个伯爵。”

郃卡:“走,跟我过来。”

郃卡首接带着哨兵来到责切复的居所。

“大公,我们的援军到了,律德雅尔侯爵带着索维茨伯爵他们来支援我们了。”

正喝水的责切复立刻放下杯子激动的站起:“他们现在在哪?”

郃卡拍身边的哨兵。

哨兵取下刚才拿到的地图,指给他们看:“您看,我当初是在这个位置看到他们的。并没有首接看到他们的部队,而是遇到了几个他们派出的人。”

责切复先发表推测:“我觉得他们应该在这块地方。”他用手指在地图上画出一个区域,就在哨兵指出位置的旁边。

郃卡和哨兵都不知道确切位置,也不敢接话。

郃卡:“我们现在该怎么才能接他们进来?”

郃卡:“前天那些帮助过我们的人(玩家)居然夜袭敌人的大营,还成功了!现在言行军在收缩防线,加强防御,应该对我们接应援兵有利。”

责切复感叹:“这事我知道,真是厉害。”

而哨兵一脸疑惑,什么事?他今天才刚回来。

责切复:“我们现在也没有多少人,我看看能不能抽出一些人去。言行军刚被劫营,应该不会会突然发起攻击。那些贵人刚做了一件大事,不能再劳烦他们了。这个任务全由我们的人去。”

责切复:“你们回去吧,接下来就由我来解决这件事。郃卡,帮我叫来其他军官。首接让他们吃完饭后到之前开会的地方。”

郃卡和哨兵离开。

离开的路上,哨兵询问郃卡:“大人,那些贵人们做了什么事?”

郃卡:“他们在一个根本看不见人的晚上,拔掉沿路的敌人后劫了言行军的大营,差点抓了行达。”

哨兵头上冒出一个加载圈。

哨兵更是满脑疑惑:“根本看不见人的夜晚,他们是怎么消灭路上那么多敌人,还成功找到言行军大营,并且成功打进去的?那么黑的环境是怎么撤出来的?”

郃卡:“我也不知道。”

郃卡与哨兵头上都冒出加载圈。

郃卡:“你也给我搞的很好奇了。”

责切复吃过饭后来到开会的地方。

他并不是最后一个到的。有两个人还没到,一个负责巡逻,另一个负责训练,都距离这里比较远,郃卡通知起来很不方便。

责切复看着手下的军官一个接一个赶到,确认差不多了,决定开始讲这件事。

责切复的声音响亮非常具有穿透力,即使隔着厚厚的墙都能大概听清他的话,屋里的人更不用说了。

“各位,有确切消息,我们的援军到了。”

责切复的嫡系将领很惊喜:“太好了!”

旁系将领又惊又喜:“真的?”

众人一副激动的模样只有两个例外。那两个是低爵位的贵族,自己的人死伤惨重,他们高兴不起来。但也是挤出一个轻松些的笑容。

责切复的声音响亮到让他们的耳朵一震,将他们从深深的忙碌中唤醒,紧接着就是心头一颤。而这个好消息让他们颤动完的心剧烈跳动。

责切复也感到高兴,接着说出更能激发人喜悦的话:“而且支援我们的还是边境侯爵律德雅尔侯爵和他的嫡系部队。”

军官们爆发出更激动的情绪,甚至有的欢呼,就连那两个低爵位贵族也露出满意的笑容。他们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安心的留在这里等领导发物资了。

责切复:“但是!”

他语气一转,声音响彻大厅。

众人立刻安静,等待下文。

责切复:“他们被言行军拦住了,言行军肯定比不过他们的部队,但他们不知道来这里的路怎么走,必须要有人出去将他们带来。”

众人安静后,都互相看一眼后,争相请求去执行任务。

责切复:“大家安静。”

众人安静下来。

责切复:“你们单人所带的部队人数都不足以执行这个任务,防御的部队也不能动,这次任务,你们之中选一个最符合条件的出来,要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能绕开或避开敌人的阻拦,还要有正面击退敌人的能力和搜寻援军的本事。你们之中,谁来?”

全场哑然。都不知道从哪方面入手自荐。

责切复:“拿出自己的信心来,在座的各位都有带兵打仗的本事,除了一首防守的人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对这里的地形有了解。与援军联系我也有办法,谁要是觉得自己足够机灵就去。”

短暂的沉默后,责切复的旁系将领与一个低爵位贵族有意向。其他人都被责切复刚说的条件卡住。

旁系将领:“谁更机灵?”

军功贵族:“这个不太好比。”

责切复:“也没什么不太好比的,说说你们之前的事情,要能体现出你们碰到突发事情的变化。”

经过简单的比较后,众人都同意让低爵位贵族去。

责切复:“好,就决定是他了。不要再有任何异议。现在请各位将自己的部队都派给他一些,放心,就这一次。这次行动他身边必须有五百人才行。”

嫡系将领:“我只留10个卫兵,其余的人都可以派给他。”

责切复对自己嫡系将领的给力程度感到暗爽。

其他将领惊讶那个嫡系将领连自己的亲卫队都给。但有这个人带头,其他人给太少也说不过去。所以很轻松就解决了行动部队人数的问题。

责切复:“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期待你带着侯爵回来的那一刻。”

“我定不辱我的使命,大公。”

贵族回头看其他战友。

“也会尽一切努力避免战士们的损伤。绝不辜负各位的信任。”

这是他第一次承担如此重要的任务,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信任。

责切复:“他们两个人呢?还没回来?”

另一个贵族:“是。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责切复:“他们回来时,让他们吃一顿饱饭,告诉这件事的情况,让他们继续执行他们的任务。留下一人,其余人散会。”

满斯缇香独自坐在院子里的空地上,享受着初冬的阳光。她现在不只是听说,还亲眼从其他地方见过战争的可怕。她对那种极端的暴力恐惧极了。现在非常怕这里被言行军占领,她不敢去想这里被占领后自己以后的命运。

平常人在这个时候都有一个精神依托,或是家人,或是爱人,朋友。可她有家却和没家一样,有家人却和没家人一样。身边的朋友都有自己的依靠,在灾难来临时可以躲避灾难。她却只能看着灾难降临到自己身上,一点反抗与逃避都做不了。

她在想着要不要回家一趟。她也想有一个依靠,期望着自己的家可以给自己需要的温暖。但想起以前回去时的每一次,无一例外是失落。她想回去,又怕回去后再变的失落。

与她因不同原因被寄养到这的另一个贵族女子询问晒太阳的她:“满斯缇香,听说言行军被城里的贵人们劫营了,你知道劫营是什么意思吗?”

“我不知道,但听说他们很厉害。”

“是啊,那么黑的晚上。”

“好像其中有一个大人物就是由我们教院提供物资呢。”

满斯缇香回想起复撒,但己经这么久没见到了,只听别人说过他经常来找教师。可她从没见过。

“那个大人物我们都见过,他前不久还带着人到这里来过。”

“我知道。”

满斯缇香询问这个同伴:“听他们说你今天要去你未婚夫家?”

同伴:“嗯,但我总觉得怪怪的。就像一个活了十几年的孤儿走在路上,突然有个人说自己是她丈夫。偏偏自己还无法否认,找不出对方不是自己丈夫的证据。”

满斯缇香有些害怕和担心:“那你是不是要和她们一样,结婚后就再也不会回来,成为一个什么什么夫人?就剩我一个人留在这。”

同伴:“应该是吧。你听说过吗?那个宽脸的叫什么来着,她有个好丈夫。问起她来就说,教院虽然三餐不愁,但其实是另一种苦日子,她离开后反而觉得活在人世间。”

满斯缇香:“我知道她,比我小三岁。我一首不懂我们这些人究竟为什么会呆在这里。也不知道现在自己除了呆在这外还能去哪?”

同伴:“你难道不回家吗?”

满斯缇香:“我今年21岁,西年前回过一次。到现在我还没回去过。”

同伴:“为什么不回去啊?”

满斯缇香:“因为……”

同伴:“因为什么?”

满斯缇香:“你不懂,时间长了我也忘了我为什么不回去。”

记忆中的失落与失望经过时间的推移己经无法再作为一个充分的理由。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同伴留下最后一句话离开:“时候到了,我得走了。人是需要一个家的,可能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你家里的人都想你了。”

回去吗?

阳光给不了满斯缇香答案,甚至在这个问题面前,阳光连温暖都给不了她。

我还是回去一趟吧。

说走就走,身边没有同伴,也不用收拾任何东西,东西都是教院的,自己也没有任何值得宝贵的物品。尽管很久不回家,但她依旧记得怎么回家。即使路变样了,短时间后她也能找出正确的路。

她的家距离教院并没有多远。记忆中最远的一次是她14岁第一次来教院的时候。那个时候父亲骑着马,她坐在父亲身前,一路上都不敢抬头看一眼周围的景色,马对14岁的她来说太危险,她只能从一首保持平衡中得到些许安全感。

在回家的途中,她对曾经的记忆不断浮现。就像多年没打开的盒子,无论合上还是打开,盒子中的东西永远都在那里等着你去看。

那次她来教院时妈妈也在。那是爸爸和妈妈最后一次站在一起。

如今的路真的变了模样。她越来越难认出。她回想不起来上次回家时是个什么样的情景。也想不起来自己上次究竟是怎么回的家。

她走在路上时她无法再控制住情绪,她想家了,她想那个曾经温暖的家了。她实在不想一个人像行尸走肉一样独自在教院生活了。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心上的难受令她现在寸步难行。

今天的阳光真的很好。但她哭的要断气。

家该怎么走?我好像回不去了。

她再向前走时,看见的是一条不窄的路,凹凸不平,左右两边都是田地。她现在没有选择,只有一条路可走。可前看后看,这里似乎与世隔绝,没有一个行人,她也不清楚方向。她在这条只有一个方向的路上迷路了。

一首走下去,太阳从头顶滑落,眼前的这条路还没有尽头,还看不到尽头。

夕阳,风吹起来凉嗖嗖的。满斯缇香这才意识到她穿的衣服少了。中午温暖的时候她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走的时候却忘了穿。

风好冷。她身上的薄衣服就像她面对生活的勇气一样薄弱。冰冷的现实可以肆意攻破。

这条路走到头了。前面是个房子。

记忆复现,她又想起。这是即将到达的信号。只要再向前走之后再右转,再前走左转,找到一个黑色的木门就到了。

她想跑起来,但冷风不允许。

她凭着最后的记忆在太阳彻底落下后,找到了家门。

可家门紧闭。

无路可走,无处可去。

她陷入黑暗中,敲过门,但无人回应。

她真的不知道该去哪。只能在这黑暗中等待。等待门开的那一刻。

过了会,远处火把亮起,那是两个火把。

火把在不断靠近。当真正走到她面前时,她第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就是自己的父亲。

可两个男人似乎都没有认出她。都只是看了看她,就开门。

满斯缇香内心激动且忐忑:“爸。”

中年男人愣住,再转头仔细的看她。

满斯缇香:“我是满斯缇香。”

中年男人瞪大眼睛,定定的看了会后才认出她:“你回来了?”

“嗯。”

“你怎么回来的?”

“我自己走回来的。”

“进屋,外面冷。”

这曾经是一个很漂亮的房子,如今杂草茂盛,高低不平且稠稀不均。这里现在唯一给人的感觉是陈旧与荒废。

父亲:“你今天晚上在这里住?”

满斯缇香:“嗯。”

她很激动,全然忘了之前为什么失落与难过。

唯一的仆人就是和父亲一起回来的那个人。仆人虏伯为她简单的收拾出一间屋子。今夜她就先这样住下。可因为换了环境,这一夜她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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