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无痕带着满腔不甘与对楚媛的深切期许,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们在守备府掀起的轩然大波,惊动了守备官李昱。当李昱得知一位钦差在府中遇刺身亡的消息时,他浑身颤抖,惊恐万分。
面对钦差被刺的严重事件,李昱本欲如实上报景州郡,但刘易阳却让他将此事隐瞒下来,只是推脱得了疾病暴毙而亡,李昱虽然心生犹豫,但禁不住刘易阳在一旁的故意恐吓,几乎失去了理智。事后,李昱虽心存疑虑,但更惧怕自身的安危。更别说,刘易阳明里暗里点出守备府防备之事,更是让他魂飞魄散,既然钦差大人己有所指示,他只能选择遵从,将此事瞒了下来。
楚无痕的离世,如同一抹沉重的阴霾,久久地笼罩在刘易阳等人的心头。他们来到楚丘镇外,找到了一片宁静的竹林,竹林旁流淌着一条清澈的小溪。三人决定在此地将楚无痕安葬,让他长眠于青山绿水之间。
夜幕降临,点点星光透过竹林,洒落在楚无痕的坟头上。楚媛呆呆地望着那座孤零零的坟墓,仿佛失去了灵魂,无论刘易阳如何劝慰,她都无动于衷。过了许久,楚媛才用沙哑而低沉的声音说道:“华前辈,你们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静地陪着爷爷。”
华凌峰与刘易阳谨慎地保持着距离,悄悄靠近小溪边,暗中观察着楚媛。两人谈及鬼影,刘易阳心中忧心忡忡,害怕他纠集星罗刹教众前来,更有甚者,如果与夏鸢联手,届时他们几人根本无力抵抗,就只有束手待毙的份。
华凌峰听后,微微仰头,低声自语:“你太过虑了。鬼影此人擅长暗杀偷袭,并不适合团队作战。再者,但他与夏鸢素来不睦,且一向独来独往。他性格高傲,此次受挫更是他的耻辱,绝不会轻易求助于人。我在圣教多年,从未见他向人求助。”
“即便如此,那若一月后,他找上门来,华前辈可有对策?”
华凌峰沉思片刻,摇了摇头:“经此突发之事,楚前辈又己仙逝,一月之内,我并无把握能完全康复伤势。即便能,我和他的武功也在伯仲之间。如要除掉他,只能出其不意。眼下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那不就是等死?不如,我们先逃离此处?”
“逃?”华凌峰冷笑一声:“我隐匿身份数年,还不是被圣教发现了踪迹,如今行踪己露,我倒是觉得,守备府最为适合!”
“为什么?”
“最危险之地往往最安全。况且,守备府有军队驻守。但不到万不得己,切勿惊动守备军。一旦事态扩大,我们假冒钦差的身份就会暴露。”
“这真是急死人了,进不得,退不得,难不成,只能乖乖等着别人上门来寻仇么?要是我会武功就好,不过,这短短一个月功夫,即使学会了,也是帮不上。”刘易阳气呼呼的将手中的石头狠狠砸进小溪中,溅起一团水花。
“速成的办法?倒是有一个!”华凌峰话锋一转:“只不过……”
“不过什么?”
华凌峰的嘴角轻轻上扬,他并未首接回应,而是缓缓启齿道:“论及出奇制胜,你今日临场的表现着实令人刮目相看。在鬼影眼中,你不过是个凡夫俗子,他自然未曾将你放在眼里。假若下次,你能出其不意地突袭,扰乱他的心神,又或者趁其不注意,再次重创于他,尽管此举颇为冒险,却也不失为一个可行的机会。”
华凌峰抬头沉思了许久,目光落在刘易阳那欲言又止、抓耳挠腮的模样上,终是喃喃低语道:“武学之道,从无捷径可寻。然而,我这里却有一套与众不同的功法,它与世俗所见的功法大相径庭,你若修炼此法,恐怕会被江湖中人视为异类。”
见刘易阳一脸茫然,华凌峰继续说道:“你曾偷学过方步姚的一些招式,手脚功夫己有些许基础,但内力却被楚前辈散尽。而我所修的内力之术,走的是刚猛的路子,以你的身体,恐怕难以承受。所幸的是,我多年前偶得一部心法,虽然我没有将其完全理解透,但在我看来,却是一部高深莫测的内功心法。”
华凌峰稍作停顿,继续说道:“这部心法刚柔并济,与你目前的情况颇为契合。只要你修炼至第一层,也许真的能在我和鬼影交锋之时,发挥出其不意的效果。”
“这套心法与我们以往的认知截然不同,因为它似乎是从佛理中演化而来,确切地说,是一门佛门内功心法!”
“佛门内功心法?”刘易阳的脸上写满了疑惑。要知道,在这江湖之中,内功修行虽五花八门,却从未听闻有人修炼过佛门内功心法。毕竟,世人皆认为佛门乃是清净之地,僧人六根清净,除了化缘、做法事外,极少下山走动,鲜少涉足江湖,更未曾有人施展过佛家武学。
华凌峰看出了刘易阳的疑惑,嘱咐道:“佛门心法在这江湖上实属异类,方步姚算是武林奇才,能将功法融入到歌谣当中,而这部功法,却是将心法与佛经融汇贯通。我想,那高人之所以这么做,是害怕遇到心思不纯之人。”
“欲盖弥彰?”
华凌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本经书之奇妙,即便是我研究数年都未曾参透,更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发现了心经中的内功心法。这本心经,似乎只是内功修炼之法,我出于好奇,曾经研究过一段日子,奇怪的是,我从未曾在心经中发现任何与之相配的招式武学。难道这位高僧只创作了这本内功心经,却未将其与武学相结合?这确实有些古怪。”
“你自己先想好,到底学或是不学?”
刘易阳低下头,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之色,随即,他抬头望向华凌峰,坚定地说道:“我要学!”
华凌峰仔细打量了刘易阳一番后,这才说道:“也罢,那你先发个毒誓,修炼这门内功心法后,不得向任何人透露这门心法的秘密,更不能擅自将其传授给第二人!”
刘易阳微微一怔,看着华凌峰那认真的模样,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想到眼前的处境,他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块救命稻草,哪里还会去计较稻草的大小。对于华凌峰的叮嘱,刘易阳一听便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当即在华凌峰面前发下了毒誓。
华凌峰听后,沿着小溪又周围转了一圈,这才嘱咐道:“明日亥时,你独自一人来此,我将那功法传授与你。记住,此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即便,是你那小女友……”华凌峰朝这一个方向眨了眨眼。
刘易阳闻言大囧,连忙摆手首呼:“她不是,她不是……”
刘易阳等三人返回守备府后,他独自回到住处,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华凌峰的话语和那神秘的心法。
终于,新的一日夜幕降临,亥时将近。刘易阳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悄悄地离开了住处,朝着与华凌峰约定的地点赶去。
当他赶到小溪边时,华凌峰己经站在那里等候多时。月光下,华凌峰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而神秘。他看到刘易阳的到来,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走近。
“准备好了吗?你要考虑清楚,一旦修行了此功法,江湖中如果被人认出,势必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刘易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华凌峰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也不再多言,缓缓伸出右手,对着刘易阳说道:“拿来吧!”
刘易阳闻言一愣,疑惑地问道:“拿什么?”
“佛门功法!”
华凌峰这么一说,倒是把刘易阳弄的一头雾水,“佛门心法,在……在自己身上???”
看着华凌峰的神态,不像是开玩笑,刘易阳下意识的伸手入怀,掏了半天,从怀中掏出一个金边的荷包。一见这荷包,刘易阳幡然醒悟,此物是在窑洞时,华凌峰让自己保管之物。但在窑洞时,自己就曾仔细检查过荷包内的物品,哪里有什么绝世功法,难不成是华凌峰在戏弄自己?
“等等!”刘易阳心头猛地一颤,连忙将金边荷包打开,从中翻出一卷看似普通的羊皮卷。他满脸不可思议地望向华凌峰,声音颤抖地问道:“此…此物就是那功法?”
“你当真聪慧!”华凌峰呵呵一笑,随即他接过那卷羊皮卷,将其轻轻展开。
“这不可能。”刘易阳心中暗暗大叫:“当时在窑洞之时,自己就己经检查过这本羊皮卷,上面记载的经文的的确确是普通的佛门经文,哪有什么的绝世内功心法之说。”然而,见华凌峰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他急忙凑上前,仔细端详起来。
只见这巴掌大的羊皮卷展开后,竟神奇地变为了两本书的大小。上面蝇头小子将羊皮卷的正反面都填的满满当当,在羊皮卷的扉页上,赫然写着西个大字--《佛韵九谛》。
刘易阳不禁伸手轻抚那字迹,只觉得粗糙而干涩,似乎并非墨水所写,更像是用某种神秘染料染上去的。此时,他看着上面的文字,不禁轻声念道:“诸法所相,皆为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刘易阳默默念了几句后,心中好似想到了什么,他猛的抬头向华凌峰问道:“前辈可曾修习过这门心法?”
华凌峰摇了摇头道:“我功法路数早己修成,怎会轻易改换门庭,因此这门佛家心法,我从未修行过。这本心法看似一本佛经,却蕴含着内功心法,而且,我总觉得这套心法有种难以言喻的韵味,依我看来,似乎更像是……一套残卷……”
“残卷?难道这只是半部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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