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两两组队,一场大型修罗场,却是不露面的那种。
许柔柔心情平复不少,去街边的小店借了个洗手间,洗把脸,缓缓。
“阮阮,我回家了”
“好”
许柔柔走了两步,回头看她。
姜阮没走两步,也回头了,笑着看她,“是不是,有事要说呀”。
许柔柔笑了,“没有,就想再看你一眼”。
“耶,有点恶心”,姜阮环抱住自己,“我可是对男的感兴趣啊”。
许柔柔冷“哼”一声,“你少臭美了”。
“嘻嘻,我走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看了好几眼手机,像是有急事一般。
刚刚收到了许忱周的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完事,他家里人请她吃饭。
就单单两句,她猜到。
他就在那辆车里,看她。
出于有点小愧疚吧,她有点着急了。
许柔柔抿了抿唇,眉毛舒展开来,“去吧,我也要回家了”。
“那行”,她抬手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有事给我打电话,发消息也行”。
“嗯”
要等个红绿灯,姜阮闲暇之余看了眼手机。
走了两步的许柔柔,再次回头,嘴里喃喃自语着,“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
眼底是遗憾,语气很低沉,声音小到,大概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那种。
她头一回选择打车回家,接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很热闹,他们说要给她过生日。
这个他们,是她父母和弟弟。
余她而言,很重要的人。
去的路上是开心的,甚至于在车停在红绿灯口,等绿灯的时候,她看到了张韬。
还对着他笑了,不算释怀,只能说是目前不想这些复杂问题了,有点伤脑子,这是姜阮常说的话,她记住了点皮毛。
张韬摸了摸口袋,发现没带打火机,片刻的犹豫,他进了家便利店,买了个便宜的,付款时注意到收银台处,卖了许柔柔经常吃的糖,出于本能反应,他选了她爱吃的口味。
最后算账时,收银员扯了句闲话,“这个味的糖,喜欢的人不多,小伙子,你跟我侄女可味挺像”。
“大概率是兴趣相投”,张韬礼貌回应。
收银员点了下头,又摇头,“不太像,她性格太温顺了,你们不搭”。
张韬笑了,只当是个笑话。
收银员反应过来不对劲,“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的”。
“不会,您说的言之有理”,像是戳中了他某个点,他有些无奈地笑道,“我看着,确实不像什么好人,至少是不够踏实”。
收银员本来打算解释什么,但张韬走了,还走挺快,连新买的打火机都忘了拿了,她追了两步,没看见人,回头的功夫,看到熟人了。
“柔柔,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呀,下课了”
许柔柔挂断电话,点了点头,“姑姑,我妈叫您去家里吃饭”。
“吃饭啊,可以呀”
“嗯,我帮您关门,今天就不做生意了”
“行,我们柔柔的生日,姑姑我不缺席”
许柔柔有片刻的意外,“谢谢姑姑”。
“你这孩子,整这么客气”,许姑姑进里屋了,“你等等啊,你妈让我定的蛋糕我去拿一下,帮我看下店,等会可能有个小伙子要回来的?”
“麻烦了”
“麻烦什么?”许姑姑拿了车钥匙,准备出门了,“他要是来了,记得把打火机给他,付了钱了,还忘了拿东西,这买卖不好做啊”。
“这还不好,首接骂出双倍的价格”
“又开始逗姑姑玩了是吧”
“没有没有”
许姑姑拧动着电动车把手,“柔柔,那小孩品位跟你一样独特”。
“嗯?怎么说?”
“店里最难销的糖,被你俩买了”
“有品”
“是是是,盒子里应该还有,要吃自己找”
“好”
许姑姑开车走了。
许柔柔坐到收银台的位置,在面前的糖罐子里翻找了下,它还剩一个。
是那种黑色包装的话梅糖,入口又甜又咸,咸在前,甜在后。
许姑姑开的便利店,是谈的融资。
进店多半是周边学生,这种糖,很有点难销的,买的人少,自然就进的少。
许柔柔爱吃,还是早年家里没什么吃食,就靠吃糖扛饿。
许姑姑店里的东西,一个星期更新一次,临近过期的,她总会往家里拿。
张韬走的沉默,是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像是在与人通电话,听起来她还挺开心的,为了避免他的出现,会打断她的开心,他选择先走。
来的很慢的徐一,遇上神色匆匆的张韬,这对比就有点鲜明,加上他知道张韬去哪了。
“兄弟,你不过是去了趟便利店,买个打火机”,还刻意停顿了下,“怎么?你抢劫去了,慌成这样”。
“没有”,张韬一个词搪塞过去。
徐一猜到了,就没多问,选择了转移话题,“打火机呢,借我用一下,忘带了”。
“嗯”,张韬摸了摸口袋,“忘拿了”。
“付钱没?”徐一开始无语了。
“付了”
“那你不去拿,家里有矿是吧”
“我重新买”
“为什么?”
“你去拿,她估计在等”
“什么?”
徐一就多嘴问这话,到便利店门口就傻眼了,这不是....
他扭头就打算走的,嘴里还念念有词着,“多花的钱,划得来” 。
怎料还是踉跄了两步,被门口的感应器感应到了,可大一声机械声,“你好,欢迎光临”。
许柔柔听到声音,放下手机,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犹犹豫豫的徐一。
对视上那一眼,徐一也不好意思走了,硬着头皮进去了,“嗨”。
“嗯”
“我拿个火机,妹妹”
“这个嘛”,许柔柔拿起了刚刚付过钱的。
“应该是的”
主要是他不清楚,但多半是。
此话一出,许柔柔猜到了些什么,东西递给他,又多拿了两瓶饮料。
“他没买这些吧”,徐一可不敢接。
“我请客”
“哟嚯,今天这是?”
“是我生日”,许柔柔声音有点小。
徐一那听见,明显愣了好几秒,“生日快乐”。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振动声。
是电话被挂断了。
张韬这小子,不敢自己来,非干这事。
那声音不大不小,在空荡的便利店,听得格外清楚,许柔柔不是聋子。
这下轮到徐一尴尬了,试图用挠头来掩盖,“这个...那个...哥哥我请你吃饭”。
“不用”,许柔柔笑道,“家里人在等我,我在等我姑姑”。
“那也行,下次给你补上”
“好”
“生日快乐”
“谢谢”
场面略显尴尬了点,徐一只能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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