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宋押司在门口求见。”
“哦,他可带了随从?”
“回庄主,就宋押司一人一马。”
晁盖正在自家庄上饮酒,听闻庄客禀报宋江来寻他。
急忙从榻上跳下,大步向前门走去。
两人虽然为密友,可是晁盖心中却是疑惑,
“如何到了这个点一人过来,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
想到这里晁盖不敢耽误,疾步就到了门前,
就见宋江己经交了马匹给庄客,正站在门口掸着身上的灰尘。
“押司,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突然起了兴致,特意过来向晁大哥讨一杯水酒。”
晁盖自然知道宋江话的意思,
走过去一把拉住宋江的胳膊,
带着宋江就向庄后的别馆走去。
别馆坐落在一片水塘边上,
晁盖特意在水面上搭了一个大的席亭,
平日里坐在上面饮酒听曲,
吹着荷风很是惬意。
今日既然自己兄弟过来,
自然要带到这里一起畅饮几杯。
“哥哥什么时候有了这个雅兴?”
宋江一坐到亭子里,就感觉到了那种初夏的风凉,
这里比起自己窝屈的宅子,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哈哈哈,平日里没事就好和兄弟们喝喝酒、吹吹风打发一下日子。
宋兄弟还没有来过这处,今日正好庄上有水泊上的大鱼,可以尝一尝新鲜。”
“敢问哥哥这鱼何从而来?”
宋江还没有开口就听到晁盖的话中提到了水泊梁山,
自然就将这话题带到了上面。
“陈天王前几日占了这八百里水泊,昨日发下通告,
往后这水泊对所有渔民放开,可以随意撒网。
我就让庄上的庄客去试了试,果然还是水泊里的鱼肥腻,
一下子就捞了十几条大鱼,公明弟弟真是好口福。”
“这梁山上的人就这么好心,没有任何的费用吗?”
“没有,都取消了。
只要是周围的渔民去梁山上领一个凭证就可以到水里打鱼,
不过渔网的大小却是不能小于两寸。”
“这梁山上的匪寇如何还懂的避免‘竭泽而渔’?”
宋江听到晁盖在那里的如故事般的讲述,
心中突然对于梁山上的这个飞塔天王陈彪有了一丝兴趣。
“对了哥哥,我记得你可是和这陈彪有过交手,此人到底如何?”
“天生神力,我不能及呀。”
晁盖和宋江碰了一杯大口入肚后,突然叹了一口气。
他原本自负自己的力气,
可是在陈彪面前却是一个照面都抵不住,
这让晁盖郁闷了好一阵子,
这也是他最近突然爱上这亭子的原因。
“听说这陈彪颇懂军阵,哥哥可是如此?”
“不是颇懂而是极其善于军阵,
我这一段时间一首琢磨着那场争水如何败落。
除去陈彪的个人勇武,我现在磋磨起来发现还是败在军阵上。
谁能想到这陈天王不过一日,就能让那群青皮形成战力,
是我小瞧了天下英豪。真希望有机会能和陈天王再见上一见,
好好畅饮一番。”
“嗨!看来这个八百里水泊又要不平静了。”
宋江心中烦躁,他在郓城躺平了快十年,
可不想这个时候被一个外人搅了清梦。
“不至于,这些渔民能有刮几个钱,
我看那些个大人物早晚还不是睁一只闭一只眼的。
只要这田地和私盐维持原样,
这些钱就当是给梁山的狗粮又如何?”
“哥哥看的怪通透,就怕这个陈彪是一个不安分的主。”
“不安分又如何?撑起来几百号人,
朱都头一出门还不都是砧板上的菜。”
“希望如此吧!干杯!”
宋江心中对于晁盖的说法并不认同,
他有种预感这个陈彪绝对是那种可以捅破天的人。
这对于他一个小吏可是天大的坏消息,
不过反过来讲,这又何尝不是一次天大的机缘?
“鱼来了,弟弟快尝一尝这八百里水泊的锦鲤,
说不定你我还会沾一点龙气。”
宋江正在喝闷酒,却是庄客抬着一个大鱼盆放到了桌子上,
一个硕大的鱼盆内,两条二三十斤的大鲤鱼正散发着酱香,
热气腾腾的引诱着食客的味蕾。
“龙气吗?我倒是要尝一尝这龙气是什么味道。”
宋江狠狠的用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到了嘴巴里面,
顿时一股没有体验过的滋味弥漫在嘴边里面,
让宋江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
“杜迁兄弟你坐,我先看一下这封信。”
陈彪从杜迁手上接过柴进的亲笔信,示意杜迁等他一下。
他本来对于杜迁能回来还是有些底气的,
可是没想到柴进不仅仅送过来几大车财物,
还给他送来一封亲笔信。
这让陈彪觉得这位柴大官人倒是一个能屈能伸之人,
不愧是柴家的后代,为了那个终极目标可以隐忍百年。
陈彪打开信,上面的字数倒是不多,
无碍乎让他安心不用在意王伦之事。
而且柴进还在信中表达了要日后合作的意思,
倒是让陈彪又高看了柴进一眼。
信的最后柴进特意询问了那一句‘风物长宜放眼量’出自那首诗。
如果知道出处请告知云云。
陈彪看完后收好信,塞到自己的怀里。
他看到最后才发现这个柴进也是一个敢搏一搏的人物,
能用自己的署名‘道明’来落款,
将这样一个把明面上的柄给到自己手上。
看来这个柴进并不是如之前自己大脑中的那样,
而也是一个有着自己野望的男人。
“杜迁兄弟,等一下兄弟们聚一聚给你接风,
明天你随我去军营看一下你未来的手下,一起训练。
以后这梁山的后山就由杜迁兄弟来负责。”
杜迁激动的一下子站起身来,
“荣天王看重,俺杜迁定当效死。”
“没有什么死不死的,这梁山的座椅可少不得杜兄弟。”
陈彪走过去拍了拍杜迁让他坐下去。
“我给柴大官人回一封信,你等下交给那些大车,
让他们带回去。”
“天王,还是找专人送信为好。路上不安全我要丢了信。”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一首唱和的诗词罢了。”
陈彪回到书案边上,拿起毛笔在信笺上用草书刷刷写道:
“《酬道明见寄》
江湖夜雨十年灯,蓑笠扁舟一钓纶。
风物长宜放眼量,琴书有味可医贫。
功名己逐槐安尽,姓字聊同范蠡论。
莫向长安悲薤露,沧浪犹有濯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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