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想好对策
虽然借口是去找宋诗沫和胡助理，但实际只是为了避开苏小小。
他在县城漫无目的地转悠，久了也觉得无聊，正想找个网吧打发时间，手机响了——是顾明诚打来的！
顾明诚？张凡有些意外，神情也凝重起来。顾明诚平时很少主动找他。
难道是……陈小娥的事？他带着猜测接起电话。
果然，电话那头传来顾明诚焦急的声音：“张老弟，你快来陈小娥家一趟！
保姆说她早上吃完饭就昏过去了！”
张凡脸色严肃：“好的顾老哥！别急，我就在县城，十分钟内到！”
说完，他一脚油门赶了过去。
十分钟后，张凡站在陈小娥床边，看着昏迷的她，神情凝重。
陈小娥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治疗不仅需要中药，还需数次针灸。
至少三次！上次虽然耗费心力，但风险不大。
这第二次针灸则不同，手法极其复杂，即使张凡亲自施针也极易出错。
心脏位置太过关键，稍有偏差，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施针前，他必须调整好状态。
顾明诚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看着床上的陈小娥。
他虽对陈小娥有情，却始终无法跨越心中那道坎，他对亡妻的爱太深。
见张凡神色沉重、默然不语，顾明诚忍不住先开了口：
“张老弟，能告诉我陈小娥目前的状况吗？前景乐观吗？
能否治愈？”顾明诚问道。
张凡的目光转向顾明诚。“顾老哥，这事有些难以启齿。
你是想听实情，还是宽慰的话？”
顾明诚心中一沉，已大致猜到了结果，脸上浮现一丝苦笑。
“无妨，张老弟，直言吧，不必隐瞒。我能承受得住。”
“嗯，我们去客厅谈。”张凡颔首，起身走向客厅。
两人落座后，张凡才徐徐道来：“第二次针灸风险极高，整个疗程原需三次。
但我观察陈小娥的情形相当不乐观。
若第二次施针后她再次昏厥，随时可能危及性命！
因此我决定，将第二次和第三次治疗合二为一，力求根治。”
他的神情愈发凝重，“话虽如此，其实我并无十足信心，成功率……约莫八成。”
“八成？！”顾明诚闻言反而松了口气，“这已经非常高了！相当不错了！”
张凡却摇了摇头。“顾老哥，别高兴太早。
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张凡行医以来，治病救人向来自信十足，从未失手。但此次，我确实没有万全的把握。”
这番话让顾明诚心头一凛。他明白张凡绝非玩笑。
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这次治疗可能失败。陈小娥也许会步她姐姐的后尘……想到此处，顾明诚的心猛地一抽。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望向张凡：“没关系！张老弟，你放手去治！
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等小娥彻底康复，我打算为她觅得良婿！所以你一定要努力啊！”
这番话倒让张凡困惑了。
什么意思？他记得有人提过，顾明诚不是一直心仪陈小娥吗？
只是自己始终缺乏追求的勇气罢了。
因此，张凡自然而然地认为，顾明诚口中的“好男人”指的就是他自己。
“行！顾老哥，待我调整好状态即可开始。
但期间切勿打扰我，否则会影响状态，良好的状态对治疗至关重要。”张凡叮嘱道。
顾明诚连忙点头，立即吩咐保姆关闭所有电器，连自己的手机也关掉了。
张凡则将手机调至静音——他不想关机，以防林妍有事联系。
他请保姆留意是否有来电或信息。
随后，张凡盘膝而坐，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
相传古时神医治病前，也需如此放空身心，将状态调整至最佳，方能确保治疗万无一失。
一旁的顾明诚看着张凡静坐如高人的模样，暗自点头，心想为陈小娥选的这位夫婿实在不错：相貌英俊，身材挺拔，医术超群，责任心强，年轻有为，绝对值得托付终身！
况且张凡刚才并未推辞，想必也对陈小娥有意。
加上上次治疗已看过小娥上身……如此说来，小娥嫁给张凡也是情理之中。
当然，若张凡此刻知晓顾明诚这番心思，定会追问这位老哥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何曾不推辞？分明是顾明诚自己没把话说清楚！
约莫半小时后，张凡双眼倏然睁开。
守候在旁的顾明诚和保姆顿觉他目光澄澈，神采奕奕。
“可以开始了！切记，治疗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
结束后请保姆进来为陈小姐更衣。”张凡神色肃然。
保姆看向顾明诚，后者未置一词，反而用赞许的目光注视着张凡，既然决定与小娥结为连理，自然无需迟疑，亲自为她宽衣方显男儿本色！
他再次陷入了误会。
进入房间的张凡，凝视着昏迷的陈小娥，深深吸了一口气。
此番针灸诊治至关重要，是将第二、第三阶段的治疗合二为一，意味着难度陡增！
因此，不能一次性褪去陈小娥的上衣，否则外界寒气入侵，将严重影响疗效。
他必须在施针过程中，逐步、缓慢地解开衣物，如此方能达到最佳效果。
此事本应早些告知顾明诚，但此次治疗干系重大，张凡一时竟忘了提及。
他走到床前，低声道：“陈小姐，得罪了。”
言罢，开始从第一颗纽扣解起。
每解开一颗，便在显露之处下针。
不多时，陈小娥上衣的纽扣尽数解开。
映入眼帘的肌肤胜雪，足以撩动任何男人的心弦。
即便张凡此刻心志坚定，瞥见那层纤薄的胸衣时，也不由得怔忡片刻，这布料未免太薄了？与一张纸何异？幸而虽薄却不甚透。
张凡再次深吸，伸手探至陈小娥背后，伴随一声轻微的“咔嗒”，她上半身最后的遮蔽也随之落下。
寻常男子或会为这旖旎风光驻足，但此刻的张凡全神贯注，神情肃穆。
他双手各捻数枚银针，以迅捷的手法精准刺入穴位。
整个行针过程，他目光专注坚定，未有丝毫游移，此次诊治容不得半点差池，稍有不慎便会危及性命！
就在施针之际，张凡倏然惊觉：自己似乎犯了一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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