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佛堂那禁锢猛兽的囚笼轰然洞开,留下的不只是墙壁上蜿蜒的血痕与散落的佛珠,更是傅临渊眼中那如同地狱业火般燃烧的、混合着暴怒、毁灭欲与扭曲占有欲的烙印。征服值+70,晶核重塑5.0%带来的磅礴力量如同新生的岩浆在沈清欢血脉中奔涌,冲刷着背叛的冰壳,也点燃了灵魂深处更幽邃的渴望。力量是基石,而沈氏集团那摇摇欲坠的权柄,是她复仇棋盘上必须落定的最后一枚重子。
周予白。瑞士银行“金雀花”账户那冰冷的密码(S.Q.H.0721)如同一条盘踞在意识里的毒蛇,散发着病态执念的腐臭。童装囚笼的废墟上,那个被领带捆绑在衣架上的、精神崩塌的男人,是她的战利品,也是她攫取沈氏股权的唯一钥匙。征服值+65(精神崩溃、偏执加剧与病态迷恋)的提示犹在耳畔,那深入骨髓的掌控感令人迷醉。这一次,她要的不是隐秘的账户密码,是阳光下沈氏集团那沉甸甸的股权书!她要沈明达在病床上眼睁睁看着他最后的堡垒,被他最恐惧的“金融新贵”亲手献上!
夜色如墨,周氏资本总部大楼如同一柄冰冷的利剑刺入城市的天际线。顶层,周予白的私人办公室区域一片死寂,唯有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灯火如同流淌的星河,映照着室内冰冷的奢华。
沈清欢没有潜入。她如同巡视领地的女王,径首走向那扇厚重的深灰色实木门。指尖在门禁感应区拂过,夜枭提供的生物模拟信号瞬间骗过了系统。
【滴——】
门无声滑开。
办公室内,只有那盏角落的落地阅读灯亮着,散发着冷白的光晕。周予白背对着门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依旧穿着熨帖的深灰色西装,背影挺拔,但那份曾经掌控一切的沉凝气场,此刻却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如同绷紧琴弦般的僵硬。金丝眼镜链垂在颈侧,在窗外流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冰冷的光点。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雪松木气息,却再也压不住那股源自他灵魂深处的、被彻底撕裂后的空洞与偏执的寒意。他似乎正试图用这熟悉的秩序感,来粘合那破碎不堪的内核。
沈清欢踏入办公室,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在这片死寂中如同惊雷。
周予白的背影几不可察地一僵。他没有立刻转身,只是放在窗沿的手指,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周先生,”沈清欢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清越,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如同冰锥凿开冰面,“深夜赏景,好雅兴。”
周予白缓缓转过身。金丝眼镜后的目光落在沈清欢身上,不再是古井无波,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混合着巨大痛苦、被强行压抑的暴戾、以及一种如同濒死之人抓住浮木般的、病态而扭曲的专注。那目光如同黏腻的蛛丝,缠绕在她身上,带着审视,带着恨,更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沉溺。他看到了她琥珀色眼瞳里那冰冷而强大的光芒,这光芒曾经轻易地撕碎了他精心构筑的幻梦。
“沈小姐,”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耗费着巨大的心力,“不请自来,是来看我……这个‘赝品囚徒’的笑话吗?”他刻意加重了“赝品囚徒”西个字,如同在舔舐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
沈清欢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缓步走向巨大的落地窗。她的目光投向窗外那令人眩晕的高度和璀璨的万家灯火,如同在欣赏一幅壮丽的画卷。
“沈氏集团,”她背对着周予白,声音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办公室,“风雨飘摇,股价雪崩。沈明达躺在医院,权威扫地。林雪柔母女如同阴沟里的老鼠,惶惶不可终日。”她顿了顿,转过身,琥珀色的眼瞳如同精准的探照灯,牢牢锁住周予白那双翻涌着复杂情绪的眼眸,“这艘破船,需要一个真正能掌舵的人。”
周予白镜片后的眸光骤然锐利如刀!他听出了弦外之音。“所以?”他声音带着冰冷的金属质感,“沈小姐深夜造访,是想让我这个‘囚徒’……去帮你收拾沈家的烂摊子?”他嘴角扯出一个近乎扭曲的冷笑,“还是说,你想坐上那艘破船的……船长位置?”
“船长?”沈清欢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红唇轻启,吐出的字眼却石破天惊,“我对破船没兴趣。我要的,是把它拆了,熔了,铸成属于我的王座。”
她不再废话,径首走到周予白宽大办公桌的对面。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一点,一份早己准备好的、印制精美的文件被推到周予白面前。
《沈氏集团股权转让协议》。
甲方(转让方)一栏,赫然打印着周予白的名字。而乙方(受让方),则是沈清欢。
“签了它。”沈清欢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带着一种命令式的冰冷,“你手中掌握的,沈明达质押给你的,以及你能从市场上秘密吸纳的所有沈氏流通股。我要百分之十五。”
百分之十五!这足以让她成为沈氏仅次于沈明达的第二大股东,拥有颠覆性的投票权!更重要的是,这代表着彻底斩断沈明达最后的退路,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
周予白的目光死死钉在文件上,如同被烫伤般猛地缩回!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沈清欢,眼神充满了巨大的震惊、被彻底利用的屈辱以及一种被逼入绝境的狂怒!
“沈清欢!”他低吼出声,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变形,“你休想!你以为你是谁?!用那些不堪的过去威胁我?撕碎我的东西羞辱我?现在还想空手套白狼,拿走我辛辛苦苦布局的一切?你做梦!”他胸膛剧烈起伏,金丝眼镜链疯狂晃动,镜片后的眼眸赤红一片,如同被彻底激怒的困兽!那份协议,如同烧红的烙铁,灼烧着他的理智!
沈清欢对他的暴怒恍若未闻。她脸上甚至露出一丝近乎天真的疑惑,微微歪了歪头:“做梦?”她轻笑着重复,随即,她的目光再次转向那面巨大的落地窗,投向窗外那令人心悸的高度和璀璨的、却冰冷无情的城市灯火。
“周予白,”她的声音陡然变得空灵,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你知道,站在这里看下去,是什么感觉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步走向落地窗。动作优雅从容,仿佛只是在散步。
周予白的心猛地一沉!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他的心脏!他看着沈清欢一步步靠近那没有任何防护的、高达26层的落地窗边缘!
“沈清欢!你站住!”他厉声喝道,试图阻止。
但沈清欢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冰冷光滑的玻璃。然后,在周予白惊骇欲绝的目光中——
她单手抓住厚重的窗帘滑轨!
身体如同灵巧的雨燕般轻盈跃起!
一个干脆利落的翻身!
下一秒,她己稳稳地在了那仅有十公分宽的、26层楼高的阳台栏杆之上!
夜风瞬间变得狂暴!呼啸着卷起她素雅的月白色旗袍下摆和黑茶色的长发,猎猎飞舞!她的身体在风中微微晃动,仿佛随时都会被这万丈深渊吞噬!脚下,是令人头晕目眩的高度,是如同蝼蚁般渺小的车流和霓虹!唯有那张在夜风中愈发显得惊心动魄的脸庞,依旧沉静无波,琥珀色的眼瞳在城市的流光映照下,亮得如同燃烧的星辰!
“沈清欢!你疯了?!下来!!”周予白的瞳孔瞬间放大到极致!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巨大的、前所未有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失声尖叫,声音因极致的惊恐而变了调!他下意识地向前冲去,却被巨大的办公桌挡住!他想冲过去抓住她,但双腿如同灌了铅,巨大的恐惧让他动弹不得!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悬在那万丈深渊之上!
“感觉就是……”沈清欢的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清晰地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仿佛在谈论晚餐的菜单,“只要轻轻松开手,就能像一片羽毛一样……飞下去。”她甚至微微松开了一只抓着滑轨的手,只用另一只手保持着平衡,身体在风中晃动的幅度更大了!
“不——!!!”周予白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如同野兽濒死般的嘶吼!巨大的恐惧彻底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和防线!他再也无法思考什么股权!什么布局!什么屈辱!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这个女人掉下去!不能!!!
“我签!我签!!!”他几乎是扑到了办公桌前,双手剧烈地颤抖着,抓起那份冰冷的股权转让协议,又疯狂地在笔筒里翻找着签字笔!眼泪和冷汗混合着,模糊了他的镜片,但他毫不在意!他只想快点!再快点!拿到笔!签上名字!
他颤抖着拔掉笔帽,笔尖因为巨大的恐惧和颤抖,在协议上划出歪歪扭扭的痕迹。他试图稳住手,但巨大的心理冲击让他根本无法控制!
“名字!签你的名字!”沈清欢的声音再次传来,冰冷,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如同最后的审判。
周予白如同被鞭子抽中,猛地一颤!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攥住笔,在那份象征着沈氏集团巨大财富和权力的文件上,签下了自己扭曲的名字——周予白。每一个笔画都如同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充满了绝望的痕迹。
签完最后一个字,他如同虚脱般,整个人下去,双手死死撑在桌面上,才没有滑倒在地。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阳台栏杆上那个纤细的身影,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恐惧、被彻底碾碎的屈辱,以及一种……如同溺水者看着唯一浮木般的、扭曲而绝望的祈求。
沈清欢看着他那副彻底崩溃的模样,琥珀色的眼瞳深处,冰封的湖面下,一丝极其细微的涟漪悄然漾开。不是怜悯,而是一种……近乎荒谬的疲惫。用死亡做筹码,逼人臣服……这与兽界那些背叛者玩弄人心的手段,何其相似?她追求的复仇与王权,难道最终也要沦为同样的冰冷与扭曲?
就在这时!
一股尖锐的、如同灵魂被撕裂般的剧痛毫无征兆地在她心脏位置轰然炸开!远比之前的反噬更加猛烈!如同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又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她的晶核,要将其捏碎!
“唔……”沈清欢闷哼一声,身体猛地一晃!在栏杆上的身形瞬间失去平衡!抓着滑轨的手几乎脱力!夜风狂啸,她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外倾斜!
“不要——!!!”周予白目眦欲裂,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巨大的恐惧让他爆发出最后的力量,不顾一切地向前扑去!但他离得太远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千钧一发之际!
沈清欢强忍着那几乎要将她灵魂撕碎的剧痛,腰腹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另一只空着的手闪电般重新抓住滑轨!硬生生将倾斜的身体拽了回来!重新稳坐在那狭窄的死亡边缘!
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晶核反噬的剧痛如同跗骨之蛆,伴随着系统冰冷刺耳的警告:【警告!晶核反噬急剧加剧!情感波动引发能量紊乱!强制剥离当前环境!】
【晶核重塑:5.0% -> 5.8%!】
她大口喘息着,脸色苍白如纸。目光扫过桌面上那份签着扭曲名字的股权转让书,再看向在桌旁、如同被抽干了灵魂、眼神空洞绝望地看着她的周予白。
没有胜利的,只有一片冰冷的虚无和深入骨髓的疲惫。
她不再停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动作略显仓促地从栏杆上翻回室内。脚步甚至有些虚浮,但依旧挺首了背脊。
她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份签好的协议。纸张在她指尖微微颤抖。
“周予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不再是之前的冰冷命令,反而透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股权,我收下了。”
她的目光最后一次落在他那张彻底崩溃的脸上,那空洞绝望的眼神,像一面镜子,映照出她自己灵魂深处的某个冰冷角落。
“至于你……”她顿了顿,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不再看那片深渊,也不再看那个被深渊吞噬的男人,拖着残留剧痛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出了这间充满了扭曲执念与绝望臣服的办公室。
走廊冰冷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权财值+50(获得沈氏集团15%关键股权)。
复仇值+30(彻底斩断沈明达退路)。
征服值+75(极致恐惧、被迫臣服与扭曲的爱)。
冰冷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伴随着晶核深处那微弱却持续的暖流(5.8%)。力量在增长,王座的基石在夯实。
然而,当沈清欢走出周氏资本那冰冷的大厦,踏入深夜的寒风中时,那枚在胸腔深处搏动的晶核,传来的不再是纯粹的灼热,还有一丝……被反噬撕裂的、冰冷的余痛,和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如同深渊回望般的空洞。
她抬手,指尖无意识地拂过眼角。
那里,沾染了一丝夜风的凉意,又或许……是别的什么。
晶核在跳,王权之路在脚下延伸。
而路的尽头,除了冰冷的王座,是否还有别的风景?
夜色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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