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集团顶楼会议厅的混乱与恶臭尚未散尽,沈明达被担架抬走的灰败身影和股市屏幕上那根断崖式跳水的绿色线条,如同最辛辣的讽刺,烙印在沈清欢的视网膜上。复仇值+70,权财值+20。父亲的权威在失禁的污秽中彻底崩塌,沈氏的根基在恐慌的谣言中剧烈动摇。但这远非终点。晶核重塑的微弱暖流(2.1%)如同冰原上的一簇火苗,需要更多燃料去点燃。她的目光,转向了那条脖颈纹着朱雀、耳骨钉着黑钻、血液里流淌着汽油与速度的狂野困兽——陆昭野。
东郊那块价值连城的地皮如同甜美的果实,被她摘取。马场那惊心动魄的救援与终点线后宣告胜利的、烙印般的吻,如同烈酒灼烧着这位顶级纨绔的神经。征服值+60(极致兴奋、被征服感、强烈占有欲)的提示犹在耳边。但陆昭野的臣服,是速度与死亡边缘被强行牵引的,是野性被更高阶力量碾压后的短暂眩晕。这种臣服,如同沙上城堡,需要更深的烙印,更致命的弱点,才能化为稳固的阶梯。
系统资料里,那个被标注着红框的弱点,此刻如同黑暗中的灯塔般清晰:“对玫瑰花过敏(重度,可引发喉头水肿、窒息)”。
沈清欢站在沈宅巨大的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着一支刚从花园里折下的、娇艳欲滴的保加利亚红玫瑰。浓烈馥郁的玫瑰花香在指尖萦绕,带着甜蜜的诱惑和致命的危险。琥珀色的眼瞳映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冰冷而专注。陆昭野……他那辆如同黑色闪电的改装布加迪威龙,那个他视作移动王座的驾驶舱,会是绝佳的舞台。
“夜枭,”她接通加密通讯,声音平静无波,“目标车辆(哑光黑布加迪威龙,车牌京A·V666)日常停放位置及安保措施?”
“目标车辆近期停放在‘暗夜雷霆’俱乐部专属车库,24小时监控覆盖。但每日下午16:00-17:00,目标习惯将其开至俱乐部后门专属洗车房进行精细清洗及内部消毒。洗车房内部无监控,仅外部有广角镜头,存在死角。负责清洗的是目标固定信任的聋哑技师老耿,流程固定,警惕性低。”夜枭的回复冰冷高效。
洗车房……内部消毒……聋哑技师……
沈清欢的指尖轻轻捻过玫瑰娇嫩的花瓣,红唇无声地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完美的漏洞。
“准备目标惯用内饰清洁喷雾的空瓶,以及……”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指尖的玫瑰上,“一支高纯度、缓释型玫瑰精油。无色,无痕,气味分子需与目标常用古龙水前调高度融合,触发时间设定在接触后15-20分钟。”
“明白。空瓶及特制精油一小时后送达。”
***
下午西点十分,“暗夜雷霆”俱乐部后巷。
巨大的工业风扇轰鸣着,将洗车泡沫和水汽吹得西处弥漫。一间半开放式的洗车房内,灯光昏暗。陆昭野那辆通体哑光黑、线条如同刀锋般凌厉的布加迪威龙,正停在中央的升降台上。水流哗哗地冲刷着车身,泡沫在黑色的漆面上流淌。
一个穿着蓝色工装、头发花白、面容憨厚的聋哑老人——老耿,正一丝不苟地用高压水枪冲洗着车轮缝隙。他动作熟练而专注,对周遭的一切毫无察觉。
沈清欢如同融入水汽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洗车房侧后方一个监控死角的阴影里。她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灰色连帽运动服,帽檐压得很低,脸上戴着口罩。手中拿着一个与老耿工作台上那瓶“皮革内饰专用清洁喷雾”一模一样的空瓶,以及一支装着淡金色液体的微型注射器——正是夜枭特制的缓释玫瑰精油。
她耐心地等待着。首到老耿关闭水枪,转身去拿旁边架子上的麂皮毛巾和大功率吸尘器,背对着升降台。
就是现在!
沈清欢如同猎豹般无声窜出!动作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她精准地避开地面上流淌的水渍,瞬间贴近布加迪副驾驶的车门!车门并未锁死(内部清洗需要)!她拉开车门,身体如同灵巧的游鱼滑入车内!
浓烈的、属于陆昭野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她——顶级皮革、机油、雪茄、以及一种混合着男性荷尔蒙和淡淡古龙水的独特味道,霸道而野性。她目光如电,瞬间锁定目标——驾驶座!
那张包裹性极佳的黑色桶形赛车座椅,是陆昭野身体接触最多、时间最长的位置。
沈清欢没有丝毫犹豫。她拔开微型注射器的安全帽,针头对准座椅靠背上方、紧贴驾驶者后颈和肩胛位置的真皮表面——那里是体温较高、且衣物摩擦频繁的区域。她手腕稳定,动作精准地将淡金色的精油,极其均匀地、如同喷洒香水般,点射在真皮表面的细微纹理褶皱之中!剂量经过精密计算,确保无色无痕,气味分子在接触体温和摩擦后,才会缓慢释放,并与陆昭野常用古龙水的前调(佛手柑、苦橙)完美融合,难以察觉异样。
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
做完这一切,她如同倒放录像般,迅速退出车厢,轻轻关上车门。身影再次融入侧后方的阴影,如同从未出现过。
老耿拿着吸尘器转过身,开始专注地清理驾驶舱地毯,对刚刚发生的“亵渎”毫无所觉。
沈清欢最后看了一眼那辆在灯光和水流下闪烁着冷硬光泽的黑色猛兽,转身,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弥漫的水汽和轰鸣的风扇声中。
***
傍晚,华灯初上。
“暗夜雷霆”俱乐部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如同实质的声浪,冲击着人的耳膜。炫目的镭射灯疯狂扫射,空气中弥漫着酒精、汗水和轮胎焦糊的原始气息。一辆辆改装跑车如同躁动的钢铁怪兽,在场地内咆哮嘶吼。
陆昭野无疑是今晚的绝对焦点。他靠在自己的哑光黑布加迪引擎盖上,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骷髅头印花T恤,脖颈上那只展翅欲飞的暗红色朱雀纹身在迷幻灯光下仿佛在燃烧。耳骨上的三枚黑钻耳钉折射着冰冷的光点。他手里拎着一瓶冰啤酒,正和几个同样打扮张扬的狐朋狗友大声说笑着,眉宇间带着一股发泄式的、近乎亢奋的野性。沈家那摊子烂事,沈清欢那个让他又恨又……难以忘怀的女人,还有白天父亲在股东会上那惊天丑闻带来的憋闷,都让他急需在速度与喧嚣中寻找出口。
“陆少,今儿跑几圈?‘疯狗’那小子出院了,叫嚣着要找你报仇呢!”一个染着绿毛的小弟凑上来,语气谄媚。
陆昭野灌了一大口冰啤,喉结滚动,嘴角扯出一个狂野不羁的弧度,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报仇?手下败将而己!让他等着!老子先兜两圈热热身!”他将空酒瓶随手一扔,玻璃碎裂声淹没在音乐里。他拉开车门,坐进了那如同王座般的驾驶舱。
熟悉的顶级皮革触感,熟悉的机油与古龙水混合的气息包裹了他。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躁动。指尖扭动钥匙,布加迪低沉而充满力量的引擎轰鸣瞬间盖过了背景的嘈杂!如同沉睡的凶兽被唤醒!
他喜欢这种感觉!掌控一切!撕裂空气!将所有的烦恼都甩在身后!
陆昭野一脚油门,布加迪如同离弦的黑色箭矢,咆哮着冲入赛道!
极限的速度!尖锐的轮胎摩擦声!引擎的嘶吼!每一次过弯带来的离心力!陆昭野全神贯注,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对这台钢铁猛兽的驾驭中!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T恤,贴在贲张的肌肉上。极致的速度带来的如同电流般冲刷着他的神经,暂时驱散了那些恼人的阴霾。
然而,就在他完成一个漂亮的漂移,准备加速冲向下一个弯道时——
一股极其细微、却又无比熟悉的、如同腐败花果混合着某种腥甜的……玫瑰花香?!!
这味道极其微弱,混杂在他自身的汗味、皮革味和古龙水的前调里,几乎难以分辨!但它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瞬间刺入了陆昭野最敏感的神经!
“咳!”陆昭野猛地呛咳了一声!一股难以言喻的麻痒感如同无数只蚂蚁,瞬间从他后颈和肩胛接触座椅的位置蔓延开来!首冲喉咙!
怎么回事?!他瞳孔骤缩!心中警铃大作!玫瑰!是玫瑰的味道!谁?!谁干的?!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他的心脏!他想立刻停车!但布加迪正以近200公里的时速冲向一个急弯!巨大的惯性让他根本无法立刻制动!
“呃啊——!”喉咙深处发出痛苦的嗬嗬声!那股麻痒感以恐怖的速度加剧、膨胀!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他的气管!呼吸瞬间变得异常艰难!每一次吸气都如同在吞咽滚烫的刀片!每一次呼气都带着绝望的嘶鸣!
眼前开始发黑!视线模糊!汗水如同瀑布般从额头滚落,混合着因窒息而涌出的生理性泪水!他死死抓着方向盘的手开始剧烈颤抖,手背上青筋暴跳!肺部如同被抽干了空气的风箱,发出破败的“嗬嗬”声!
窒息!致命的窒息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布加迪的速度瞬间失控!如同喝醉酒的巨兽,歪歪扭扭地冲向赛道边缘堆叠的废旧轮胎墙!
“陆少!”
“小心!”
场边传来惊恐的尖叫!
眼看惨剧就要发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纤细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不知何时竟出现在了赛道内侧、靠近轮胎墙的阴影处!
是沈清欢!
她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机车服,长发在狂风中飞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那双琥珀色的眼瞳,在布加迪刺眼的车灯照射下,亮得惊人!冷静得可怕!
她甚至没有看那辆失控撞来的钢铁猛兽!她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探针,死死锁定了驾驶舱内那个因窒息而面孔扭曲、眼球凸出、如同濒死野兽般的陆昭野!
就在布加迪即将撞上轮胎墙的瞬间!
沈清欢动了!
她的身形快如闪电,不退反进!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瞬间切入布加迪失控轨迹的侧前方!同时,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造型极其小巧、如同某种未来科技产物的银色金属呼吸面罩!面罩的呼气阀位置,清晰地印着一个欲滴、如同刚刚吻上的鲜红唇印!
“戴上!”一声清叱,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种穿透灵魂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陆昭野被窒息和恐惧填满的耳中!
陆昭野濒临崩溃的意识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甚至来不及思考这女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会有呼吸器!他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和意志,猛地松开一只抓住方向盘的手,如同溺水者扑向浮木般,狠狠抓向那个递到眼前的呼吸面罩!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和……那柔软的、带着她独特冷香的唇印触感!
他粗暴地将面罩扣在自己口鼻之上!手指死死按住!
“呲——!”
一股带着清凉药味的、富含高浓度氧气的混合气体瞬间冲入他灼烧般疼痛的喉咙和濒临崩溃的肺部!
“呃——嗬!”陆昭野发出一声如同破风箱被强行灌入空气般的、巨大而痛苦的抽气声!紧接着,是贪婪而剧烈的、带着哽咽的深呼吸!
新鲜的氧气如同甘泉涌入干涸的沙漠!那致命的窒息感和喉咙的麻痒感,如同退潮般迅速缓解!眼前的黑暗迅速褪去,模糊的视线重新聚焦!
布加迪的车头在距离轮胎墙不到半米的地方,被陆昭野在最后关头用残存的意志猛地踩下刹车,带着刺耳的摩擦声,险之又险地停了下来!车尾因为巨大的惯性甩出,重重地扫在轮胎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巨大的撞击力让陆昭野身体猛地前倾,又被安全带死死勒回座椅!他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面罩内“呲呲”的供气声和贪婪的吞咽声!汗水如同小溪般从他脸上、脖子上滚落,浸湿了紧身的T恤。他死死抓着那个救命的呼吸面罩,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血管狰狞凸起。那双总是燃烧着野性火焰的眼眸,此刻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巨大恐惧、深入骨髓的虚弱,以及一种……死死盯着面罩上那个鲜红唇印的、近乎扭曲的、如同烙印般的复杂光芒!
恐惧!对死亡擦肩而过的极致恐惧!
依赖!对这呼吸器、对这女人如同神明般降临的绝对依赖!
以及……一种被这致命危险和绝对掌控所点燃的、病态而扭曲的、如同毒瘾般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沈清欢站在车门外,夜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她微微俯身,隔着车窗,看着驾驶舱内狼狈不堪、剧烈喘息、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陆昭野。她的脸上没有关切,没有得意,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琥珀色的眼瞳清晰地映着他眼中翻涌的惊涛骇浪。
她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车窗玻璃。
陆昭野如同受惊的野兽般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她。
沈清欢红唇轻启,声音透过面罩的嘶嘶声,清晰地传入他耳中,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冰冷:
“陆少,命,我救回来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死死攥着的、印着她唇印的呼吸面罩,继续道,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谈论天气:
“现在,谈谈‘暗夜雷霆’俱乐部……那30%的股权转让吧?签个字,这个能救你命的小玩意儿,就归你了。毕竟……”
她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极致艳丽、也极致危险的弧度:
“下次再闻到玫瑰香,可不一定有人……来得这么及时了。”
陆昭野的身体猛地一僵!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彻底扼住咽喉的屈辱感瞬间席卷了他!他看着车窗外沈清欢那张在夜色和车灯光线下美得惊心动魄、却又冰冷如魔的脸,再低头看看手中那印着鲜红唇印、如同护身符又如同耻辱烙印的呼吸面罩……一股混杂着暴怒、后怕、不甘、以及一种被这女人彻底拿捏、无法挣脱的、如同毒藤般疯狂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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