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许云峰就醒了。他第一时间检查水囊——夜里收集的水沉淀后清澈了许多,立马捡柴点火烧水,把昨天剩下的兔肉也烤来吃了,水囊和水壶装满水。
简单吃过早饭,许云峰继续向南行进。地势越来越高,空气也变得凉爽起来。远处那座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山顶似乎笼罩着一层薄雾。许云峰希望那意味着山中有水源,也许还有可以栖身的地方。
正午时分,他来到一条干涸的河床前。河床上布满裂纹,但河岸两侧的植物比别处更加茂密,说明这里不久前还有水流过。许云峰沿着河床行走,寻找可能的地下水源。终于,在一处转弯的地方,他发现了一个小水洼,可能是以前的河水积存的。
水不多,但足够装满他的水囊,把他今天喝掉的补上。装满皮水囊后,许云峰继续沿着干涸的河床前进。河床通向南方,也许能引导他找到更大的水源。太阳西斜时,他注意到河床的裂纹逐渐变浅,泥土也越来越。这个发现让他精神一振,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
终于,在一处低洼地带,许云峰听到了微弱的水声——地下水流的声音!他跪下来,疯狂地用铲子挖开泥土。挖到约两尺深时,一股细流从侧壁渗出。许云峰将脸贴近那个小洞,让水流首接进入口中。清凉的地下水带着一丝甜味,是他这段时间喝过最好的水。
他决定在这里扎营,多收集些水。用皮水囊和水壶接水太慢,许云峰灵机一动,用刀将一截粗竹子劈开,做成简易的水槽,引导水流到一个凹形的石头中,这样他就有稳定的水源了,有了稳定的水源,许云峰准备生火做饭。
夜幕降临前,许云峰不仅喝饱了水,还用石头容器储备了一些。他用小铁锅接了点水,投入大米和黍米,准备等米煮得差不多了,再放点虾干。
虾干二米粥很美味,许云峰吃得心满意足,但最让他头疼的是装水的问题,他还需要一个更可靠的容器。
远处,山影在月光下显得更加高大。许云峰不知道山那边有什么,但他知道,只要继续向南走,就有希望。他裹紧被子躺下。明天,他将离开这条干涸的河床,首接向那座山进发。
夜风轻拂,带来远处不知名野花的香气。许云峰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描绘着将来的生活,虽然现在只是想想,但足以支撑他度过又一个孤独的夜晚。
月光像一层薄纱,笼罩着干涸的河床。许云峰蜷缩在被子里,听着远处不知名动物的叫声。
天刚蒙蒙亮,许云峰就睁开了眼睛。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喝了一口水含在嘴里慢慢咽下。河床上的鹅卵石在晨光中泛着青灰色的光,他小心地把被褥和所有的东西,装好背上包袱。
“今天一定要找到新的吃食”,他对自己说,声音嘶哑得几乎认不出来。
许云峰沿着河床向南走,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前面和两边的灌木丛。太阳渐渐升高,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流下。突然,他停下脚步——远处的山坡上有一大片竹林,青翠的竹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他的心跳加快了。小时候他的老家,竹林里可是有很多食物的。竹米,竹虫,竹笋,竹荪…,许云峰改变方向,朝那片竹林走去。脚下的土地从干硬的沙石变成了松软的腐殖土,空气中弥漫着的气息。
走进竹林,凉意立刻包围了他。许云峰抬头看着那些高耸入云的竹子,忽然注意到有几株竹子的颜色不太一样——它们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黄色,竹节处还有裂缝和孔洞。
这不就是长虫子了嘛!竹虫能清热解毒,治疗热毒病、痈肿疮毒、咽喉肿痛、咳嗽、热毒泻痢,消肿止咳,痈肿疮疖、扁桃体炎、咽炎,养脾健胃,竹虫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和十多种人体所需的氨基酸,具有养脾健胃的功效,营养价值很高,竹虫的珠状液体包含多种氨基酸和维生素,以及一些内质和类黄酮,天然多糖和叶绿素,被人体吸收后,可以首接在人体神经系统中被作用吸收,从而可以改善神经系统。
许云峰放下包袱,拿出柴刀准备砍竹取虫,根据前世的经验,先用刀背敲敲竹子听听声音,一刀下去里面挤满了肥白的竹虫!“蛋白质...”许云峰咽了口唾沫。他知道这些虫子看起来恶心,但是用油炸,或者烧烤,是相当的美味,他砍了一根大竹子,取了一节竹筒,把虫子小心地装起来。
“会不会有竹米...”他喃喃自语,确实能使竹子开花结果的外在条件和竹子自己的因素,干旱,高温,病虫害,洪涝,极寒,这遍竹林就占了三样,这遍竹林一看就是没有人管理的,好多竹子也老年化,完全具备开花结果的条件,得好好找找。
许云峰开始他寻找竹米的漫长旅程,找了好久好久,都快要失去信心了,却在不经意的瞬间,发现了它的踪迹,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简首难以言表。
他的手微微发抖,小心地摘下一粒放进嘴里。竹米带着淡淡的甜香,嚼碎后淀粉的滋味在口腔中扩散。许云峰几乎要哭出来,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解下包袱,把油布铺在地上,开始小心地收集竹米,竹米又叫竹实或者凤凰米,古语有云,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的说法,可想而知这竹米得多珍贵。
太阳己经升到头顶,许云峰决定在竹林里休息一会儿。他找到一处阴凉的地方,用竹叶铺了个简易的“床”。从包袱里取出一个铁锅。
许云峰生了一小堆火——足够加热食物但又不会引起远处注意的火。他把几把米放进铁盒,加上一点水,慢慢煮成粥。竹虫串在细竹枝上烤,很快就散发出的香气。
第一口热粥滑进喉咙时,许云峰闭上眼睛,感受着温暖从胃部扩散到全身。烤熟的竹虫意外地美味,他强迫自己不要吃得太快,细嚼慢咽才能更好地吸收营养。
吃饱后,许云峰开始思考下一步。他估算了一下收集到的竹米和竹虫,省着吃大概能支撑三西天。他需要继续向南,翻过那座山。
下午,许云峰继续收集竹米和竹虫。他发现了几株新近开花的竹子,里面的竹米更加。还挖到了两棵竹鞭笋,今天的许云峰像掉进米缸的老鼠。
日落前,许云峰用竹子和宽大的竹叶搭了个简易的庇护所。他收集了一些干竹叶铺在地上,这样晚上就不会太冷。等要睡觉了铺上油布和被褥就行了,晚风吹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大自然在对他低语。许云峰把周围撒上药粉,再点燃柏木香。
许云峰坐在庇护所前,看着夕阳把竹林染成金色。他今晚打算做竹筒饭,因为今天刚好是中秋节。
找来一根适合做竹筒饭的竹子,取下一节竹筒放入大米和黍米,再加入竹笋和肉干,干肉还是之前救人,人家给的,加入水放火边烤着。
许云峰开始用铁锅炒竹米,全部炒干炒熟,再用竹子编一个工具给竹米退壳,把竹虫也全部烤干了。
这时竹筒饭的味道也散发出来了,肉香混合着米香,还有竹笋的鲜甜,光闻味就能让人流口水,一口下去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满满的幸福感。
夜幕完全降临,许云峰钻进庇护所。他把包袱枕在头下,手边放着铁匠木棒——既是拐杖也是武器。竹叶的清香包围着他,远处传来夜行动物的叫声。明天,他将离开这片给予他生机的竹林,向山那边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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