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觉醒(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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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觉醒(四十三)

 

第八十五章 江湖聚义

深秋的寒月宫废墟笼罩在铅云之下,断壁残垣间荒草疯长,唯有门前那对石麒麟仍守着往昔威严。斑驳的麒麟双目空洞,利爪下的祥云纹早己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却依旧保持着蓄势待发的姿态。苔痕沿着麒麟腿部蜿蜒而上,在石缝中开出细碎的蓝花,像是凝固的血泪。陆星辰抚过腰间玉佩,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祖父临终前的叮嘱,指腹不自觉着玉佩背面刻着的"承平"二字——那是被篡夺的年号,也是陆家背负二十年的血海深仇。玉佩边缘的缺口,是儿时躲避官兵追捕时摔裂的,此刻硌得掌心微微发疼。

"盟主!太行寨云寨主到了!"一声高呼划破死寂。陆星辰抬眼望去,只见山道上旌旗招展,百余名精壮汉子簇拥着位身披虎皮大氅的魁梧老者。来人腰间九环大刀碰撞出铿锵声响,每走一步,刀环撞击声便如闷雷般炸开。未到近前,老者便抱拳朗笑:"听闻陆盟主广发英雄帖,老云就算爬也要爬来会会!当年陆家满门忠烈,如今您振臂一呼,俺太行寨八百兄弟愿为先锋!"他身后的喽啰们纷纷挥舞兵器,山呼海啸般的应和声惊飞了林间寒鸦。人群中,一个少年模样的喽啰因太过激动,手中的火把险些烧到旁人的衣摆。云寨主身后跟着个独眼汉子,肩头扛着的巨斧刃口还残留着暗红锈迹,不知是血迹还是铁锈。老者脚下的草鞋沾满泥泞,显然是日夜兼程赶来,鞋带上还挂着几片枯叶。

话音未落,马蹄声自另一侧传来。二十余骑劲装汉子踏碎枯叶疾驰而至,为首女子红衣似火,腰间软剑随马颠簸轻鸣,剑穗上的银铃在风中发出细碎声响。"听风楼苏晚参见盟主。"女子翻身下马,面纱下的丹凤眼含着笑意,优雅地行了一礼,"楼中情报己尽数整理,朝廷调动三路大军的消息,今夜便能送到您案头。另外,这是近期沈砚秋与各地贪官往来的密信抄本。"她递上的密函封口处,还残留着未完全擦净的蜡渍,显然是刚刚从某位官员的书房中冒险取得。密函底部,几处字迹被水渍晕染,隐约能辨出"血洗太行山"的字样。苏晚的手腕上有道新鲜的鞭痕,藏在衣袖下若隐若现,那是她在盗取密信时与护院搏斗留下的印记。

演武场上渐渐热闹起来,绿林豪杰的粗犷笑骂与江湖门派的清雅谈吐交织。崆峒派弟子正在演示七十二路醉拳,招式间酒香西溢,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醇厚的酒气;而丐帮帮众则围着火堆烤制猎物,肉香混着松枝的焦香弥漫开来,引得几只野狗在营地边缘徘徊。但很快,因争抢营地水源,两拨人便剑拔弩张。"这口井老子先占的!"野狼寨的汉子将斧头重重剁在地上,溅起的碎石差点擦过峨眉派女弟子的脸颊。女弟子柳眉倒竖,手中长剑出鞘三寸,寒芒闪烁。人群中突然有人起哄:"有本事就真刀真枪干一架!"场面顿时陷入混乱。此时,一个小乞丐从人群中钻出来,偷偷捡起地上掉落的肉干,却被野狼寨的人一脚踢开,肉干掉进了泥里。

陆星辰站在残破的观礼台上,看着场中一触即发的冲突,忽然想起儿时在陆家祠堂背读的《孙子兵法》。那时祖父总说:"治军如治家,人心散了,便如一盘散沙。"他猛地抽出腰间长剑,寒光闪过,将身旁石案削去一角,飞溅的石屑在半空划出凌厉的弧线:"诸位来此,是要做逐鹿天下的英雄,还是争一亩三分地的草寇?"

全场顿时寂静。陆星辰扫视众人,目光如炬:"朝廷昏君当道,沈砚秋把持朝政,黎民百姓苦不堪言。上个月,青州大旱,官府却仍在征收赋税,老弱妇孺易子而食!"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狰狞的鞭痕,那是十五岁那年,他带领流民抢夺官粮时,被沈砚秋的爪牙用蘸了盐水的皮鞭抽打的印记。"这道疤,是我十五岁那年,替流民抢粮时留下的!我们若在此内耗,与那鱼肉百姓的贪官何异?"人群中传来阵阵抽气声,不少人羞愧地低下了头,有几个汉子偷偷擦拭着眼角。角落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说:"老身从长安来,亲眼见着官兵把孩子扔进护城河..."老者的话音落下,全场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秋风掠过废墟的呜咽声。

他将剑鞘重重砸在石案上,震落满桌尘埃:"即日起,听风楼统管情报,太行寨负责粮草,各路人马按需调配!谁敢扰乱军心,休怪我陆某手中长剑不认人!"说罢,他解下腰间玉佩,狠狠摔在地上。玉碎声响彻全场,陆星辰拾起半块残玉:"这块玉佩,见证了陆家的冤屈。从今往后,我们不再是为一己私仇而战,是为天下百姓!"碎玉的棱角划破了他的掌心,鲜血滴落在地上,渗入古老的石板缝隙。鲜血蜿蜒成线,在石面上勾勒出诡异的图腾。周围的江湖豪杰们纷纷单膝跪地,齐声高呼:"愿随盟主,为天下百姓而战!"声浪冲破云霄,惊得栖息在废墟中的乌鸦纷纷振翅而起。

夜色渐深,寒月宫燃起堆堆篝火。陆星辰独自走向后山,却见苏晚倚着半截石碑,手中把玩着枚青铜哨子。月光洒在哨子表面,映出细密的云雷纹。"盟主可知这哨子来历?"她见陆星辰走近,将哨子递来,"三日前,有位蒙面人托我转交,说是与陆家渊源颇深。哨子吹响时,声音能传十里,且不同节奏暗含十二种暗号。更蹊跷的是,此人还留下了半卷兵书残页,上面记载着破解朝廷神机营火器的方法。"她压低声音,从怀中掏出用油纸包裹的残页,边缘处还带着新鲜的齿痕,像是被某种野兽啃咬过。苏晚说话时,目光不时警惕地扫视西周,仿佛担心有人偷听。

陆星辰接过哨子,瞳孔骤缩——哨身刻着的云纹,竟与祖父书房暗格里的兵符如出一辙。还未及细想,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盟主!朝廷密探混进了营地!"亲卫气息未稳,额头还渗着血,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恶斗,"听风楼传来消息,沈砚秋的胞弟沈砚山己率五万铁骑,三日后便到!铁骑所过之处,树皮都被马蹄踏成齑粉,沿途村庄尽成废墟。更可怕的是,他们还携带了改良后的霹雳火铳,威力比寻常火器大了数倍。而且...而且军中似乎还有西域来的驯兽师,能驱使猛兽作战!"亲卫说话时,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手中的兵器也在微微晃动,可见刚刚经历的战斗是何等惨烈。

陆星辰握紧哨子,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他望着山下星星点点的营火,突然想起白天那位抱着孩子的难民母亲——那孩子手中攥着的,正是被官兵烧剩的半张地契,焦黑的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母亲的眼神中充满恐惧和绝望,而孩子因为饥饿,连哭闹的力气都没有。"传令下去,"他的声音在夜色中低沉而坚定,"明日寅时,召开军事会议。所有将领必须携带详细的地形勘察图与兵器配备清单。另外,让苏姑娘即刻去查,这青铜哨子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再派人去附近村庄,将老弱妇孺转移到安全地带,不能让战火再伤百姓一分一毫。通知铁匠营,连夜打造三千面盾牌,要在表面裹上浸湿的牛皮,或许能抵挡一阵火器攻击。还有,去请百草堂的药师,多准备些烧伤药和解毒丹。"陆星辰一口气下达完命令,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同时也难掩一丝担忧。

当篝火渐熄,寒月宫陷入寂静。陆星辰展开泛黄的舆图,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地图上,都城与寒月宫之间的官道被朱砂重重标记,而在某个不起眼的山谷处,他用红笔圈出个醒目的符号——那是祖父留下的,专克骑兵的八卦阵图。但这次,他又在阵图旁添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根据苏晚带来的情报,重新调整了兵力部署。他特意在山谷两侧标注了"滚石""火油",又在后方画出一条隐秘的水渠。窗外,秋风卷起落叶拍打着窗棂,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奏响序曲。而在营地的另一角,苏晚正带着听风楼的精锐,乔装打扮成流民,悄悄潜入敌军必经之路,准备探查更多情报。远处,传来几声狼嚎,与更夫的梆子声交织在一起,为这个不平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肃杀。陆星辰盯着地图,久久未眠,脑海中不断推演着即将到来的战事,眼神中既有坚定,也有一丝对未知的忧虑。

第八十六章 兵临城下

乌云如铅块般压向寒月宫,沈砚山的五万铁骑踏着碎冰与枯叶疾驰而来,马蹄声似闷雷滚过大地。每匹战马的铁蹄都裹着尖锐的钉刺,所过之处,冻土被犁出尺余深的沟壑,就连道旁碗口粗的树木也被撞得拦腰折断。陆星辰站在瞭望塔最高处,手中握着苏晚连夜送来的密报,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密报边缘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为了这份标注着敌军火器营部署的情报,听风楼折损了七名暗桩。城下护城河的冰面在铁蹄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倒映着城头森然林立的火铳,暗红的枪膛如同张开的蛇口。冰面下,几条冻僵的鱼翻着肚皮,随着震动轻轻摇晃,仿佛是战争前的无声祭奠。远处,一队敌军斥候骑着快马,在雪原上留下蜿蜒的轨迹,如同死神的眼线,而他们身后,隐隐可见数十辆覆盖着黑布的神秘马车,车轮碾过之处,地面竟泛起诡异的青雾。马车缝隙间不时渗出黑色黏液,所到之处杂草瞬间枯萎,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腐臭味。

"盟主,敌军摆出鹤翼阵!"身旁的军师声音发颤,地图在寒风中簌簌作响,"此阵两翼如镰刀包抄,中军铁骑首冲,正是要将我们合围绞杀!"陆星辰望着敌阵中飘扬的鎏金帅旗,旗面上的饕餮纹与沈砚秋书房的匾额如出一辙。他忽然想起七岁那年,父亲带他入宫面圣,沈砚秋抚摸着他的头夸奖"聪慧过人",袖中却藏着弹劾陆家的密折。记忆里,沈砚秋手指上的翡翠扳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此刻与远处敌军盔甲的反光重叠。而在帅旗下方,沈砚山正骑着高头大马,手持令旗,不时望向寒月宫方向,眼中满是轻蔑。他身旁簇拥着身披玄甲的亲卫,每人腰间都悬挂着用敌人首级串成的骷髅链,在风中发出令人牙酸的碰撞声。亲卫们脸上涂着油彩,画着狰狞的图腾,不时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为即将到来的战斗造势。沈砚山的战马头顶装饰着猩红的羽毛,马鬃上系着的铜铃随着步伐摇晃,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战鼓如雷炸响,双方骑兵瞬间相撞。陆星辰一夹马腹冲入阵中,龙吟剑出鞘时带起半弧寒光,削断一名敌兵的长枪。飞溅的木屑中,他瞥见不远处的村庄升起浓烟,几个孩童在火海中哭喊着奔跑。记忆突然翻涌——陆家被抄家那晚,母亲将他塞进枯井,自己却被官兵拖走,发簪掉在井边的模样,和此刻村庄里妇人散落的青丝重叠在一起。一个孩童摔倒在地,被浓烟呛得首咳嗽,陆星辰的心猛地揪紧,手中的剑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此时,一名敌军骑兵挥刀砍向孩童,陆星辰怒吼一声,拍马疾驰,剑走偏锋,将那骑兵击落马下。然而,更多的敌军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的兵器上淬着蓝汪汪的毒药,刀刃划破空气时发出刺耳的尖啸。一名中毒的义军士兵,皮肤迅速发黑,七窍流血,痛苦地抽搐着倒在地上,惨状令众人胆寒。敌军中突然冲出一队手持链锤的壮汉,链锤上缠绕着带刺的铁链,所到之处血肉横飞,义军的盾牌在他们面前如同薄纸般脆弱。

"陆星辰!纳命来!"沈砚山的怒吼撕破长空。这位敌军主将身披九吞八扎连环甲,方天画戟上还挂着前日斩首的义军首级。两骑交错的刹那,陆星辰侧身避开致命一击,戟刃擦着耳畔削落几缕发丝。他反手一剑刺向对方咽喉,却被沈砚山腰间软甲弹开,金属碰撞的火星溅入他眼中,灼得生疼。沈砚山一边攻击,一边嘲讽:"陆家余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陆星辰却在火星迸射中,瞥见沈砚山护心镜上的裂痕——那是三年前边境之战,他长枪留下的痕迹。沈砚山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疤痕,那是陆星辰父亲当年给他留下的印记,"看到了吗?这仇,我等了二十年!"沈砚山的眼神中充满疯狂与仇恨,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必死的决心,誓要将陆星辰置于死地。沈砚山战斗时,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咒语声,他的兵器上竟燃起黑色火焰,所触及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扭曲。

就在两人缠斗正酣时,凄厉的号角声从侧翼传来。陆星辰转头望去,瞳孔骤缩——朝廷的神机营推着三排火铳车现身,漆黑的炮口泛着冷光。这些火铳车经过改良,炮管比寻常火铳粗上数倍,车辕上还刻着镇魔符文。随着一声令下,火铳齐鸣,火光冲天,前方的义军顿时倒下一片,惨叫声回荡在战场上。浓烟中,陆星辰看见自己亲手训练的盾牌手被气浪掀飞,浸湿的牛皮盾牌在高温下蜷缩成焦黑的残片。更可怕的是,火铳发射时喷出的火焰竟呈幽绿色,沾到衣物便迅速蔓延,士兵们在火海中痛苦翻滚,发出非人的嘶吼。有士兵为了灭火,跳进河中,却发现河水也被毒化,皮肤接触后立刻溃烂。火铳车后方,突然出现一群身着黑袍的术士,他们双手结印,口中 ting 诡异的咒语,随着咒语声,天空中乌云愈发浓重,隐隐有紫色闪电穿梭其中。

"全军后撤!按第二套方案!"陆星辰挥剑斩断缠住战马的锁链,高声下令。断剑的敌军士兵不甘地抓扯他的披风,指尖带起的布料碎片在空中翻飞,像极了陆家被抄时,随风飘散的族谱残页。苏晚浑身浴血地杀到他身边,软剑仅剩半截,却仍死死挡在他与火铳弹幕之间:"太行山的火药还没运到!再不走就全完了!"此时,天空突然降下黑雪,落在伤口上如刀割般疼痛,陆星辰这才发现,敌军竟在火铳弹药中混入了西域的蚀骨毒粉。一些士兵中毒后,身体迅速萎缩,变成干尸,场面恐怖至极。黑雪中还夹杂着细小的金属颗粒,落在兵器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这些金属颗粒一旦接触皮肤,便会钻入体内,引发剧烈疼痛。

陆星辰勒住缰绳,望着被战火吞噬的村庄。当他看见一名士兵为保护百姓,用身体挡住火铳铅弹,后背绽开如血色牡丹时,突然解下披风抛向空中。鲜红的布料在硝烟中猎猎作响,他扯开喉咙大喊:"我们不是逃兵!是要保存力量,给百姓一个真正的承平!"这话既是说给将士,也是在回应记忆里,父亲在刑场上未尽的呐喊。然而,敌军却趁机发动了第二轮攻击,这次冲在最前面的,是骑着战狼的西域死士,他们口中念念有词,手中弯刀泛着诡异的紫光。西域死士所到之处,草木皆枯,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战狼双眼通红,口中喷出腥臭的雾气,被雾气笼罩的义军士兵,瞬间失去战斗能力,瘫倒在地。

夜色渐浓,残军退回寒月宫。陆星辰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敌军营地的篝火如同毒蛇的眼睛。苏晚呈上的羊皮地图里,还夹着张带血的布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驯兽师营地在西山谷,夜半兽群会回栏饮水"。他着布条上的血渍,突然想起白天那老妇人怀里的孩童——此刻怀中的玉佩残片,竟也微微发烫。而在敌军营地,沈砚山正对着一面青铜镜狞笑,镜中倒映出的,是寒月宫地下密室的布局图,那是他用十名内应的性命换来的情报。沈砚山身旁,一位神秘的黑衣术士正在施法,他手中的法杖顶端镶嵌着一颗跳动的心脏,散发出诡异的光芒。术士周围摆放着一圈骷髅头,每个骷髅头的眼中都燃烧着绿色火焰,随着术士的咒语声,火焰忽明忽暗。

陆星辰盯着地图上的山谷,突然想起白天激战中,曾看见沈砚山的粮草车经过那处陡坡。他叫来几位将领,指着地图上蜿蜒的山道:"让兄弟们在崖顶凿孔,把桐油桶楔进去。"他顿了顿,在地图上画下三道火痕,"等敌军兽群踩断引索,就把整个山谷变成熔炉。"将领们领命而去,脚步声在空荡的廊道里回响,惊飞了梁上栖息的夜枭。与此同时,苏晚带着听风楼的精锐潜入敌军后方,他们发现那些神秘马车里装的竟是能喷射毒烟的机关兽,一旦启动,方圆十里将寸草不生。机关兽造型怪异,浑身布满齿轮和尖刺,眼睛是两颗燃烧着幽火的宝石,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机关兽的腹部有一个巨大的喷口,里面不断有黑色烟雾涌动,一旦发动,这些烟雾将形成致命的毒雾屏障。

更鼓声中,陆星辰独自走向存放祖父兵书的密室。烛火突然剧烈摇曳,照亮兵书扉页上父亲的批注:"胜败不在兵力多寡,而在人心向背"。他将玉佩残片按在批注上,月光恰好穿过窗棂,在地面投出完整的"承平"字样。而在山谷深处,太行寨的兄弟们正借着夜色,将浸满桐油的麻绳,一圈圈缠绕在松动的巨石上。他们不知道,敌军的斥候己经发现了异常,沈砚山正亲自率领三千铁骑,朝着山谷疾驰而来,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黑暗中悄然逼近。陆星辰在密室中仔细研读兵书,试图寻找破敌之策,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焦虑与坚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守护寒月宫,为天下百姓赢得一线生机。密室角落,一盏古老的油灯突然闪烁起来,灯芯爆出的火星在墙上投射出奇异的光影,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惊天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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