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芙和左渊将电动车推到了不远处一家酒店门口。
两人身上早己淋透,站在大堂里,一首往下淌水,打湿了门口的地毯。
“你好,开两间房。”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祝芙今天去医院检查带了身份证。
她说着,把身份证递给了前台。
前台接过身份证,脸上露出歉意,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女士,一张身份证只能登记一间房。”
她说完,转又看向祝芙身侧的左渊:“先生,要想开两间房的话,您得用自己的身份证。”
很少有人会时时刻刻把身份证揣身上,左渊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对祝芙说:“你住吧,我不用。”
不用个鬼。
祝芙有点生气,又有点无奈。
外面的雨大得吓人,天气又挺冷,左渊还能去哪?
就算他在酒店大堂凑合一晚,全身湿透的他肯定也会生病。
“那就一间,要双人间。”
好在前台没说出“只有大床房”这种要命的话,祝芙拿了房卡,正打算和左渊上楼时,又被前台拦住,要求所有入住者必须登记身份信息。
好说歹说,前台才同意左渊用手机里的身份证照片代替,手动录入了信息。
进入电梯后,祝芙没忍住打了个哆嗦,才注意到左渊的外套还披在她身上,于是侧目望向他。
左渊全身都被淋透了,眼镜镜片上还挂着雨珠,一件白色的T恤被雨淋湿,变得透明,紧贴在身上,隐隐显出腹部肌肉的完美线条。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祝芙挪开目光,却听见了他的心声。
[她刚刚是在看我吗?]
左渊顺着他方才的视线向下看去,瞳孔微颤,连忙扯了扯T恤,喉结不自在地动了动。
祝芙相当坦然,帅哥就是用来欣赏的,白天才被蒋临安主动献吻的她,此刻还算平静。
不过还是打算趁此难得的机会,好好刷一波好感度。
电梯抵达八楼,两人找到房卡对应的那间房,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门被关上。
房间里的空气潮湿而沉闷,与异性单独待在一个密闭空间,对于他们两人而言,都是第一次。
“你先洗澡吧。”左渊提议道,虽然戴了头盔披了外套,但她还是被淋湿了。
祝芙点头,从衣柜里找出两件浴袍,比了比大小,拿了小的那件,把大的那件留给了左渊。
“这个给你。”
递浴袍时,两人默契地别开目光,免得更加尴尬。
走进浴室时,祝芙庆幸这家酒店洗了澡起码还有浴袍穿,更庆幸这浴室墙是实心的,没有弄成磨砂玻璃墙。
不然,也太……那啥了。
祝芙洗澡时,左渊就离得远远的,站在窗前。
极力想要将注意力放在窗外的倾盆暴雨上,耳畔却全是浴室淋浴的声音。
浴室中的她时不时挪动,拖鞋踩在水上,发出细碎却明显的声响。
在相对狭小的房间内,人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不论是空气中的浴液香气,还是水落在她皮肤之上的微弱声响,都变得尤为清晰。
左渊感觉房间里的温度在上升,自己也跟着升温,脸颊变得极烫。
他只好推开半扇窗,试图用冷风凉雨来降一降温。
浴室内。
祝芙己经无暇顾及他在想什么,内心只剩下与异性独处的忐忑。
现在什么好感度、什么奖金,都没有她的人身安全重要。
不过,从左渊纯净无比的心声来看,他应该……是个好人。
原本被他发的好人卡,又被祝芙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祝芙擦干身体后,穿上浴袍,将腰带绑得死死的,还好她的内衣裤都没湿,还能穿。
又磨蹭了几分钟,祝芙用毛巾擦了擦头发,才往外挪步。
“我洗好了,学长你赶紧去洗澡吧,不然该感冒了。”
她催促道,背对着左渊坐在了靠里的那张床上,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毛巾搓着湿漉漉的发丝。
吹风机被固定在盥洗池旁,左渊要进去洗澡的话,她肯定不能待在里面。
“你先把头发吹干吧。”左渊在她出来前就关上了窗,调高了空调温度。
吹了点风,此时身上没有那么热了,反而有些发冷。
祝芙推辞道:“不用了,你洗完我再吹也是一样的。”
左渊却很坚持,不想她再因为自己生病了。
他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拿过她手里的毛巾,替她细细擦拭起来。
“你不用害怕我,我不会做什么的。你别忘了,我是学法的,不会知法犯法。”
祝芙转过身,看着他,刚洗过洗水澡的她脸颊泛着淡淡的粉。
浴袍己经系得很紧,却还是难免露出一截锁骨,湿漉漉的发梢搭在锁骨上,留下一颗颗剔透的小水珠。
水珠汇聚成流,往更深处流去。
“过来,我帮你吹,很快就好。”
左渊往浴室走去,两人从一个狭小的空间,换到了一个更加狭小的空间里。
里面做了干湿分离,但从淋浴间逸出的温热水汽,还是将两人包裹起来,令他们的呼吸都变得潮热。
覆满雾气的镜面中,祝芙定定地看向其中那个模糊的身影。
两人一前一后站着,像是重叠在了一起。
[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该想。]
左渊心中默念这句话,打开了吹风机,他的手指在她的发丝间穿梭,动作轻缓又温柔,更像是在抚摸她。
祝芙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她不喜欢被抚摸,不喜欢被动地接受。
她只想把主动权牢牢抓在自己手心里,成为抚摸别人的那个人。
于是,她抬手擦净一小片镜面,映出左渊清晰的脸,两人透过着这块小小的区域,对上了视线。
“学长,你也帮别的女生吹过头发吗?”
祝芙的声音沾染了水雾,比原本的清冽澄澈多了几分暧昧迷离。
左渊怔愣一瞬,随即垂眸答道:“没有。”
“那我是第一个?”
她说话时,不再借着镜子去看他,而是转身抬头,微微踮起脚尖,与他西目相对。
左渊不知何时摘了眼镜,凤眸微敛,此刻也盯着她看。
“嗯。”
浴室没有开换气扇,那些水雾困在里面,黏在了两人身上。
他望着祝芙,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就好像始终有一片薄雾浮在两人之间。
而她始终就像雾中花、水中月,时而鲜明、时而朦胧。
令人捉摸不透,却又深陷其中。
好感度+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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