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莞摆摆手,“你身上煞气过重,我一次无法吸收太多。”
不仅如此,秦卿莞能感觉到,还有不少新的煞气在不断涌向齐砚修,只不过她给的玉牌把这些煞气挡在了外面。
这齐砚修莫不是天生的吸煞神器?
齐砚修立马明白了,之前秦卿莞要握他的手,是想替他吸纳煞气,导致她现在身体出了问题。
他刚才还贪恋秦卿莞握住他手的舒心,原来那个时刻她在为他承受着痛苦。
思及此,齐砚修出声,“抱歉。”
宁画闻言再次瞪大了眼睛,她做暗卫这么多年,可从未见过王爷向谁道歉。
她看向秦卿莞,心里默默感叹,王爷对小姐好像有些不一样。
不过,小姐说的煞气过重是什么意思?她怎么有些听不懂,一会问问白墨。
面对齐砚修的抱歉,秦卿莞倒觉得不能怪他。
“没事,与你无关,本就是我自己想试试看的,给我点时间,休息一会就好。”
随后秦卿莞就在榻上盘腿而坐,闭眼调息。
齐砚修也闭上了眼,只觉得鼻子周围总萦绕着独属于秦卿莞的香气,让他心很静。
屋里陷入一片安静。
宁画一会看看王爷,一会看看小姐,不明所以,也不敢动,就在原地呆呆站着。
一盏茶时间很快过去,秦卿莞睁开了眼睛,眼里带着小激动。
太好了!
这齐砚修果然是个宝。
之前她虽被煞气冲击,可经过这一盏茶的调息,这些煞气全转为了灵力,远超之前她所凝聚的所有灵力。
她看向齐砚修的眼神都变得炽热起来,如同吃货看到心爱的吃食一般。
若非怕这具身体承受不住齐砚修一身的煞气,秦卿莞都在想要不要干脆把齐砚修打晕,好好“吸”上一番。
幸好现在齐砚修看不到,不然看到秦卿莞如此热烈眼神,不知会做何感想。
这时,门开了,白墨回来了。
正如秦卿莞所料,她开出的方子有些药材虽然稀少,对别人可能一时难寻,对翊王府来说倒不是问题。
毕竟这段时间以来,为治疗齐砚修的眼睛,翊王府里搜集了不少稀有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检查了药材,秦卿莞抬起头,“白墨,可能保证这个雅间三个时辰无人进入?”
她可不想自己治疗过程中被人打扰。
白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郑重地点点头,“还请秦小姐放心,除非白墨身死,绝不会让人打扰秦小姐。”
“好,宁画你现在去熬药,再准备一个浴桶,白墨出去守好,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备进来。”秦卿莞叮嘱道。
“是!”
“是!”
白墨与宁画齐声答道,依令行事。
齐砚修一首没出声,任由秦卿莞安排一切,心底微微震动,这白墨和宁画还挺听秦卿莞的话。
要知道以前哪怕是太医要替齐砚修诊治,所提的要求,白墨都要征得齐砚修同意后才会行动。
如今居然秦卿莞一安排,这两人都没问他就行动了。
这秦卿莞......有点意思。
齐砚修如此思量,却没发现他自己没出声反对,不也是一样听从了秦卿莞的安排吗?
秦卿莞拿起银针走到齐砚修身旁,“王爷,我要替你施针,还请你脱下上衣俯卧在床上。”
齐砚修闻言身子有些一僵。
他征战沙场多年,也不是没有过赤膊上阵的时候。
可那时的他面对的是一群兵蛋子,大家都是爷们,谁会在意这个。
现在秦卿莞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小姑娘。
秦卿莞见齐砚修没动,才反应过来什么,轻笑出声,“王爷,大夫面前无男女,你把我当普通大夫看就行了,更何况皇上不是给我们赐婚了吗?”
上一世秦卿莞也曾到世间游历,除了修炼玄术之外,经常免费给普通百姓看诊,多少了解一些病人的心态。
在她眼里,大夫看病,何需分什么男女。
别说只是脱了上衣施针,哪怕是女子生产,面临生死关口时,男大夫接生也无不可。
生死面前,其他都是小事。
齐砚修还是没动,只是耳尖明显泛起了红意。
秦卿莞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想到人人称赞的大齐战神居然这么容易害羞。
“王爷不方便的话,我来替王爷脱|衣。”说完秦卿莞就要动手去解齐砚修的衣服。
齐砚修耳根更红了,抬手拦住秦卿莞伸过来的手,“我自己来。”
随后齐砚修解开衣服,躺在了榻上。
幸好这个雅间够大,里面放置供人休息的榻也大,一个人完全够平躺。
待齐砚修躺好,秦卿莞看到他后背居然有着大大小小、深深浅浅各式不同伤疤,有鞭痕、剑伤、刀伤。
看到这些伤痕,秦卿莞能想象在战场上齐砚修经历了什么。
大齐战神之名果然不是白来的,如此也对得他那身功德。
秦卿莞闭上眼,收敛心神,待她再次睁眼,双眼清亮,一根根银针准确往不同的穴位扎去。
一道道灵力也随着银针同时进入齐砚修的体内。
齐砚修一开始还感觉秦卿莞每扎一根银针,就有一股让人舒服的清凉感进入体内,让他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
随着针越扎越多,齐砚修只觉得身体渐渐传来刺痛感,由普通针刺变成如万把锉子在磨着身上每一寸骨头与肌肤。
这样的疼痛让他这位在战场上受伤无数也不曾呼痛的战神,也忍不住轻呼出声。
秦卿莞听到了,出声道:“屏气凝神,护住丹田!”
齐砚修受此提醒,立马照做。
秦卿莞捻动着齐砚修身上的银针,把更多的灵力输送到他的体内。
齐砚修死咬牙,以内力护着丹田,之后他开始感觉到所有的疼痛在迁移,向他的眼睛转移。
眼睛越来越痛,眼珠似是鼓胀得要爆炸似的,两行液体顺着眼睛流了出来。
一时间,齐砚修己经疼得不知道那是眼泪,还是血。
只有秦卿莞看到齐砚修眼里流出来的是两行黑色的液体。
不是眼泪也不是血,而是一首潜伏在齐砚修眼睛上的毒素,及煞气凝在一起的污物。
见此,秦卿莞反而松了口气,能把这些东西逼出来,齐砚修的眼睛就快好了。
此时是关键时刻,她不敢掉以轻心,更加仔细通过银针输送着灵力,力争一次性把齐砚修眼里的毒素和煞气清除干净。
可就在这时,齐砚修突然喷出了一口黑血,整个人晕了过去。
秦卿莞眉心一拧,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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