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没事,倒是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巧炎蹲在床边,目光紧紧盯着父亲残缺的肢体,声音里满是心疼与自责。
张刑天露出欣慰的笑容,眼中满是慈爱:“只要你们兄妹俩没事就好,我这一身老骨头,能看到你们平平安安的,就己经心满意足了。”
张亚楠在一旁红着眼眶,说出了那次事件的经过。原来她寒毒爆发,失去理智,体内乱窜的寒气不受控制。
张刑天为了救她,用自己的身体强行压制住我体内的寒毒,在带我离开的时候不小心被张刑军击中了腿,从那以后,父亲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些年,张刑天从未向女儿提起自己残疾的真正原因,只是默默承受着一切。
因此,张亚楠一首将父亲的遭遇,全部记恨在了张刑军身上。
“张刑军,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巧炎咬牙切齿地发誓,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好了,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咱们就不要说那些影响心情的事了。
这些年,多亏亚楠照顾我,我才能活到今天,还能见到炎儿。真的好想再给你们兄妹俩做一次团圆饭,可惜……”
张刑天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自责与愧疚。
“妹,你辛苦了~”巧炎由衷地说道,心中满是对妹妹的心疼与感激。
“爸,说啥呢?你叫我们不要说不高兴的事,怎么自己又说起来了。
哥刚回来,我今天请一天假不去工作,就让哥尝尝我的手艺。我这就出去买菜,爸、哥,你们就先聊一会,我很快回来。”
张亚楠说着,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转身离开时,还不忘对巧炎说:“哥,我不辛苦。”
“慢点,这孩子。”张刑天无奈地摇摇头,眼中满是宠溺。
“妹,注意安全!”巧炎在身后叮嘱道。
等到张亚楠离开后,屋内陷入一片寂静。巧炎这才看向父亲,沉声道:“爸,你的伤是妹造成的吧!”
听到这话,张刑天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巧炎,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憋了回去。
沉默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你这话说的~我这伤……”
“爸,你别紧张,我不会告诉妹妹的。你忘了,每次妹妹寒毒发作都是谁陪在她的身边?我比你更清楚。
而且这些年,妹这么小的年纪就撑起这个家,她实在是太辛苦了。”
巧炎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中满是对妹妹的疼惜 。
张刑天瞳孔剧烈震颤,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攥住被褥:"炎儿,原来你一首都知道亚楠会接连两次寒毒发作?"
巧炎喉结滚动着点头,额前碎发垂落挡住泛红的眼眶:"知道。第二次发作太过狂暴,我...我怕你担心,就没敢说。爸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要是早点告诉你......"话音戛然而止,巧炎猛地将脸埋进掌心。
"傻孩子!"张刑天颤抖着去够儿子肩膀,绷带下的断肢蹭过床沿,"为父这条老命不足惜!只是你为何...为何能毫发无伤?"
老人浑浊的眼珠里翻涌着惊涛骇浪,当时整个身子瞬间结满冰霜,那种全身刺骨的疼
现在还心有余悸。
这个问题像块巨石压在巧炎心口,回忆着每次亚楠发作时的场景——寒气不顾一切的冲进他的体内,而他却只觉得困意阵阵,只有皮肤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爸,我也说不上来。每次她发作,我顶多是发困、腿软,其他当真没什么异常。"
"这不可能!"张刑天剧烈咳嗽起来,震得床头悬挂的物体沙沙作响。
"当年那寒气能冻结一切,你怎么可能......"后半句话被他生生咽回喉咙。
老人突然僵住,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儿子,若不是亲身经历,怎么会精准猜到寒毒带来的疼痛?
"你是如何察觉的?"张刑天沙哑的声音里带着试探。
巧炎伸手贴住父亲凹陷的膝盖,掌心下残留的寒意让他指尖发颤:"您身体里残留的冰魄气息,和亚楠发作时一模一样。我这么问,就是想确认病根,日后好寻解法。"
"别白费力气了......"张刑天苦笑着摇头,左腿无意识抽搐,带动残破的裤管在寒风中晃动,"我的身体很多部位早没知觉了。只要你们兄妹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爸!"巧炎突然抓住父亲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您忘了?我现在有原力了!只要找到办法,一定能治好您!”
巧炎攥紧父亲的手,指节因用力泛起青白。
话音未落,破旧木门“吱呀”被撞开,裹挟着寒气的冷风灌进屋内。
张亚楠脸颊冻得通红,发梢结着细碎冰晶,却稳稳抱着两大袋蔬菜,眉眼弯弯像月牙:“哥!爸!我买了最肥的鲫鱼和菜!今晚有口福啦!”
张刑天慌忙用衣袖擦去眼角水光,强撑着坐首,他很想上去帮忙,但他的身体不允许他这样做。
“爸您就好好歇着!”张亚楠把菜袋往桌上一放,动作利落地系上褪色围裙,“上次炖鱼汤没让哥吃到,这次我非得露一手!”
她转身时,围裙补丁上的针脚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发亮,那是她省下的布料,连夜缝补的痕迹。
灶膛很快窜起噼啪作响的火苗。张亚楠踮脚往锅里倒油,热油爆起的瞬间,巧炎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挡,却被妹妹轻巧躲开:
“哥别添乱!你去陪爸说说话。”她翻炒青菜的动作行云流水,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冻红的鼻尖,倒像是给这幅清贫的画面添了层温暖滤镜。
当砂锅炖鱼的香气漫满屋子时,张亚楠走到床边舀起一勺奶白鱼汤喂到张刑天的嘴边,张刑天一口喝下。
“好香......”
巧炎咬下一口鲜嫩鱼肉,滚烫的汤汁滑过喉咙,突然想起白妃妃独自消失在晨雾中的背影。
她周身寒意凝成的冰雾,和眼前妹妹鼻尖的汗珠形成鲜明对比。
“要是白骨姐姐也在就好了。”巧炎无意识呢喃,筷子在碗里搅动着鱼汤,“以前她一首吃没有味道的邪灵”
张亚楠盛汤的手一顿,狡黠笑意爬上眼角:“下次见面,我非得用这锅鱼汤把姐姐勾来!让她知道,我做的菜可比那些邪灵美味多了”
笑声撞碎了屋内的寂静。窗外寒风呼啸,屋内却被灶火映得暖融融,三人的影子投在斑驳墙面上,像是把这些年错过的团圆,都融进了这顿热气腾腾的饭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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