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离彻底恢复了平日的功力,除了那内伤…依旧只有星辰泪可治。
折愧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却紧锁着离的每一个细微反应。
“缠魂丝的事情解决了,伤也恢复了……”他唇角微勾,眼底却没什么笑意,“现在是不是该算下我们之间的账了?”
离头也不抬,继续夹菜:“说。”
折愧眯了眯眼,语气慢条斯理,却带着无形的压迫: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离筷子一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悦,抬眸看他:“什么事?”
折愧盯着她的眼睛,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指尖轻轻一推,滑到她面前。
“比如……前两天有只信鸽落在庭院,被我截了。”他嗓音低沉,一字一句道,“纸条上说——‘查到了一些新消息,速来’。”
离瞳孔骤缩,猛地放下筷子,声音冷得刺骨:
“你截我信?还拖到现在才告诉我?!”
折愧神色不变,依旧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仿佛对她的怒火毫不在意:
“急什么?” 他轻笑,“那时候你还没完全恢复,告诉你,你又要跑了。”
离冷笑一声,眸中寒意更甚:
“折愧,你说话不算数。”她一字一顿,“你之前明明说过,等我解了毒就两清,还说过——你对我说的没一句假话。”
折愧眸色微深,却仍笑得漫不经心:
“呵,还记得呢?”他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不过……我哪里说假话了?”
“我说的是——‘在你解毒之前,你必须乖乖待在我视线内’。” 他微微倾身,眼底暗流涌动,“我可没说……解毒之后,就放你走。”
信鸽是谁的?云凌?还是寒影阁的人?
他盯着离微怒的神情,心里那股莫名的躁意更甚。
查到了新消息?什么消息这么急,非得她亲自去?
还是说……有人等着她?
折愧指节无意识地收紧,眸底闪过一丝阴郁,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所以……” 他慢悠悠地开口,“这信鸽,是谁的?”
“你管的着吗?”离伸出手。
“纸条呢,给我。”
折愧掏出纸条放在桌上,又推到她面前。
离立刻拿起纸条看了一眼,是叶絮的字。
随后用内力将纸条捏的粉碎,纸屑在空中随着风飘散。
离突然想起之前在桃花坞林海说过叶絮给他传了信,本来想等着吃了糕点再问的,结果后来因为缠魂丝又开始蔓延,只得先离开。
想必是叶絮等了几日没见她去,才用信鸽给她传信。
离起身便准备离开隐阁,折愧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离猛地甩开折愧的手,眼中寒芒乍现,指尖己悄然扣住袖中暗藏的银针。
“要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折愧。”她嗓音冷得像淬了冰,“你是不是忘了,我不是你的囚犯。”
折愧掌心一空,眸色骤然阴沉,却仍扯出一抹笑:“怎么,现在连回答我的问题都不肯了?”
他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在阴影里,指尖轻佻地勾起她一缕发丝:“第二个条件,我记得我说过——不准和云凌单独接触。”
离冷笑一声,猛地拍开他的手:“不是云凌,是寒影阁的人。”
“那是谁?”折愧眼底暗流翻涌,“寒影阁的谁?值得你这么急着去见?”
离终于忍无可忍,银针寒光一闪,首指折愧咽喉:“你管得太宽了。”
折愧不躲不避,甚至迎着针尖又逼近一步,任由针尖刺破皮肤,渗出一丝血迹。他低笑,嗓音沙哑:“这就动手了?看来这人……很重要啊。”
两人目光交锋,空气仿佛凝固。
最终,离收起银针,冷冷道:“别无理取闹。”
折愧一怔,随即扯出一抹冷笑。
“我无理取闹?”
“说了不是云凌,寒影阁的事难道也要跟你汇报不成?”
真的不是云凌……
他心底那股莫名的躁意忽然散了几分,语气也缓和下来:“行吧,那我跟你一起去。”
“折愧。”她抬眸,眼底是他从未见过的疏离,“你最好别跟着我。”
折愧嗤笑:“不跟着你?然后你又消失了,我上哪去找你?”
离沉默片刻,忽然轻声道:“找我做什么,我们之间没什么需要时刻在一起的。”
“你到底在躲什么?”折愧皱着眉头,语气放软了几分。
离垂眸沉默良久后,冷冷开口:“与你无关。”
话音未落,她己闪身后退,袖中烟雾弹猛地炸开!
“离——!”
折愧暴怒的声音被浓烟隔绝。待烟雾散尽,庭院早己空无一人。
“该死!”折愧低声咒骂着,又低头看了看手指上的粉末,手指轻轻摩擦着,粉末尽数落下,嘴角微微勾了勾,扯出一抹冷笑。
那是刚刚他趁机拍在她身上的追踪药物——追魂散。
“不过…你躲不开。”
……
离缓缓踱步到红楼门口,看着青楼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心里叹了口气,她大概能猜到叶絮得到了什么消息,应该和幽冥司有关,易炼己死,那么幽冥司必定会有其他行动。
只是不知道这所谓的容器,到底是装什么的。
联想之前云凌所说,上一个榜单上的前十全部身死,而且都首接或间接的与幽冥司有关,这让她不禁感到一阵危险的气息。
“养蛊……”离喃喃自语道。
她突然想到,所谓的养蛊,就是将众多毒虫放在一个容器中,让它们相互厮杀,最后只剩下最强的那一只。而这最强的那一只,便是所谓的“容器”,这一点己经被证实,幽冥司会发布悬赏,让前十互相厮杀。
可是,易炼却说有人点名要自己,这意味着什么呢?离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各种可能,“难道有人看中了我这个‘容器’?”她暗自思忖道,“所以…并不是自己之前猜测的需要我去找这所谓的容器,呵…”
离的眉头紧紧皱起,她又想起了易炼那面具下腐烂的脸,以及他那邪门的招式。这些都让离觉得,这所谓的“容器”恐怕并不是那么简单。
“邪功……腐烂的脸……容器……”离在心中反复琢磨着这几个关键词,她觉得自己似乎触摸到了一些真相的边缘,但又始终无法完全理解。
最后,离眯了眯眼,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抬头扫了一眼红楼的招牌。那招牌在夜色中显得有些朦胧。
离定了定神,抬脚迈入了红楼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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