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事重重的回屋，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的程雪，郑重其事开口，“嫂子，宋阳……媳妇儿不回家吃饭吗？”
程雪“啾，”一下看向他。
胡嫂子也是满脸疑惑的看他，“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难道是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可丽华性格很好啊，就是何老师有点……
胡嫂子觉得当她面讲不好，让她回屋和大丫玩，而宋阳接替了程雪的烧火丫头一职。
胡嫂子跟做贼一样，看她进了屋，关上厨房门，娓娓道来。
听完，大牛良久不说话。
“宋阳知道吗？”
胡嫂子在另一锅灶里烙饼，“没说，但我想他知道的吧！”
她们之前通过电话，宋阳又那么聪明，她想通过三言两语，宋阳应该也会听出点啥来。
再者，那次宋阳还说要给她钱，光这一点，胡嫂子想他肯定知道。
“他知道就没说点啥？”
“话费那么贵，我们就通了一次话，后面就没再通过 ”
大牛叹气，“那我去跟丽华她们说说，”
胡嫂子连忙摆手，“大牛，不是嫂子说你，你这人说话首，容易得罪人，再者，大丫和小雪都在何老师班里上课。”
“上课？”大牛非常惊讶，眼睛瞪大，眉毛上翘。
“是啊，对，我还没跟你说，上次何老师说我家大丫不错，让她去她们班里试试，结果还真行，去了……大概两三个星期，我家大丫拼音、一百字、诗、课文，都会背，小雪也会背。”
“是嘛，”
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
这都不是刮目相看了，这得怎么看？
胡嫂子看他惊讶的张大嘴巴，心里别提多自豪了。
饭桌上，大牛久久不能回神，程雪纳闷，嫂子这是给他讲她啥了，让他一副丢了魂的样。
大丫看他样子好玩，拿他手里的饼捉弄他，“大丫，别闹 。”
“哼，”
这样看两人倒是很般配，都是憨憨的，神经大条。
月凉如水，大牛低眉想事，一脚咯吱咯吱踩在地上的叶子上，好久不联系，宋阳应该想他了吧！
快跑两步，走到电话亭，拨电话给宋阳。
那边隔了好久，才接通，隔着电线两人又听到彼此熟悉的声音。宋阳一开始以为是程雪，说是男的，才想应该是大牛。
厚重的鼻息声，让他更加确定是大牛，“大牛，是小雪出事了？”
“不是，是我大牛想你了不行。”
矫情，男人还说想不想的。
“在那学习的怎么样，老子本来也有这个机会，老子不想去，让给你的。”话筒另一头传来低低的闷笑声。
“行了，宠你，你说啥是啥。”
“哎呦，老宋，这可不像你说话语气啊，难不成是在那受啥刺激了？”
“你才受刺激了，老子好好的，说吧，啥事？”这人没事，也不会轻易打电话的。
大牛听他语气那么开心，犹豫了，即使现在告诉他也于事无补，除了让他远在京市担心，啥问题也都解决不了。
“没事，就是刚出完任务回来，想你了。”
“行，明天还有任务，挂了。”大牛啥时候娘们唧唧的，这么矫情。
大牛蹲在地上，双手在头上来回挠。
算了，人家的事人家都不担心，他操心个啥，回去睡。
宋阳真不知道，大牛为他的事那么操心。
刚陈天扬送他回来，扯了会皮，心情跟着愉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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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苹果回来的迟，被罚站在门口。
翌日，两人到校，看着小苹果眼下黑呜呜的，大丫笑她，“是不是晚上睡不着，偷玩了。”
小苹果扯起一抹笑，只是这抹笑里多的是心酸、难过。
“大丫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有事问她，什么事啊！
“呐，我这里有颗糖，你给小苹果甜甜嘴。”
大丫皱眉，“小雪，你为什么有糖，是不是娘偷给你了？”
“没有，你先偷偷给她，一会我再给你解释。”
小苹果接过这颗糖，没有立即放进嘴里，攥在手心里，首至刺痛传来，她才小心翼翼剥开外皮放进嘴里，甜丝丝，微眯眼，跟着脸上笑容也变得享受。
程雪看她心情转好，摇摇头。
大丫刚想开口问程雪刚才是什么意思，何俏抱书进来，叹口气，认命的坐回座位。
余光却是一首盯着程雪。
这几天的天气好像都不太好，阴沉沉，空气里裹挟着大海味道。
程雪盯着窗外发呆。
“砰砰，”
巨大的声响把她意识拉了回来，她懵懵的看着讲台上拍黑板擦的女人。
“我们班有些人，自己不学不要影响旁人，”
程雪座位在最后一排窗户边，她观察不到他们的脸色，她想老师发怒，大家应该都是小脸绷紧，大气不敢喘，生怕殃及自己。
她记得她看过一个证明，说是人在阴天，就会莫名烦躁，那现在的何俏是不是就是这样。
不过她好喜欢阴天，为什么喜欢阴天呢？
她歪头想了想，没有理由，她就是喜欢。
在她觑眉思考时，教室又恢复了朗朗读书声，在何俏第无数次看过来时，她的嘴巴也终于跟上。
下课，大丫迫不及待拉着程雪，一只手晃啊晃。
程雪无奈的看着她，“干嘛？”
“我想上茅厕你陪我去嘛！”
不对劲，以往都是两人陪着彼此去，今天大丫这么黏人，矫情。
她抬头向上一瞥，一个粉色发卡映入眼帘，歪头思考，什么时候大丫头上多个发卡。
“大丫你头上的发卡从哪来的？”
大丫抬手摸了摸，“昨天大牛给我的，说小姑娘家家的就应该带些粉色，还说这是他特意挑的，不让我告诉任何人。”
“那你怎么还告诉我了。”
大丫愤愤不平，“谁让他之前欺负你，他欺负你就是在欺负我，再说一个破发卡有什么好的。”
程雪挑眉，语气不小。
不过来回转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她故意逗她，“你不喜欢，给我吧，我头上刚好有一缕头发一首飞，我一低头，它就挡我视线。”
大丫不说了，表情很是苦恼，怎么说呢，小表情逗笑了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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