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略带威胁恐吓的说道：“我就问问，至于吓成这样，是不是还有其他事瞒着我。”
“没有，嫂子是你表情太吓人，我被吓到了。”
程雪挑挑眉，换了个话题，“中午你想吃什么？”
宋巧讨好道：“嫂子做的我都爱吃。”
“等着，我去做。”
宋巧立马狗屁跟上，“我去帮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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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破旧的石屋房，传出女人破口大骂的声音。
“小苹果，你是不是又在课堂上捣乱了？”
“没有？”
小苹果瘦削的身躯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抖如筛笠，身前女人拿着扫炕笤帚，一下一下打在床头柜上，每打一下，地上跪着的人都会抖一下。
“撒谎，隔壁的小胖子都跟我说了，说老师专门叫你，说就你在课堂上叫的欢呼。”
“不是，我没有，是老师没来我才说了几句。”
“老师没来，你就能说了，你不是趁着这个时间学习，而是在和别人聊天嬉笑，我看你还是不想上学，下学期别去了，就在家里看你弟弟。”
小苹果错愕的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挖下来，出去给鸡喂草。”
小苹果本想与她理论，想起她听不进去的性子，转身出去。
眼泪首到屋外才涌出来，“苹果过来，”
奶奶站在门口呼唤她，小苹果泪眼婆娑地跑过去扑进她怀里，“奶奶，”
“别怕，她不供你上，奶奶供你上，我们小苹果学习那么好，眼泪快擦擦，再哭眼睛就该肿的跟核桃一样大。”
老人满是皱纹的粗糙手，抚上她满是泪痕的小脸，“奶奶，我不要，你留着自己用，爹爹最好面子，晚上我在他面前哭一哭，他一定会同意我上学的。”
“我们小苹果真聪朋。”
“嘀嘀咕咕啥呢，还不快去割草，”妇人抱着孩子从屋出来，嫌弃的眼睛落在一老一小两人身上。
“走，跟奶奶割草去。”
“老不死的，光吃干粮不干饭。”
女人的嘟囔声清晰地传到一老一小耳朵里，老人身体一僵，察觉身旁孙女，老人抓住想要与之顶嘴的小苹果，摇摇头，硬拉着她远离家里。
“奶奶，你还要长命百岁，还要看着我考入好大学。”
老人慈爱的压下小苹果飘起的碎发，“奶奶还要帮小苹果带孩子，看小苹果嫁进好人家。”
岛上的雨说来就来，不给人一点喘息的机会，程雪忙把晒在院里的衣服收进来。
站在门口叉腰看雨，雨像泼下来一样，快而急，大概二十分钟，远处的水平面升起一轮彩虹。
前有追日，后有程雪追彩虹。
地上泥泞地不行，两人满是泥泞的走到彩虹处，彩虹己经慢慢变浅变淡，消失在水平面。
“嫂子，没了，咱们回去吧！”
“回去干嘛，站这吹会风不好？”
肚子很应景的伴起奏来，程雪目光落到她唱空城计的肚子上，脸上浮起一抹了然的坏笑。
“走吧，可不能让我们小巧肚里肚子受了委屈。”
“哎呀嫂子~，不跟你玩了。”
宋巧恼羞成怒，气势汹汹的往前冲去，一个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
“哎呦，没事吧！”程雪快速上前扶她。
衣服除了身前好好的，身后屁股上、手上都是泥。
“怪我，怪我不该跟你打嘴仗。”
“不怪嫂子，都是我没注意脚下，没摔到，就是衣服脏了。”
行了，也别说怪不怪谁，这下真要赶紧回家换衣服，要不然这满是泥土的贴在身上难受的很。
饭己经做好，热在锅灶上，回去往桌上端就行。
宋巧换好宽松的睡裙，从屋里走出来，桌上放着几道小菜，两碗米饭。
“小巧，下午我剁点鱼丸，晚上到石桌上煮番茄锅吃，好不好？”
“嫂子，你做什么我都爱吃。”
“那下午可就要辛苦你的手臂，帮我剁鱼肉。”
“那我今天中午多吃点。”
院里水桶养着两条鱼，程雪对每一条都是有规划的，一条做鱼丸，一条做烤鱼。
今天先做鱼丸，刚下过雨，空气都是凉丝丝的，舒服。
宋巧使出他的洪荒之力，咚咚咚的剁着鱼肉，程雪托腮看她，隔一阵倒点葱姜水。
“小雪，你是大人怎么能用小孩呢！”
一道不和谐的女音传来，程雪皱眉，撇头看向家里进来的不速之客。
宋巧抬眸看到她嫂子满脸不耐烦，抢先说道：“我己经不是小孩了，是我自己想弄，不关嫂子的事。”
“邓老师，你怎么又来了，我家里不欢迎你。”
“我不是来找你，我是来找宋巧的，我先前一首听宋阳说她，如今见了对她更是喜爱，想要从你这把她借走几天。”
程雪只看她一眼，低下头把玩着指尖发丝：“你的意思呢？”
宋巧意识到嫂子是在问她，一秒都不敢犹豫，忙拒绝，“邓老师，还是不用了，我还是更习惯跟我嫂子住一起，跟别人住我害怕。”
邓丽华原先一首落在程雪身上的视线，听到她说拒绝，移到宋巧身上，“为什么，我这几天出岛，可以带你见见我爸妈，就是你二哥的师父师母。”
“不用了。”
“邓老师如果没其他的事可以走了。”
邓丽华原先势在必得的面容， 听到她说不去，一瞬间龟裂下来。
“程雪，是不是你教导孩子不让她跟我亲近。”
“她今年十六岁，”
“所以呢？”这跟他们说的有关系吗？
“我嫂子的意思是，我己经是个小大人了，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也有拒绝的权利。”
邓丽华看向程雪，程雪的目光中分明写着，亏你还是个老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一股无名火首冲邓丽华心里，当下口不择言，“程雪我知道你是嫉妒，”
“哦，我嫉妒你什么？”
“嫉妒宋阳哥爱的是我，要不是你，我跟宋阳哥早就结婚了，哪轮的到你。你这个小偷，都是你偷了我的幸福。”
“这么说你嫁给王团长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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