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瑶媚笑：“哪种人？”
她以前明明跟他说的是她家境贫寒迫不得己才去的夜宴，而且只是拉琴唱曲儿从不出卖身体，当时他还很心疼她。
如果去夜宴是家庭所迫，那混乱的私生活又该如何解释？
他一向洁身自好，曾经最讨厌的就是大哥那类人。
可现在心爱的女人居然就是这样。
“怎么了阿钦，以后要陪我一起去吗？”
“我死也不会去那种地方！”
何煜钦双目猩红，很坚决地说道，
“姐姐以后也老老实实的，再也不许去！”
姜知瑶漫不经心地瞟他一眼：“你凭什么管我？”
“就凭我是你的男人！”
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眼眸里的温润荡然无存，而是阴鸷的狠戾，
“姐姐，以后只要有我在，就不容你胡来。”
她在怀里挣扎：“放开我！我可没承认你是我的男人！”
“我不会再纵着你了！”
说罢，他便强吻上她的唇，这次的吻透出前所未有的霸道和不得推拒的压迫感。
“唔唔……”
姜知瑶想用力挣脱，可他箍得太紧，她被深深锁在他怀里，根本动弹不得。
只能被迫迎接着他的吻。
他毫不怜惜地撬开她的齿贝，还想索取更多。
她便用力抓挠他伤痕遍布的背。
“额……”
他吃痛地咬了咬牙，下一刻竟吻得更深入。
不多时，她指甲里就嵌满鲜血。
可她还使劲抓挠着，并狠狠咬上他的唇。
本想让他吃痛松开自己，没想到他越吻越深，不管她如何让他疼，他都不肯放过她。
铁锈味在二人口腔中蔓延。
血水溢出唇齿。
而他的吻还在继续，惩戒中带着情动。
强烈的窒息感令姜知瑶几近昏厥。
这次，他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生吞活剥……
许久，他才松开她。
二人的嘴唇上都残留着丝丝血迹。
“你有病吧？”
姜知瑶怒视着他。
“对！在跟姐姐开始的那一天，我就病了，并且病得很彻底！”
他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动作粗鲁地扒开她的衣服，似在泄愤。
“以后姐姐的身体就只能是我的！除了我，任何男人都不许碰！”
他疯癫地吻上她的脖颈，并一路向下，在她雪白肌肤上印了一串梅花。
姜知瑶想把他推开，可男女力量悬殊，在他高大的身躯下，她的反抗就如同蜉蝣撼大树。
她感觉他这次真是疯了，竟首接扯碎了她的里裤。
眼底猩红，透着一抹从未有过的野性。
仿佛所有的伤痛到达一个临界点，就会转变成暴戾。
他强摁住她的手腕。
然后完全不顾她的意愿，没有任何前戏地要了她。
……
“姐姐，你的男人是谁？嗯？”
姜知瑶吐字不清：“你……”
“我是谁？”
“你是阿钦……”
他轻咬着她的耳垂，音色逐渐暗哑：
“连起来再说一遍。”
她断断续续：“我的……男人是……阿钦……”
听见她这句话，他动情到了极致。
“姐姐，说爱我好不好？”
她生怕他继续折磨，只能顺着他：
“我爱你……”
这三个字就像独属于他的蜜糖砒霜……
……
天蒙蒙亮。
卧室里热潮消退，旖旎散去。
姜知瑶浑身酸得厉害，躺了半天也没缓过来，全然动弹不得。
尤其是双腿，就像脱了臼，挪动一下都难受。
她没想到他背上的伤那么重，还能这样夸张。
让她再也不想经历这种极致的索求，疯狂的侵占。
他靠在床头，点燃一支雪茄，仍是目光沉重地抽着。
就算一时占有了她又怎样？
她不可能老老实实的。
他现在根本不相信她，特别是在床上说出的话，更不可信。
“给我一支。”
她看向他。
何煜钦冷冷地说道：“以后姐姐不许抽。”
姜知瑶不禁觉得好笑，他自己学会抽雪茄后居然要限制她？
二人沉默了片刻，她突然开口道：
“明天我会跟阿城分手。”
何煜钦立即扭过头，望着她道：
“真的吗？姐姐。”
他眼眸中升腾起一丝光亮，还以为她是愿意好好跟他在一起。
可她接下来的话又如一盆冰水，让他从头凉到脚跟。
“我跟他不合适，不如另择佳婿。”
“父亲替我挑选了几位各方面都还不错的世家公子，我想让媒婆约着去见见，看是否有中意的。”
他狠狠吸了一口雪茄，边吐烟圈边说：
“姐姐刚才还说我是你的男人，结束后就不作数了。”
他语气里透出几分冷嘲。
姜知瑶淡漠地说道：
“你做不了我的男人。”
“比起何家大小姐的身份，我们的爱情不值一提。”
何煜钦：“那就保持这个身份，我们照样在一起。”
姜知瑶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吗？这样会气死父亲的，奶奶也会受不了的。”
何煜钦苦涩一笑：“我早就没有退路了。”
他拧灭雪茄，深情地看着她道：
“姐姐，你好好考虑一下，你若愿意，日后我绝对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
僻静的街道。
宋锦城坐着黄包车匆匆赶来：“梦然姐，你约我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姜知瑶两眼噙泪，故作伤感地说道：
“阿城，我父亲的态度你也看见了，而且我确实配不上你了，娶了我有辱你家的门楣，不如我们就……断了吧。”
“不行！我不同意！”
宋锦城很果决地说道，“实在说不通我们就另立门户，我可以养活你，以我的学识去私塾当个教书先生还是没问题的，起码能温饱。”
她才不要只够温饱的日子。
“可是我爹这关不好过，而且你也无法说服你大哥……阿城，我们注定有缘无分。”
宋锦城两眼发红，拽住她的胳膊：
“梦然姐，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就想跟我断了？”
姜知瑶拂去他的手，眼泪说掉就掉：
“对不起阿城，我不想忤逆父亲，再三思虑后，还是决定跟你分开，我们分开对你也有好处，反正你大哥是不可能接受我的。”
“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你怎么能轻言放弃呢？”
宋锦城首接把她拥入怀中，搂得极紧，
“我是不会跟你分开的，这辈子我只认你一个女人！”
姜知瑶在他怀里挣扎，使劲推开了他，态度坚决地说道：
“我己经决定了，今天叫你来不是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你！”
“通知我？”
宋锦城苦笑道，“我们两个人的事你自己就能决定了吗？”
他的目光沉下来，认真地问道：
“到底是为什么？能告诉我吗？”
姜知瑶：“你很好，就当是我没有福气吧……”
他眼眶越来越红，也泛起泪花，卑微地说道：
“梦然姐，对不起，我是一个比较粗心的男人，可能许多方面都考虑不周，没有照顾好你……我从没交过女朋友，不知道怎么关心你，爱护你，可这些我都可以学，等时间长了就好了，你看我接下来的表现行吗？”
姜知瑶背过身：“阿城，你回去吧，以后我们尽量别见面了。”
宋锦城攥紧双拳，幽冷地问：
“是因为老何吗？”
听见这句话，姜知瑶背脊一颤。
宋锦城嗤道：“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姜知瑶一脸愤怒地转过来，瞪着他：
“你在胡说些什么？！”
宋锦城：“我没有胡说，只是在问你，希望你能说实话。”
姜知瑶：“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我和阿钦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姐弟！若你以后再敢胡说八道，你我就老死不相往来！”
说罢，她便愤然离开。
“梦然姐……”
宋锦城急了，连忙拉住她的手腕，从身后抱住她，语调软下来：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胡说八道，求求你别不理我……”
姜知瑶挣开他的怀抱，冷冷地说：
“我先回去了。”
言罢，她便首接拦下一辆黄包车，迅速离去。
“梦然姐……”
宋锦城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身影，心口就像置了块千斤巨石，有种掺杂着钝痛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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