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煜钦拿起照片一看，竟是自己赤着身子躺在夜总会包厢的画面。
而且右侧脸颊有一个口红印，胸膛处还有许多吻痕。
他震惊之余，大脑飞速运转着，却对此毫无记忆。
姜知瑶冷笑着看他：“还想瞒着我吗？这些照片是香玲给的，若非她事后拍下证据，你是不是根本不会承认？”
“姐姐……我……”
何煜钦心乱如麻，想辩解，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照片里的人的确是他，这一点不可能作假，难道是他被香玲砸晕后发生的事？
那时他陷入深度昏迷了，确实毫无知觉。
香玲勾引过他，却未遂，是她特意使的卑劣手段吗？
他突然有几分恐惧，一颗心高悬起来。
莫非他己经脏了？！
但在那种情况下，就算香玲想强迫，他也不可能有反应……
他本来就不是随便有感觉的人，只有姜知瑶才能让他生出冲动。
可她接下来的话却彻底击溃了他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
“香玲说你很棒，过了挺长时间她才下来。”
他咬紧牙，五指骤然蜷起，将掌心攥得生疼。
怎么办？
他居然真的脏了……
姜知瑶目光中透着鄙夷：“我之所以不想挑破，是想给我们彼此留个体面，可你却非要逼着我说出真相。你是先背叛了我，难道还想跟我结婚吗？”
何煜钦一副难以接受，也难以置信的模样，拼命摇头：
“不！我没有……我怎么会和她……”
姜知瑶冷冷地说：“怎么？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吗？”
她瞟他一眼：“我把清白之身给了你，可你却和我最好的姐妹做出这种事，让她看我的笑话，还拍照挑衅我！你对得起我吗？我凭什么要继续跟你在一起？”
他眼底泛红，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哀求道：
“对不起姐姐……我当时昏迷了，对这一切全然不知……”
姜知瑶：“全然不知？可香玲却说你的表情分明很享受呢，估计那个时候阿钦心里跟明镜似的，却装作昏迷，这样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偷腥了。”
何煜钦连忙摇头道：“不是的姐姐，我没有……当时我真的昏迷了，什么也不知道，等醒来就看到你走了进来……”
姜知瑶冷嗤：“这天底下偷腥的男人果然最会为自己找借口！是不是只要我不捉奸在床，你就会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
她故作伤感道：“你知道吗？当香玲给我这些照片的时候，我的心就像撕碎了一样痛，我把自己最宝贵的身子交给了你，可你竟如此伤我的心……”
说着说着，她眼泪瞬间涌上来，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滚落：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言而无信参加阿城的生日宴了吧？因为你根本不值得我喜欢！是你先对不起我的，我凭什么不能答应阿城的求爱？”
何煜钦看她泪眼婆娑的模样，既心疼又自责：
“姐姐，你别为我哭……我就是个该死的混蛋……真的对不起……”
姜知瑶抹了把泪，装作一副心灰意冷，伤心欲绝的模样，演技逼真到毫无破绽：
“我本来不想说出来的，自己一个人默默伤心就好……因为……因为即使是这样，我也不想失去阿钦，可你非要让我去回忆这种钻心蚀骨的背叛……”
何煜钦拽住她的胳膊，低声下气地哀求：
“姐姐，都是我的错，是我伤害了你……求你原谅我，只要你能消气，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姜知瑶止住眼泪，看向他：
“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他点点头。
她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不能阻止我嫁给阿城，日后也不得干涉我的任何事，老老实实做我的地下情人。”
他攥紧手心，将下唇咬出血来。
虽然他己经脏了，没资格再爱她，可是……他还是不想把她推给别人。
一想到日后宋锦城会搂着她，吻着她，夜夜做尽亲密之事，他的心就像被钝刀反复切磨，鲜血淋漓。
胸口也犹如堵了块棱角分明的巨石，硌得生疼，仿佛下一刻就会痛到窒息。
过了半晌，他才艰涩开口：
“姐姐，不这样好不好？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不会犯错了，你怎么打我骂我都行，求求你别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姜知瑶瞪着他，怒斥道：“你做出这种事还有什么资格跟我提要求？！要不我们首接断了吧！就当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言罢，她便穿上衣裙跳下床。
何煜钦也迅速穿好裤子，来不及穿上半身，紧随其后。
“姐姐，不要……”
他扯住她的衣角，扑通一声，竟卑微跪地。
“我不能没有你！求姐姐别离开我……”
姜知瑶冷漠地甩开他：“是你对不起我的！还有脸求我原谅？”
话音落，便猛扇了他一耳光。
他偏过头，脸火辣辣地生疼，耳朵也像爆炸一样，传来一阵轰鸣声。
唇角又溢出了血。
他眼尾猩红，落着泪：
“那姐姐也找个男人好吗？玩儿完了就继续跟我在一起，别和其他人结婚……”
她冷嗤：“阿钦，你不是三观很正的吗？怎么也能说出这种话来？”
何煜钦垂下眼帘：“不过……姐姐要找个干净的男人，我怕……”
啪的一声。
寂静的卧室又传来响亮的耳光。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更狠的一记掌掴打断。
另一侧耳膜也乍起一声长鸣。
眼泪一滴滴滚落，让他的脸更添一丝绝美的破碎感。
姜知瑶故作气愤地吼他：
“你居然让我找男人睡觉，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还是不要钱就主动贴上去的那种！”
“对不起……姐姐，你还继续打我好不好？我刚才是太怕失去你了，才一时口不择言，你不要当真……”
他死死拽着她的裙摆。
她却一脚踹开他，毫不留情：
“滚开！我现在看见你就讨厌！”
说着，便大步向门外走去。
可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他一把从身后抱住。
他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全覆盖，把她紧紧箍在怀里：
“姐姐，求求你别不要我……我爱你，真的很爱……没你我一天都活不下去……”
她微微扯唇：“有多爱我呢？”
“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姐姐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立刻给姐姐……”
她讽刺般地说道：“可你刚才却不答应我和阿城……”
“我答应！”
他打断她，抱她更紧，掷地有声地道，“姐姐想嫁给阿城……那便嫁吧！只要能继续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接受……”
再痛又如何？再嫉妒又怎样？
他只想留住她。
姜知瑶从他怀里转过身，面对着他似笑非笑地说：
“你可想好了，嫁给他是要上床的，还要给他生孩子，这样你也能接受吗？”
他咬唇，更多的泪水从眼眶中涌出，声音略微嘶哑，低沉地说道：
“嗯……能接受的……都是我的错，是我先伤了姐姐的心，姐姐能原谅我就好……”
她嘴角轻扬：“那这么说，阿钦是同意做我的地下情人了？”
他把她拥入怀中，修长的手指没入她后脑的长发，哽咽地道：
“只要姐姐别离开我，怎样都可以的，日后我也会好好弥补自己的过错……”
姜知瑶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狡黠，语气严肃中透着威胁：
“既如此，那以后阿钦可一定要乖乖的，对我们之间的所有秘密都守口如瓶，否则的话……那些不雅的照片会贴满大街小巷，我还会专门打包一份送到何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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