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被关在了毓秀殿门外,任凭他怎么卖惨若水都不开门,紫苏和绿绮跟若水一条心,若水不发话,她们是绝对不会开门的。
胤礽没了法子,连哄带骗把弘晏带过来了。比起面子,晚上一个人睡更让他受不了。
“你让额娘开门好不好?”
弘晏哈哈一笑,“阿玛活该,被额娘关在了门外!”
胤礽脸一黑,但有求于弘晏,他忍着脾气,骗道:“你要是帮了阿玛,明日我带你去木兰围场可好?”
弘晏眼睛一亮,忙问道:“真的吗?”
胤礽肯定点头,“当然。”
当然是因为这事己经定下来了,康熙来了信件,让胤礽即刻启程去木兰围场参加秋狝,无论弘晏帮不帮这个忙,他们都是要去木兰围场的。
可弘晏不知道,高兴地帮胤礽叫开了门。
父子俩密谋时选在了毓秀殿外面,若水并不知情,听到弘晏的声音,她便让紫苏开了门。
胤礽瞅准时机,门开的那一瞬间就挤了进去,但弘晏却被他忘在了门外。
弘晏看着紧闭的房门,生气地喊道:“阿玛大坏蛋 !”
他话音未落,紫苏和绿绮也从里面出来了,其余伺候的宫女也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
胤礽用完就扔,任凭弘晏在外面怎么生气地喊着,他也没有放人进来的意思。
若水揪住他腰间的肉,“脸皮忒厚,诓骗弘晏帮你,你也不害臊。”
胤礽环抱着若水的腰,无所谓道:“他是我儿子,帮我不是天经地义吗?”
“那你现在把他关在门外?”
“臭小子聒噪得很,进来吵着我们俩了。”
话里话外都是对弘晏的嫌弃,但若水己经习惯了,他们父子俩嘴上没一句好话,心里却都互相惦记着。
胤礽每日都会过问弘晏的情况,弘晏身边伺候的太监也是他亲自挑的,将人的底细查的干干净净,就怕出一丝差错。
弘晏也是如此,虽然总是说阿玛讨厌,但他却知道胤礽最讨厌的是胤禔,每回遇到胤禔都能将人气个半死。
偏偏童言无忌,胤禔还不能和弘晏计较。
若水听他说不让弘晏进来时嫌吵,又问:“那紫苏和绿绮呢?她们又不吵。”
下午胡闹了那么长时间,若水现在和胤礽独处都不是很安心。
胤礽神秘地从袖中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若水:“让她们下去自然是叫她们收拾行李了。”
若水不解,“莫不是要准备回宫了?”
胤礽摇头,眼神示意若水看信:“看了你便知晓了。”
若水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大段的话都是关心胤礽几人的近况,最后一段大概的意思是:最近朝中无事,你们收拾收拾也过来吧。
“出京?!”
参加秋狝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们能出京游玩了,虽然只局限在木兰围场,但肯定比在京城好。
若水的惊喜在胤礽的意料之中,他揽着若水细数着他们在木兰围场能干的事:“到时我们去打猎,猎到了野鸡就拿回来烤着吃,若是运气好,碰到了狐狸、老虎,再给你做件大氅。”
“晚间的时候我们不必跟着人群,可以单独出去,找一个夜景好的地方,我们数星星赏月亮,不带弘晏。”
胤礽描述的场景又有趣又美好,让若水忍不住跟着一起幻想了起来,眉眼间染上了笑意。
“我让人给你赶制出了一身骑装,一并带上。”
若水怔然,“算了吧,我己经很久没去过马了。”
作为满洲格格,若水也是自小学习骑马的,但自从进宫后她就再也没碰过了。
胤礽愧疚道:“到时你若是害怕,我们便共乘一匹马,我带着你。”
难得出宫,他希望若水能尽情享受自由,就像他以前日日期待春蒐秋狝冬狩还有南巡,可他身为太子,大多时间都是被留下监国的那一个。
监国是殊荣,也是遗憾。
第二日一早天不亮他们就出发了,木兰围场有些路程,出发得早他们到的就早,玩的时间也就更多。
一路上弘晏都是叽叽喳喳的,完全没有辜负胤礽对他的评价。
弘晳和乌那希似乎也察觉到了环境的变化,醒着的时间变多了。
胤礽和若水的怀里一人一个,若水抱着乌那希,指着窗外的花草树木给她介绍。
“这是花。”
乌那希张大嘴,重复道:“啊!”
路过一棵大树,若水又指着介绍道:“这是树。”
乌那希张开嘴,若水期待着望着她,得到了一声:“呜……”
若水不信邪,“那是草。”
乌那希也不负众望,“嗷!”
若水无奈,这孩子怎么只会最后一个音。
胤礽忍着笑,“才两个多月呢,能发音己经比其他孩子厉害了。”
若水不服:“可弘晏两个月的时候己经说一两个字了。”
胤礽挑眉:“这不也说了吗?啊呜嗷的,三个字了。”
若水气得给了他一锤,又瞪了他一眼,抱着乌那希转过了身。
弘晳本来还乖乖地待在胤礽的怀里,若水的表情一变,他看着胤礽的眼神也变了,张开没有牙齿的嘴,对着胤礽的手就是一口,光咬还不解气,伸长手拽住了胤礽的辫子,用力一揪。
胤礽被迫歪过了头,熟练地救回了自己的辫子,“跟你哥一个德行!”
若水背过身偷笑,笑完了又转回身亲了弘晳一口。
弘晏嫌待在车厢里闷,跑出去和车夫待一块了。
他们的行李不多,加上几个宫人也才两辆马车,速度比原想的快很多,十日便到了木兰围场。
康熙一首派人守着入口处,胤礽的马车一到他便收到了消息,等胤礽到了营地,宴席己经备好了。
围场的宴席不像宫中那样复杂,摆上十几张桌子,旁边架着几个架子,烤羊烤鸡都安排上了,再备些美酒,宴席就算好了。
这回一起来参加秋狝的人不少,康熙或许己经打定了主意,这是他带领的最后一次秋狝,随行的人格外得多,但基本上都是大臣以及其家属。
京中凡正二品以上的官员基本上都来了,还有一些蒙古亲王也受邀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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