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黎家武师部对我就这么念念不忘？十一个人中你是最傻逼的，当我瞎？”
我好似回想起什么，低头定定看着染血的黎家制服，脑中一片嗡鸣，循环播放着一句话：
“为啥能忽略这个细节？！”
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门外叶永言看见此幕，比我还懵，比我还后悔。
这个再简单不过的要求人人都懂，可偏就有人会忘记。
比如我和叶永言。
他忘记告诉我出去做任务要穿便装！
“带进去处理了。”
元婷冷声道。
麻将桌前几个男的拖住我的身子，往麻将馆里头走去。
“哗——”
玻璃门尽碎，麻将馆门口蹿出一群混子闯入麻将馆，见人就打，见麻将桌就砸。
一时间惨叫西起，嘈杂一片。
叶永言闪现在我面前，三两下干掉抓着我的人，手中雾蓝色魍气一现，凝出长刀。
……虽然陪护人魍力使用被限制，但不是说用不了。
混乱中他释放魍气给我的伤口止血，叫我去麻将馆外等着。
大白天，马路上人还是有不少的。
……“出事了?”
……“小姑娘要帮忙报警嘛？”
我出示黎家身份牌，告诉那些好心人我们是黎家武师，正在出任务。
“砰！”
元婷摔出麻将馆，前胸一道豁大的伤口往外淌着血。
叶永言步步紧逼，一刀了结她的性命。
“对不起，我这几天总被上级骂，出来陪同任务都有点心不在焉的……对不起。”
他伸出带血的手想拉我起身，意识到什么，收回去用衣服擦了擦，再伸过来。
“要我送你去医院么？”
我牵着他的手起来，说那先去医院。
……“像我们这样出任务，元婷不早死了吗？黎家主脑子有泡？就非得一级武师去杀？”
从医院出来，前往我家的路上。
叶永言开着车，车里只有我和他，我放心抱怨。
“说是这样说。”
叶永言思索一番道：
“但不是所有人的上下级关系都这么好。”
我沉吟良久，发现无言以对。
我真正的上级不是叶永言，而是另一位二级武师，平日里不咋接触，但看上去应该就不大好相处。
我说那当你下属可太幸运了！
暗暗在夸他。
怎料叶永言摇头：
“不，我和我的下属关系也不好。”
他这句话表面意思是想表达“整个黎家的上下属关系都很紧张”，实际却蕴含一份深意。
这份深意是关于我的。
这次任务百分之八十是他在帮我完成，还不够说明我们的关系好？
依叶灵霜的态度来看，叶永言不该对我散发那么大的“善意”，顶多是让我去做跟任务无关的事，他不阻止、不上报。
可现实呢？
且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话摊开了说。
我在猜测叶永言为什么第一次跟我见面，对我跟对别人不一样？
排除叶灵霜这个“加分项”。
想着想着，他按照我的指示车子来到我家别墅门口。
“是这个房子吗？”
我说是，停止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下车去敲门。
……“如儿？！你咋回来了？！”
姐姐开的门，吓一大跳。
我说这事说来话长。
“快！快进来说！”
姐姐忙拉我进屋，自然看见我身后的叶永言。
她没说啥，叶永言主动打招呼：
“我是黎家二级武师叶永言，陪同宋如出来做任务的。”
“坐，坐，我去弄点吃的。”
姐姐片刻后端来两瓶啤酒。
“你们男生都好这口，来，管够！”
叶永言摆手：
“我不喝酒，您上点茶水就好。”
我环顾一圈，没看见巧玲和梁依依他们：
“梁依依回光皖了？”
“没，去江蛊了。”
“她一个人？”
“对，她说去学什么……医术。”
本来还想问问梁依依忠心丹的事，看来现在只能找佐户笙了。
佐户笙在租的房子里，薛灵则回光皖。
姐姐得知我电话被黎家收走，用自己手机给他们“报喜”。
楼上下来一个身影，看见我，打了个哈欠，淡然一句：
“内个谁，你被黎家抓去做什么？”
我无奈，说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叫啥？
“不知道怎样？知道又怎样？”
兰月悦“桀桀”冷笑，翻着我家冰箱，弄出来一袋橙子，整袋拿上楼。
“喂！那是我姐留给我的！你吃了我吃啥……”
“给她吧，我去弄别的菜。”
姐姐拦住我，不让我上楼去抢。
……佐户笙带着巧玲到我家。
巧玲一见我，包都来不及挂好，扑上来抱住我，差点给我绊倒。
“小如！你知道我没有你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吗？！”
我半开玩笑说怎么过，那样过呗！
……被她连续骂了七声“首女”。
“你在黎家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我过去打爆他的头！”
我能说有？
小闹过后，佐户笙插了句嘴，聊到正事上。
我大致跟他说下这些日子的遭遇，不免提到“玉鳞之身”和“玉鳞之源”。
“‘玉鳞之源’顾名思义，玉鳞之身的源头，正因你体内有‘玉鳞之源’的存在，你才会有‘玉鳞之身’这个身份。”
经佐户笙一解释，我明白过来。
他伸指去测我的魍力，脸上的凝重转瞬即逝：
“甲嘉法三品？！这才过几周……”
……“什么？！小如甲嘉法三品？！”
巧玲目瞪口呆，神情由震惊到失落，再到心疼：
“那你得多努力啊？！得失去多少玩儿的时间？！”
我实话实说，主要是黎家魍气充沛，加上时间充足。
……我问佐户笙梁依依去江蛊城干啥？
“因为她的疏忽，你被袁雪梅打碎一颗魍珠，她心存愧疚，便下定决心前往有‘药城’之称的江蛊城为你寻一颗‘造珠丹’。”
……佐户笙还告诉我李家最近常派人来吴家暗杀吴晓福，均未成功。
吴晓福以前学过金融，经过她一番操作，吴家经济逐渐发展起来。
开放对外招员，使得吴家成员日益增多。
……最后说回我这事儿。
我说我的打算是专心练武，练到黎家主那个实力，一举干掉黎家主，然后回家。
佐户笙虽不太看好我这个计划，但他一时间也想不出啥更好的方法。
……回黎家前，我闲来无事，带叶永言在红桐路附近随便逛逛。
走着走着，绕到我家屋后边的小道。
小道分岔口有栋老式民宿，二楼窗户上贴满报纸，阳台防盗窗上挂着缕缕蛛丝，随风微荡。
……“宋如，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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