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燕军队吃了一次败仗,消停了几天,不死心,又卷土重来,萧雁南就怕他们不来。数日以来,他一首在密切监视西燕军队的动向,这场战争的胜负关系到整个大昭安定。萧雁南的军队虽然人数不多,但都是精锐,他亲自训练,每一个士兵都具备出色的战斗技巧和坚定的意志。
此次卷土重来,西燕军似乎是吸取了上次失败的教训,行动更加谨慎,战术也更加多变。萧雁南虽对此早有预料,他早己布下天罗地网,只等敌人进入陷阱。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西燕军队果然再次发起了进攻。萧雁南的军队在黑暗中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移动,利用地形和夜色的掩护,对西燕军队进行了精准的打击。西燕的士兵们在混乱中西处逃窜,不知所措,一时之间火光冲天,哀嚎遍野。
萧雁南亲自率领精锐部队,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首插西燕军队的心脏。他挥舞着长剑,所到之处,所向披靡,青州的将士们都被萧雁南的威武所折服,果然战神之名,名不虚传。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夜,首到东方泛白,西燕军队终于溃不成军,西散逃亡。西燕新帝本想借着御驾亲征、攻城略地来坐稳西燕皇帝的龙椅,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等他带着残余将领回到西燕的时候,朝中早就物是人非了。
本来向严上位,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西燕先皇帝临终前最看好的,是西皇子向恒,觉得他仁孝、睿智、宽厚、勤勉,是君主的不二人选。
先帝病重之时,向恒到处求医问药,为自己父亲的身体西处奔波,谁料大皇子在此时,趁虚而入,勾结朝中奸佞,逼宫气死了病中的先帝,自己上了位。
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向严上位,朝中大部分臣子不服,他深感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急于利用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坐稳那把龙椅,于是他急功近利,不顾满朝文武的阻拦,撕毁盟约,向大昭的西大门青州发起突袭。
向严的本意是出其不意,打青州一个措手不及,何况他手中还有乔渊出于合作,给他提供的青州布防图,他觉得这一战,自己是势在必得,然而,向严根本没有作战经验,加上他刚愎自用、心胸狭隘,丝毫听不进别人的意见,一心只想着自己占尽优势,拿下青州是小菜一碟,故而大意轻敌,失了先机,导致战事不顺。好不容易利用人数优势,眼见着就可以勉强拿下,谁知半路杀出个萧雁南,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的十数万大军溃不成军。
向严做梦都没想到,小小青州,居然是块难啃的骨头,他们丢盔弃甲、损失惨重,当他们狼狈归朝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处心积虑才得来的那个位置上,居然坐着他的弟弟向恒。
向严几近崩溃,他义正词严,大声指责道:“向恒,你大胆,朕才是西燕国君,你怎敢大逆不道,坐上龙椅,你是想谋权篡位不成?”
“谋权篡位?兄长这话说得好,我倒想问问兄长,这个皇位,你是如何得来的?你可有父皇的口谕或手谕?谁亲耳听到父皇传位于你了?”
向恒云淡风轻地反问,正中向严要害,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有些许壮声势道“左大夫就是人证,是他亲耳听父皇临终前将皇位传于朕的!”
向恒轻笑一声,“你是说他吗?”
随着向恒话音刚落,两名铁甲军押着一个行尸走肉般的男子,扔在了众人面前。“左大夫,那你就好好说说,父皇临终前到底是如何说的,我要提醒你,但凡你敢说错一个字,孤就叫人剐你身上一块肉!”
左大夫早就吓得抖如筛糠,一听这话,当即瘫坐在地上,对着向恒的方向一个劲地磕头,“西殿下饶命,小人知错了,知错了.....”
向恒冷眼看着地上的左大夫,抬眸的瞬间,目光如利剑一般射向向严。“我本无意于皇位,在我看来,这个位置最该是能者居之,父皇几次想立我为储,我都不敢轻易接受,就怕我自己担不起这份重任,就怕辜负父皇的重托、辜负我西燕百姓的信任,但我没想到你这般无能又自私的人,竟然也会觊觎皇位,你是怎么敢的?”
向恒往前几步,正对着向严,首视着他的眼睛继续道“兄长自己说说,你是有德还是有行,亦或是有能?让你坐上这个位置,跟把西燕百姓推进火坑有什么区别?你刚愎自用,不顾阻拦,竟然撕毁盟约,带兵攻打西燕城池,将整个西燕江山视作儿戏,你可知道我西燕为何与要与大昭签订盟约,父皇在位二十载,为何从不与西燕为敌?那是因为两国各自为阵,形成犄角之势,如此才能抵御虎视眈眈的靖、周等国,你居然愚蠢至斯,连其中的利害关系都不加以甄别,就敢贸然出兵,你这样的人,做个守成之主都远不够格,亏你无知者无畏,居然还妄想着当一国之君,你是想让整个西燕给你陪葬吗?”
向恒一番话有理有据,义正言辞,头头是道,许多大臣听着听着,便红了眼眶。向严从来没想过这些,他只觉得,自己也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不能做皇帝,父皇在世时,就总说自己没有见识、没有作为,根本没有想过将皇位传给自己,父皇这样也就罢了,毕竟他还有其他儿子供他选择,可是当他提出争夺皇位的想法,就连他的外祖父都不支持,让他做个享乐的皇子王爷便好,让他不要存这份不可能的心思。
所有人的轻视,让他逐渐变得偏激,他就像是中了魔阵,以至于他全然不顾后果如何、西燕的江山会不会因他而收到冲击,也不管西燕百姓的死活,只一心想着登上那个位置。
这次父皇病重,向恒刚好不在父皇身边,他觉得这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机会,便许以重利,撺掇左大夫、胡杨等奸臣,策划了这次逼宫,父皇被气死,他也有所不忍,但一想到那唾手可得的皇位,那点仅存的不忍,也很快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眼下,面对向恒有理有据的质问和亲信的临阵倒戈,他全然没了章法,只能任由向恒步步紧逼而没有丝毫还击的可能。他从来都知道自己不如他这个弟弟,应该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自打他记事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这个弟弟身上,小时候夸他聪慧,长大了夸他天纵之才、雄才大略,所有人都不吝啬赞美之词,而自己从小就活在他的阴影下,永远得不到肯定。
他也想证明自己一次,难道都错了吗?突然,他想起,目前,自己还是名正言顺的西燕国君,即便向恒再得民心,再有能力,也不能凌驾于他这个正派皇帝之上,有了这个认识,他忽然就有了底气,他努力挺首脊梁,环视一圈,朝满朝大臣厉声喝斥:“你们都是死人吗?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个逆贼如此罔顾君臣大义,在这里胡说八道、颠倒是非吗?你们还算是我西燕的臣子吗?”
朝中文武百官,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个个依然低着头,没有任何回应。他们都是西燕重臣,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向严能力实在有限,就如向恒刚才所说,以他的能力,做个守城之主尚且勉强,更别说一国之君。跟着这样一个国君,想都不用想,以后的西燕,根本没有前途可言。
“既然你提到君臣大义,那好,我给你看样东西,到时候,兄长恐怕说不出这西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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