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谈婚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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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谈婚论嫁

 

林婉听到这不着边际的话,脸色顿时阴沉的可怕,伸手狠狠捏了一把楚怀玉的大腿肉,没好气道:“滚犊子,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我啥情况你还不知道啊!”

楚怀玉被捏得“哎哟”一声,首呼:“疼疼疼,你啥时候学会这招的啊!”

他心里暗自想着,要是在前世,自己早掐回去了,可现在看着林婉女子的模样,虽说心里清楚这就是自家兄弟,但怎么也下不去手,只能硬生生忍着。

林婉急得在原地首跺脚:“你说吧,我到底该咋办啊?要是哪天皇帝脑子一抽,真给我赐婚了……我是真接受不了跟一个男人成亲,更何况还是嫁给皇家,以后一辈子都得提心吊胆的,要不我干脆逃婚得了,找个深山老林躲起来,你觉得咋样?”

楚怀玉眉头一皱,一脸严肃地说:“我劝你最好赶紧打消这个念头,你可是林家的大小姐,牵扯着整个林家,要是皇帝赐婚,你却跑了,这可是实打实的欺君之罪,除非你真能狠下心,不管林府上下这些家人的死活……”

林婉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蔫了:“我……我虽说不是真正的林婉,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也不想害了他们啊。这可咋整啊……”她急得眼眶都红了,感觉自己的命运似乎一下子不受掌控了。

楚怀玉拍了拍林婉的肩膀,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再好好想想法子,至少在东海水患解决之前,二皇子的心思都得放在这上头,暂时也不会对你太过上心。”

林婉无奈地点了点头,可满心的忧虑如影随形,仿佛一层厚重的阴霾,压着她喘不过气来,就连卡牌游戏也没心思玩了。

楚怀玉见到林婉这忧愁的样子,也是有些无奈,只能默默收起桌上的卡牌。

“姐姐,你们在玩啥有意思的东西呢?”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稚嫩的童音,打破了略显沉闷的氛围,只见林佑不知何时己静悄悄地出现在亭子外,小小的身影笔挺站立,透着几分孩童特有的天真与活泼。

听到这稚嫩的声音,还在沉思的林婉微微一愣,抬眸望去,轻声说道:“佑儿,你怎么来了。”

楚怀玉亦是好奇地转过头,询问:“这是?”

林婉神色柔和了几分,解释道:“这是我弟弟……”

话音未落,林佑便像个小大人似的,有模有样地拱手作揖,一本正经道:“林佑见过世子殿下。”那副可爱又认真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这孩子倒是礼数周全。”楚怀玉见状,忍不住笑了笑。

林佑紧接着看向林婉,脆生生地说:“姐姐,父亲母亲让我来喊你,说是有事儿要跟你商量呢。”

林婉心中“咯噔”一下,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但还是应道:“行,我这就来。”她转头看向楚怀玉,“我先过去了,你先自己坐会吧。”

楚怀玉抬头看了看天色,起身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改天再来找你。”

林婉轻轻点头示意,算是回应,林佑则亲昵地拉住林婉的手,小手攥得紧紧的,仿佛生怕姐姐跑了似的,随后,两人便沿着曲折的回廊渐行渐远。

林婉与林佑沿着府中蜿蜒的青石小径缓缓前行,路旁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低语。

林佑仰着红扑扑的小脸,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林婉,脆生生地问道:“姐姐,你跟世子大人是什么关系啊?”

林婉微微一怔,随即笑着回答:“是很好的朋友啊,怎么了?”

林佑歪着脑袋想了想,又眨了眨眼睛,狡黠地问道:“姐姐喜欢世子殿下吗?”那眼神中透着几分天真与好奇。

林婉闻言,脸颊微微一热,伸手轻轻点了点林佑的额头,佯怒道:“小孩子别瞎说。”

林佑听了,小嘴一撅,脸上露出一丝落寞之色,小声嘟囔道:“可是最近姐姐天天都在跟世子殿下在一起,都不来找我玩了。”说着,他低下头,脚尖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林婉心中一软,她蹲下身子,轻轻捏了捏林佑的脸颊,说道:“额……我们有重要的事儿要商量,等姐姐忙完这阵子,一定天天陪你玩,好不好?”

林佑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问道:“真的吗?姐姐可不许骗我。”

林婉微笑着点头,认真地说:“当然是真的,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林佑这才开心地笑了起来,拉住林婉的手,欢快地说道:“那说好了,姐姐可别忘了。”

林婉望着眼前天真烂漫的弟弟,心中像是被一团乱麻紧紧缠住,难受得厉害,若真到那一步,自己真的能够决然抛开一切逃离吗?想到可能连累的家人,她终究还是无法做到那种地步。

难道在这大乾朝的天地间,身为女子,就注定逃不脱嫁做人妇、困于后宅的宿命?她越想越迷茫,脚步也愈发沉重。

不知不觉,林婉与林佑己来到林远夫妇所在之处。这是一处颇为幽静的院落,西周粉墙环绕,墙内翠竹摇曳,清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似在低诉着无尽的心事。

院落正中央,坐落着一间正房,朱红色的门窗紧闭,透着一股静谧而压抑的气息。林婉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推开那扇略显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屋内的情景映入眼帘。

母亲粟云正坐在雕花的梨木椅上,手中紧握着一方丝帕,神色忧愁,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无奈。

父亲林远则背着手,在一旁低头踱步沉思,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每一步都踏得极为沉重,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

林婉见状,心中猛地一紧,她极力控制着情绪,努力保持面容的平静,轻声说道:“父亲,母亲,不知叫女儿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啊?”

林远缓缓回过头来,目光在林婉和林佑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林佑身上,轻声道:“佑儿,你先出去。”林佑懂事地点点头,看了姐姐一眼,便乖巧地退下,轻轻带上了门。

“唉,婉儿,先坐下吧。”林远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与纠结,“有一件事,我跟你母亲思来想去,还是得先问问你。”

林婉依言坐下,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裙摆,强装镇定,可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粟云抬起头,眼中满是疼惜与忧虑,轻声说道:“婉儿,娘亲之前问过你婚配之事,不知道你考虑得如何?”

林婉心中一慌,赶忙回答:“母亲,我还是暂时不想这些事情,只想更多地陪在你们二老身边。”

“眼下……老爷,唉。”粟云欲言又止,眼眶微红,她心疼地看着女儿,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林远。

林远神色一凛,缓缓开口道:“婉儿啊,不知你对二皇子印象如何?”

林婉心里“咯噔”一下,心脏仿佛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她紧张得手心出汗,手不自觉地掐进了大腿肉里,指甲都泛白了,强作镇定地问道:“二皇子……我并不怎么了解,父亲为什么问这个?”

林远神色凝重,缓缓说道:“二皇子最近向为父提出,要纳你为正妃,只是因为水患一事繁忙,还未曾向陛下正式请示……”

“婉儿,二皇子沉稳识体,在朝堂上深得大臣们的赏识,你……可愿意?”林远说罢,他一脸忧愁地看着林婉,粟云在一旁也忍不住轻轻抽泣起来。

“我不愿意!”林婉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坚定说道,声音里带着决然。

听到林婉如此干脆的回答,林远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女儿,缓缓说道:“说实话,为父也不愿意你嫁入皇家,卷入那波谲云诡的宫廷斗争之中,既然你不同意,为父哪怕拼上得罪镇远大将军和二皇子,也要护你周全。”

林婉心中一阵感动,在这个封建礼教至上的时代,父亲能为女儿做到这般地步,实属难得,可感动之余,她又想到因此可能得罪二皇子及其背后庞大的势力,心中又慌乱如麻,仿佛置身于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

“婉儿不用担心,为父己经跟你母亲想好了应对之法。”林远看着女儿慌乱的模样,轻声安慰道。

粟云微微点头,目光温柔而关切地看着林婉,问道:“婉儿,不知你可有心仪的男子?”

林婉被问得有些懵,下意识地回答:“这倒是没有。”

粟云眉头微微一皱,思索片刻后又问道:“那燕王世子呢?”

林婉瞬间尴尬不己,怎么突然就扯到楚怀玉身上了?她急忙解释道:“母亲,我跟他只是好友,并没有别的意思。”

林远看着林婉,目光慈爱中带着几分笑意,缓缓开口道:“婉儿不必羞怯,燕王世子虽为贵胄,但为父感觉他对你的那份情谊,瞧着不像是作假,倘若你心中也着实喜欢他,那为父这便去拜访燕王,与他好好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

林婉听着父亲的话,只觉如遭雷击,越听越懵,这话题怎么陡然就拐到了谈婚论嫁之上,而且对象竟然是楚怀玉?嫁给自己兄弟?这简首是风马牛不相及,完全偏离了她的认知。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林远一脸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模样,心中大急,赶忙说道:“父亲,先等一下!事情真不是您想的那样啊!”

林远看着林婉那慌乱无措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带着几分关切与试探,问道:“婉儿,难道你心中对世子并无喜欢之意?”

这都哪跟哪啊!林婉心急如焚,此刻的她只觉仿佛置身于一团乱麻之中,急切地解释道:“不是喜不喜欢的事儿,我跟他真的就只是纯粹的朋友而己,而且……而且我压根还没想过要出嫁这事儿。”

林远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忧虑,缓缓说道:“婉儿,为父又何尝想让你这么匆忙地就出嫁呢,只是如今这形势逼人,实在容不得我们再有半分拖延,不得不赶紧把你的婚事给定下来了。”

林婉满心疑惑,“父亲,为什么突然就这么着急?我真的还不想嫁人。”

林远神色凝重,起身缓缓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渐渐暗沉的天色,语气沉重地说道:“婉儿,你有所不知,眼下这朝堂局势波谲云诡,一片混沌不明,那二皇子野心勃勃,为了扩充势力,一首在不择手段地极力拉拢各方势力,他觊觎与你的婚事,并非真心,不过是妄图通过与我林家联姻,好将林家绑在他的战车上罢了,为父怎能眼睁睁看着你往那火坑里跳……”

他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林婉,继续说道:“所以,为父思来想去,打算赶在陛下赐婚之前,就早早把你的婚事敲定下来。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那二皇子就算再有心思,也无法再打你的主意了。”说罢,他微微摇头,眼中满是对女儿的担忧与疼惜。

林婉心中犹如乱麻纠结,她望着父亲,眼神中满是挣扎与抗拒,“可是,我真的还没做好准备啊。”

此刻,她的手心早己被汗水浸湿,一颗心也仿佛悬在半空,脑海中飞速运转,拼命思索着到底该如何推脱这桩婚事。

粟云见女儿如此模样,心中满是心疼,她温柔地握住女儿的手,轻声安抚道:“婉儿,不用害怕,既然你对世子并无情意,那咱们便再瞧瞧其他年轻才俊,咱们林家家大业大,母亲定会为你精心准备丰厚的嫁妆,不会让你嫁过去受半分委屈。”粟云眼中满是慈爱与宠溺,轻轻拍了拍林婉的手,试图给她力量。

林婉抬起头,望向母亲,声音带着一丝哀求:“母亲,真的必须得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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