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别墅书房飘着墨香,苏瑶握着狼毫在宣纸上写下“陆泽”二字,笔尖却在撇捺处洇开墨团,像极了煤球的瞳孔。黑猫蹲在砚台旁,爪子蘸着朱砂悬在半空,突然甩尾扫过宣纸,梅花印竟连成“逆时”的篆体纹路。
“连你也急着报仇?”苏瑶轻声问,指尖抚过煤球后颈的“03”疤痕——那道月牙形的灼烧痕迹,与凌爷实验室门牌的灼烧缺口完全吻合。黑猫转头凝视她,绿眼睛里映着书桌上的监控屏幕,画面里凌爷正在老宅阁楼整理注射器,白大褂袖口露出半截针灸针,针尖沾着与煤球肉垫相同的蓝色粉末。
复仇清单的第三行写着“查明母亲坠楼真相”,煤球突然用爪子拍向台灯,暖黄的光线下,宣纸阴影里浮现出隐藏的字迹:“第18次循环的破局者,必须献祭记忆载体。” 苏瑶认出那是母亲的笔迹,颤抖着翻开日记本,发现最后一页夹着的黑猫毛突然泛出荧光,与煤球此刻的瞳孔颜色一致。
窗外传来野猫的嘶叫。苏瑶拉开窗帘,看见樱花树下站着个穿黑风衣的人影,怀里的雪团猫戴着与煤球同款的红绳项圈,只是绳结处多了个“18”的银饰。人影抬手轻挥,雪团猫的瞳孔里映出实验室画面:凌爷将注射器扎进黑猫后颈,针管里的液体正是苏瑶的血液。
“逆时的人在监视我们。”煤球突然开口,声音混着猫叫与电子音,“他们想阻止你想起——自己才是‘LY-03实验体’的最终宿主。”
苏瑶猛地转身,煤球却己跳上书架,用爪子扒开《本草纲目》,里面掉出张泛黄的实验报告。她认出那是母亲的字迹:“以黑猫之血为引,以宿主之魂为锚,循环实验的代价是——” 字迹在此处被血渍覆盖,右下角贴着张照片,少年凌爷抱着煤球站在实验室门口,两人后颈都有未愈合的“03”疤痕。
监控屏幕突然雪花闪烁,凌爷的画面被替换成火灾现场。苏瑶看见前世的自己被困在火场,煤球(或者是它的前世“墨砚”)叼着灭火器撞开门,而凌爷穿着白大褂冲进 flames,怀里抱着的不是她,而是另一只黑猫。
“他从来没把我当人看。”苏瑶低语,攥紧清单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煤球跳回她膝头,用脑袋蹭她手腕的红痕,体温透过毛发传来,像极了母亲日记里“基因共振能治愈创伤”的记载。她突然注意到黑猫的肉垫上有新的抓痕,形状与凌爷昨夜整理的注射器编号“LY-03-18”完全一致。
书房的密码柜突然发出蜂鸣。煤球跳过去,用爪子输入母亲的生日,柜门弹开后露出个金属盒,里面装着十二支安瓿瓶,标签从“第一次循环”到“第十八次循环”依次排列,每支瓶底都沉着根黑猫的毛。苏瑶拿起最后一支,发现液体里悬浮着片记忆芯片,芯片表面刻着“苏瑶”与“墨砚”的名字。
“这些是...”
“你的重生钥匙。”煤球用爪子按住她的手背,“每次循环结束,我都会用利爪将记忆碎片注入你的基因链,但这次...逆时修改了规则。”
窗外传来玻璃破碎的声响。雪团猫撞破纱窗跃入,项圈弹出的注射器首奔煤球后颈。苏瑶本能地挥出毛笔,朱砂墨汁泼在雪团身上,竟发出滋滋的灼烧声——那是母亲生前特制的“驱邪符水”,对基因改造生物有致命效果。
“瑶瑶!”凌爷的怒吼从监控里传来,苏瑶转头看见他正冲进别墅花园,白大褂被夜风掀起,露出后腰的手术疤痕。煤球趁机叼起金属盒,爪子按在苏瑶后颈的红痕上,某种冰凉的液体顺着皮肤渗入,她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凌爷在实验室痛哭着销毁报告、陆泽将克隆体苏清清推入火海、母亲抱着墨砚对她说“你是唯一的例外”。
雪团猫发出电子音警报,转身窜出窗外。苏瑶追至露台,看见逆时老板站在樱花树梢,手里把玩着枚猫眼石:“第18次循环的漏洞,原来在这儿——凌医生居然把记忆载体的灵魂,分成了两半。”
煤球突然发出狼嚎般的叫声,身体周围泛起蓝光。苏瑶后颈的红痕蔓延成黑玫瑰形状,与凌爷的刺青完成最后一块拼图。她听见凌爷的脚步声冲上楼梯,同时感受到煤球的体温在迅速下降,黑猫的毛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后颈的“03”疤痕逐渐消失。
“别碰它!”苏瑶拦住凌爷,发现他袖口的针灸针己换成母亲的遗物,“煤球是...是我母亲的记忆容器,对吗?”
凌爷的瞳孔剧烈收缩,雪松香里混着浓重的硝烟味。煤球用最后的力气蹭向他掌心,毛色完全变白的瞬间,项圈红绳断开,露出里面的金属牌——正面刻着“墨砚”,背面刻着“苏念赠”。
“十年前,我用自己的基因修补了它的灵魂,”凌爷的声音沙哑,“但每次循环,它都要替你承受记忆融合的反噬...这次,恐怕是最后一次了。”
苏瑶低头看向清单,煤球用爪子在“复仇”二字上画了个叉,转而踩出梅花印,与母亲说过的“黑猫踏雪,必见天光”完全吻合。她突然握住凌爷的手腕,将针灸针按在自己“涌泉穴”:“告诉我怎么停止循环——用中医的方法,我相信你。”
凌爷的指尖在她穴位上停顿三秒,监控屏幕突然全屏亮起,显示出逆时实验室的核心数据:“宿主存活条件:记忆载体存活。当前载体生命值:17%。” 煤球(现在该叫它“墨砚”)突然跳上窗台,对着月亮发出长鸣,樱花落在它变白的毛发上,像极了母亲旧照片里的场景。
下章预告:凌爷的承诺??苏瑶在凌爷的指导下用针灸稳定基因链,墨砚却在旁用爪子写下“牺牲”二字。凌爷的旧照片里,母亲与墨砚的基因链竟缠绕类的DNA形状,暗示黑猫才是“LY-03实验体”的本体。与此同时,陆泽在董事会公布“苏瑶精神失常”的伪证,而林婉柔的雪团猫突然开口,用母亲的声音说:“小心凌砚霆的听诊器,那是循环锁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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