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的秋风吹过赵军壁垒时，王翦正在用算筹推演廉颇的防御工事。
系统界面的「壁垒强度」显示 85%，夯土墙上的箭垛如利齿般排列，而秦军的「土喇叭」队己在阵前就位，每个喇叭口蒙着的羊皮在风中震颤。
“将军，喊话内容需不需要调整？”
黑牙抱着「心理战话术库」竹简，上面用朱砂标着「贵族克扣军饷」的证据链。
“加一句，” 王翦的算珠敲在「廉颇」的沙盘人偶上，“就说他每日炖熊掌，士兵啃草根。”
系统界面的「离间值」跳至 40%，他忽然转头问秦异人，“热气球准备好了？”
“铁柱在给油布刷防火漆。”
秦异人摸出袖中的「风向仪」，铜制指针指向东南，“申时三刻，风向转北，正是投传单的好时机。”
申时整，秦军阵前爆发出轰鸣。
“赵军兄弟们！你们卖命，贵族们卖粮！”
铁蛋站在「土喇叭」后，声音通过多层竹筒放大，竟让百米外的赵军士兵听清每一个字。
系统界面的「声波扩散」显示，喊话覆盖范围达三公里，“郭开私吞军粮三十万石，廉颇每日三鼎肉食！”
赵军壁垒后传来叫骂声，却夹杂着疑虑。
王翦的算珠在「士气值」沙盘上移动，代表赵军的蓝色算珠开始松动。
秦异人望着廉颇的将旗，看见旗手的动作比昨日慢了半拍 ——
那是士气低落的征兆。
“下一组，唱民谣！”
黑牙挥舞令旗。
二十个斥候齐声唱起新编的歌谣：
「赵卒苦，赵卒难，将军吃肉我吃糠，家书十封九不返，不如归秦种麦田！」
系统界面的「心理渗透值」飙升至 55%，有赵军士兵开始在壁垒上画「秦」字。
廉颇在中军帐内摔了酒碗：
“竖子敢尔！”
却在看见厨子端来的熊掌时，忽然沉默。
系统界面的「主将信任度」下降至 68%，他想起郭开送来的密信，想起邯郸贵族的奢华宴饮，握剑的手竟有些发抖。
申时三刻，五个「神火热气球」腾空而起。
铁柱趴在吊篮里，往油布上又刷了层松脂：
“大人，这玩意儿真能飞？”
“能，而且能让赵军看见秦人会飞。”
秦异人帮他系紧安全带，系统界面的「恐高值」显示铁柱心率 120 次 / 分，“怕就闭眼，投完传单就回。”
热气球借着北风飘向赵军大营，每个吊篮里装着千张传单。
小环站在地面用「神火弩」瞄准，弩箭尾部绑着发光的萤火虫草籽 ——
那是给铁柱的投弹信号。
“放！”
她扣动扳机。
铁柱闭眼掀开吊篮底板，传单如黑蝶般飘落。
系统界面的「传单覆盖率」显示 80%，赵军士兵捡起传单，看见上面「贵族克扣军饷明细」的画像，画中郭开正用秤杆称量士兵的骸骨。
“狗贼！”
有人挥剑砍断帅旗绳索，廉颇的将旗轰然倒地。
系统提示音骤响：
「心理战生效，赵军士气 - 15%」，而秦军大营的「速食粟饼」生产线，此刻正开足马力运转。
酉时整，秦军炊事营飘出炒米香。
黑牙掀开蒸笼，金黄色的粟饼冒着热气，蜂蜜的甜香混着炒米的焦香。
王翦捏起一块，咬下时听见脆响 ——
里面掺着碎核桃与芝麻。
系统界面的「饱腹感」显示，一块饼可提供半日热量。
“每日三块，可撑七日。”
黑牙递过营养配比表，“炒米脱水，蜂蜜防腐，核桃补力，比赵国的麦饼强三倍。”
王翦的算珠拨弄着「后勤损耗」数据：
“从前十万大军，需三万民夫运粮，如今...?”
“如今只需三千。”
秦异人展示「压缩粮背包」，牛皮袋里装着三十块粟饼，“铁柱改良的「蜂窝煤灶」，煮粟饼只需半块煤。”
系统界面的「后勤效率」提升至 90%，王翦忽然指向长平的山脉：
“若赵军断我粮道...”
“断不了。”
秦异人摸出「应急粮仓」图纸，“每个山头藏着百个陶罐，装着粟饼与清水。”
他指向天空，热气球正拖着「秦粮如山」的巨幅标语飞过，“而且，赵军现在更关心自己的粮袋。”
戌时整，长平战场陷入诡异的寂静。
赵军壁垒内灯火稀疏，偶尔传来士卒的争吵声。
秦军大营则相反，斥候们围着火堆吃粟饼，有人用树枝在地上画「三段式射击」的阵型图。
王翦的算珠在「投降率」沙盘上移动，己有三成算珠染成代表「动摇」的黄色。
“将军，廉颇派兵劫粮了！”
斥候急报。
“不是劫粮，是找粮。” 王
翦轻笑，算珠指向「假粮车」的位置，“让他们搬二十车粟饼过去 —— 记住，要露出蜂蜜渍。”
秦异人挑眉：
“不怕他们发现是假粮？”
“怕，但更怕希望。”
王翦的算珠拼成「饵」字，“赵军现在见粮就抢，哪管真假？等他们发现粟饼美味，只会更恨贵族。”
系统界面的「内部矛盾值」飙升至 70%，远处传来赵军的欢呼声 —— 他们果然劫走了假粮车。
王翦望着星空，忽然想起频阳的麦田，想起秦异人说的「耕战相济」。
或许真如他所言，战争的胜负，从来不在战场上，而在士兵的肚子里，在他们眼里的光里。
长平的夜越来越冷，秦军的热气球再次升空，这次投下的不是传单，而是成包的粟饼。
赵军士兵疯抢时，发现饼底印着「归秦者，得粟三石」的字样。
系统提示音响起，「赵军逃亡率 + 8%」，而王翦的算珠，己经开始计算明日的「攻心为上」战法。
秦异人站在王翦身侧，望着漫天飘落的粟饼，忽然轻笑：
“将军这算珠，算尽了人心。”
“不是老夫算尽人心，” 王翦的算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是秦王孙的粟饼，甜过了赵国贵族的刀。”
夜风卷起传单与粟饼碎屑，在长平的战场上，编织成一张看不见的网。
这网里有炒米的香，有蜂蜜的甜，有民谣的怨，更有变革者对战争的重新定义 —— 不是靠杀戮征服，而是用人心瓦解。
当廉颇在中军帐里啃着冷硬的麦饼时，他不知道，自己的士兵己经在秦人的粟饼与喊话中，悄然卸下了盔甲里的忠诚。
系统界面的「士气值对比」显示：
秦军 90%，赵军 55%。而这差距，不是来自刀刃，而是来自炒米与蜂蜜，来自数据与民谣，来自每个秦人对「止戈」的执着。
王翦忽然明白，秦异人掌心的火，为何能烧得如此燎原 ——
因为那火里，藏着旧时代没有的温度，藏着让士兵愿意放下武器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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