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谷帛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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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谷帛棋局

 

吕不韦的驷马战车碾过边境碎石时,秦异人正在用炭条在羊皮上绘制 K 线图。

系统界面显示「赵国粮价波动值 + 200%」,这与他推演的「战乱期物价曲线」完全吻合。

小环站在帐外,腰间新挂的「民心勋章」随呼吸轻晃,那是用吕不韦送来的黄金熔铸的首批奖章。

“公子果然算无遗策。”

吕不韦掀开锦缎车帘,目光落在案头的粮价走势图上,瞳孔因震惊而微微收缩,“这「期货」之说,当真能未卜先知?”

金融智斗:粮草堆里的现代博弈

秦异人指尖敲了敲羊皮图上的峰值标记:

“不是预言,是算人心。”

他示意黑牙捧来装满粟米的陶罐,“赵国贵族囤粮,百姓抢粮,商人惜售 —— 三日后新粮上市,价格必暴跌,而我们...”

“而你要在暴跌前抛售空单。”

吕不韦接话,捻须的手指忽然停顿,“妙在借庞煖平乱之名囤粮,再用神火谣言哄抬物价,最后在最高点抛给接盘的贵族...”

“先生果然通透。”

秦异人将一份「期货契约」推至案中,竹简上用朱砂标着「三个月后交割,价格三倍于今」,“我出情报,您出粮草,利润三七分 —— 您七,我三。”

吕不韦挑眉,系统界面显示「吕不韦震撼值 70%」。

他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有人将战争、民心、商道熔于一炉,用粮食做棋子,下一盘跨越国界的大棋。

“公子若为商人,天下财富尽入囊中。”

他执起契约,火漆印压下的瞬间,帐外忽然传来马嘶 —— 荆轲率斥候押解着赵国暗探经过,锁链声惊飞群鸟。

陈宫被推入药帐时,发髻上还沾着草屑。

这位吕不韦的门客擅长诡道,却在看见秦异人用硝石调配的「晕船散」时愣住 ——

那瓷瓶里的白色粉末,竟能让整队骑兵呕吐不止,比蒙汗药更狠辣。

“先生可知,为何吕先生派您来?”

秦异人递过一碗粟米粥,粥面上浮着几片腌菜。

陈宫盯着菜色,想起吕不韦府中每餐必有的八珍席,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自然是助公子归秦。”

他握紧汤匙,却发现勺柄刻着「耕战」二字,“但在下更想知道,公子如何让赵国贵族心甘情愿买下高价粮?”

“不是心甘情愿,是不得不买。”

秦异人翻开黑牙的账本,「贵族购粮名单」上盖着十七个鲜红的私印,“庞煖平乱需要粮草,赵王迁需要面子,而我... 需要他们的钱买铁。”

陈宫瞳孔骤缩,终于明白为何秦人斥候总能抢到赵军辎重 ——

原来早在半月前,秦异人己通过吕不韦的商队,将「贵族私通秦军」的假证据,藏进每车粮食的底部。

“高明。”

他放下汤匙,袖口滑出一卷《商君书》改良版,“在下愿为公子执笔,写一篇《谷帛论》,言明‘屯粮者必遭神火反噬’。”

戌时三刻,薪火村的篝火照亮夜空。

铁蛋捧着「民心勋章」发抖,纯金的狼首图腾在火光中闪耀,比他见过的所有铜钱都耀眼。

系统界面显示「民心值 + 20」,围观的流民中爆发出欢呼,有人甚至跪下叩拜。

“这勋章,是你们用命换的。”

秦异人按住铁蛋的肩膀,声音盖过火焰噼啪声,“明日起,持勋章者可优先换粮,重伤者免徭役三年 —— 黑牙,记在账上!”

黑牙挥毫如飞,竹简上落下「功勋簿」三字。

他注意到荆轲的勋章挂在左手弩旁,狼首与她的夜枭刺青相映成趣,忽然明白为何秦人斥候肯为这个外来者拼命 ——

他给的不是虚名,是实实在在的生路。

吕不韦站在帐后,看着百姓眼中的火光,忽然想起自己初为商人时,用一车盐换得十车粟米的狂喜。

可眼前这场景,比任何暴利买卖都更震撼 —— 秦异人用黄金买的不是人心,是让民心生根的信任。

“公子真乃奇人。”

他低声感慨,将装着百镒黄金的木箱推至案前,“这是定金,余下的粮草,三日后运抵。”

子时的议事帐内,陈宫摊开邯郸布防图,用朱砂圈出三个红点:

“郭开在城西藏了二十万石私粮,庞煖的弩箭库设在...”

“不必说了。”

秦异人截断他的话,系统界面弹出「吕不韦羁绊值 40%」,“告诉吕先生,明日卯时,城西粮库会起火 —— 但要留三成粮食给流民。”

陈宫愣住,他算准了秦人要烧粮,却未算到要留粮。

荆轲忽然轻笑,她看懂了其中玄机:

烧粮是威慑贵族,留粮是收揽民心,这一烧一留之间,竟是现代「饥饿营销」与「慈善政治」的双重算计。

“先生可知,” 秦异人用打火机点燃烛台,火苗映得陈宫脸色发白,“真正的商人,要让对手输得心甘情愿;真正的王者,要让百姓觉得你在行善。”

帐外传来更夫打更声,己是丑时。

吕不韦的车队悄然启程,车载的不是粮草,而是伪装成商队的斥候。

陈宫望着车队消失的方向,忽然摸出袖中密信 ——

那是吕不韦的后手,却在看见信封口的火狼图腾时,默默撕成碎片。

“明日此时,邯郸必乱。”

秦异人吹熄烛火,打火机的微光映出他眼底的锐意,“而我们,要在乱局中,走出第一步棋。”

荆轲握紧左手弩,狼首勋章与弩机碰撞出清响。

她忽然明白,秦异人掌心的火早己不是单纯的武器,而是织网的梭子 ——

用期货做经,用民心做纬,正在七国大地上,编织一张无人能破的巨网。

系统界面的「外交功能」正式解锁,吕不韦的商路情报如流水般涌入。

黑牙的账册新增一笔:

「民心勋章发放三十八枚,换得铁矿二十斤,弩箭五百支」。

而在更远的咸阳,华阳夫人的密使正快马加鞭赶来,带着「嫡子入嗣」的最新消息。

黎明前的黑暗中,秦异人摸出最后一块硝石,扔进篝火。

幽蓝的火焰腾起,照亮他嘴角的笑意 ——

这局以粮草为棋的大博弈,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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